“小小年紀就敢隨便殺人,你爹難道沒教過你怎么做人么?”陳鋒的語氣平平淡淡,卻讓郭苗的汗毛猛地豎了起來。
郭苗的嘴巴張的老大,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不可置信。只見,一枚子彈正靜靜地躺在陳鋒的手心處,仿佛是一顆金黃的花生米。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徒手接住了子彈!”郭苗的心中早已掀起了一股軒然大波,就算自己的父親,練氣六層的高手,也無法憑著單手接住子彈啊。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這么厲害!”郭苗緊張地叫著,身子不住地退著。
這邊,郭苗慌張后退著,陳鋒身后的那些村民們也是議論開了。他們站得遠,加上現場的一切都是被陳鋒寬厚的背遮擋,他們自然沒看見陳鋒接住子彈的畫面。
“咦,那個興隆幫的太子爺怎么突然之間這么害怕了?”
“那還用說,剛才那么厲害的人都被殺了,現在自然怕了。”
“要我說啊,這興隆幫太子也是個慫包,竟然那把假槍嚇唬人,你看一槍下去,一個人都沒傷!”
“想不到鋒娃子運氣這么好,竟然結交了這么厲害的朋友。不過,他朋友的胸膛都被穿了,估計也不能活了。唉,多有正義的人啊。”
眾人的話讓郭苗青一陣紫一陣,他自然不會去解釋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事實上也沒有功夫去解釋,因為,陳鋒正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你……你別過來!”他恐懼地叫道:“快,快幫我擋住他!”
興隆幫的成員們眼中閃過一陣掙扎,陳鋒接子彈的場景,他們也看到了。這樣的人,能是他們擋得了的么?
不過,出奇地,在掙扎過后,興隆幫的這些成員們紛紛嚎叫著撲了上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郭苗是他們興隆幫幫助的兒子,是他們的少主,若是出事情了,他們也沒好下場。與其回去后受到慘烈的懲罰,不如現在拼一把。
“呵呵,就憑你們也想阻擋我?”陳鋒輕輕一笑,右手一劃,真元激蕩,瞬間激起一股狂風,猛地向著興隆幫的混混撲去,直吹得興隆幫的成員們七倒八歪,不住往后退,幾個瘦小的,更是被狂風卷起半米,橫吹出去。
狂風過后,場中再沒有一個站著的興隆幫成員,只剩下驚駭異常的郭苗膽戰心驚地站在原地,看著陳鋒發愣。
“你敢動我?我爸是興隆幫的幫主,手下幾千兄弟,要是我有事,整個陳家溝都要陪葬!”驚慌失措中的郭苗終于響起了自己的背景,忙大喊出來。不過,話雖然滿是威脅,郭苗臉上的神色卻滿是哀求。
“很好,你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陳鋒冷笑連連,笑容中,一股濃濃的殺氣激蕩著。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郭苗的身前。
“求你……求你不要殺我!”陳鋒身上巨大的壓力,讓郭苗的心理防線終于奔潰,絕望中的他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與此同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叫喊:“這位朋友,可否饒了犬子一次?”
隨著聲音,一道人影急速而來,幾個閃落之間,就來到了郭苗身前。
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清瘦男人,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凜人的傲氣。
“你就是他老子?”陳鋒看著剛剛出現的中年男人,冷聲問道。此人的修為,在陳鋒的境界之下看得一清二楚,不過是剛剛進入練氣六層的人罷了。
“爸啊,救我啊,你再晚來一步,我就死了!”郭苗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抱住了中年男人的大腿,哭喊道。
此人,正是興隆幫的幫主,郭建。剛剛聽聞手下匯報,自己的兒子帶了一大批人出去了,還請動了左護法,就追了過來。最近興隆幫內部爭斗得厲害,他可不想因為兒子而被幾個長老護法抓住了小辮子。
想不到,郭建剛剛到了此處,就看到了這樣驚駭世俗的一幕。
郭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忍不住罵道:“沒出息的東西,簡直丟盡了興隆幫的臉面!”
接著,他凝重地看向陳鋒,低聲說道:“朋友,你們已經擊殺了我興隆幫的左護法,讓我興隆幫損失了一名高手,此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若是動我郭建的兒子一根汗毛,那就是與我興隆幫為敵,還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你這是在命令我?”陳鋒冷笑一聲,突然右手探出,瞬間已經扣上了郭建的脖子,將他輕輕地提了起來。
郭建這才明白,自己是遇上高手了。從對方碰到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全身的真氣都被對方封住了,根本就無法反抗。他終于明白,以對方的實力想要對付自己,簡直如伸伸手指一般簡單。
“虧自己剛剛還對他那么不客氣?”郭建眼睛憤怒地瞪了瞪跪坐在地上的兒子,心中滿是懊惱:“娘的,盡知道給老子惹禍,當初我怎么就沒把你射在墻上呢?”
縱然是短暫的缺氧,郭建的臉也已經憋成了豬肝色,他憋足了力氣,哀求道:“前輩,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海涵!”
“鋒娃子,夠了,讓他們走吧!”看著越來越虛弱的郭建,陳母終于心軟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陳鋒的手也松開了。這里好歹是他的家鄉,他也不想多造殺虐。
郭建拼命地喘著粗氣,重新嘗到新鮮空氣的他,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陳鋒的恐怖。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他拱著手,低聲答謝著,絲毫也不顧自己一幫之主的身份:“我這個畜生兒子得罪了前輩,任憑前輩處置!”
“爸,我是你兒子啊,你要救我……”郭苗肝膽俱裂,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畜生,閉嘴!”郭建猛地劈了兒子一個巴掌,直接在郭苗的臉上留下一個血紅的手印,可見,這個巴掌,他并沒有留手。
“行了,別跟我演戲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要是日后再敢騷擾我家人朋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鋒冷冷地說道,然后再也不管郭建父子,轉身走到郭向前的身邊。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郭建大聲答謝道,隨后拉起兒子就運氣輕身功夫,頓時跑得沒影了。
“茅山派的身法?”陳鋒眉頭一皺,剛剛他的神識一直跟隨著離去的郭建,發現了郭建離去的身法竟然是茅山派的基礎身法,心中也是一奇:“先是劉晨的五行遁法,再是郭建茅山派步法,剡縣怎么接二連三出現了茅山派的功夫?”
不過,僅僅是驚奇了一下,陳鋒就轉過了身,滿是贊嘆地看著郭向前,問道:“胸口的傷沒事吧?”在陳鋒的眼中,郭向前雖然看起來凄慘,但是卻沒有一點有生命危險的樣子。
“哈哈,沒事。”郭向前滿是自豪地說道:“我的心臟天生就長在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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