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白若云在姚曼曼的身上所感受到的不僅僅是她的聰穎,更多的是她的善良.按照女人一貫的為人處世、待人接物的原則,對于像姚曼曼這樣的女孩子,她更是會去倍加珍惜,也更是會去傾情相待。
因為白若云始終認為,人擁有了一個聰明的頭腦之后,但卻未必能夠同時擁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而聰明只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可善良卻是在后天所培養和塑造起來的一種選擇。所以當善良和聰明相比起來,善良就會顯得更加的彌足珍貴……
“好的,我答應你。”白若云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今天就先不陪你喝了,等過幾天回到家之后,我再陪你暢飲。”
“就這么說定了!”姚曼曼爽朗地笑著起來,“那時候,京都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而你的身體也肯定會徹底恢復了。
我做東,讓我干爸和干媽幫我操持,再叫上玉婷表姐他們一家,對了,還必須有我許奶奶和夏嵐姑姑,還要那個蘇菲亞姐姐。
不對不對,總之,就是把我們兩大家能到的人都聚在一起,我們喝他個昏天黑地,和他個一醉方休!若云姐,你說怎么樣?”
“沒問題。”白若云欣然應允,抿著嘴說道,“回去之后,我什么都不做,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這個聚會提議轉告給家里面的人。不過,事先要給你打一針預防針,你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什么心理準備?”姚曼曼好奇地眨著眼睛問道。
“當然是我們的那些孩子了。”包間的房門一開,林非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孩子?”姚曼曼看了一眼林非,又將目光投向白若云,問道,“孩子怎么了?”
“等一會兒再告訴你。”林非走到白若云的身邊,緊挨著她坐了下來,輕輕晃動了一下手里的那瓶已經開封的紅酒,“先看看,這款酒可以么?”
“當然可以了!”姚曼曼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走過去,將紅酒拿在手中,“這酒的價錢適中,符合普通老百姓的消費水平,另外品質比起那些價格不菲的外國酒一點也不差,所以對于這樣的國貨,我們沒有理由不支持。
林大哥,若云姐,其實我平時經常喝的就是這個牌子的紅酒,而且我最喜歡的也正是這一款。林大哥,你簡直太厲害了,竟然一下子選中了它。”
“我哪有那么厲害。”林非淡淡一笑,“是打電話從你干媽口中問出來的。”
姚曼曼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被一片濃濃的、溫馨的暖意層層地包裹著,而帶給她這些感動的,不僅是自己的干媽,更是眼前這對貼心的夫婦……
“對呀,我怎么把這個岔給忘記了……”姚曼曼趕緊返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她盡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落座后說道,“林大哥,聽干媽說,這些年你還一直經營著紅酒生意,由于最近出臺的有關規定,是不是也對你的生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呀?”
“不但沒有影響,反倒是比以前更加好了。”林非自然知道姚曼曼為什么會突然將話題岔開,便耐心地做起了介紹:
“因為新月以前所經營的進口紅酒,高端產品只占了其中很小的比重。另外,她主要經營的是符合大眾消費水平的國產酒水生意。
其實在早年間,那些所謂的進口紅酒真正貨真價實的并不多,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們東方人自己制造出來的,在國外根本就找不到對應的酒莊。
至于高的離譜的價格,更是一些商人們為了迎合某些特定人群的需求而有意抬高起來的。歸根結底,那些名不副實的進口紅酒就如同高端的白酒香煙,以及其他的一些奢侈品一樣,屬于特殊的、扭曲的、更是變了味道的產物。那些東西,連同它們的主要消費人群,注定了是不會長久的,更是必將要消亡的……
現在,隨著高端葡萄酒以及高端白酒消費的大幅萎縮,那些真材實料,質優價廉酒水市場份額也終于漸漸地回歸正常狀態,處于穩步上升的趨勢。因此,我們的生意比以前更好。”
姚曼曼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感慨良多地說了一句,“只有符合絕大多數人的需求,只有能夠讓絕大多數人感到滿意并且認可的東西,才可以不會被淘汰,才可以存在的更加長遠……”
正在這時,那個服務員推著餐車走進包間,將林非又點的一道菜放在餐臺上,然后拿起姚曼曼的銀行卡,雙手捏著遞過去,“這位先生用現金把單買了,因為我們的終端機壞了,沒有辦法刷卡,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姚曼曼擺了擺手,“給你添麻煩了。”
“不客氣,幾位慢用。”服務員抿著嘴看了林非一眼,便推著餐車走出包間。
“林大哥,剛才已經和若云姐說好了,我再喝一點點,你們就不要陪著我了。”姚曼曼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
林非和白若云對視了一眼,女人輕輕點了點頭,他便說道,“聽你的。”
姚曼曼抿了一口紅酒,抬眼看著白若云和林非說道,“現在,可以講了孩子們的事情了吧?”
“你說吧。”林非看了一眼白若云。
一提到孩子,白若云的粉面上便情不自禁地洋溢著自然的淺笑,“我們家的那些兒子和女兒們,都受到你林大哥的影響,不管大的還是小的,沒有一個不喜歡拳腳功夫的。
所以當他們知道你的職業之后,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就是一個人向你請教一招,我想你也會好好抵擋一陣子。”
“是嗎?!”姚曼曼眼睛里布滿了驚喜之色,“我還以為什么呢?這可是正合我意,我平時最喜歡和小孩子在一起玩兒了。
其實,我今天之所以喝了這么多的酒,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三個字,‘舍得不’。我舍不得叔叔和嬸嬸,舍不得曹政委的劉爺爺,更舍不得……”說到此處,姚曼曼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低下頭微蹙著柳眉哽咽住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