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快點過去吧.”姚曼曼點點頭,很是不舍地松開了女子,揮了揮手說道,“那我也上去了。”
“去吧。”女子對著姚曼曼笑著點了一下頭。
“越梅姐!”一個年輕男子站在不遠處對著女子喊道,“你現在有事么?”
這個名叫王越梅的女子問道,“干嘛,有事就直說吧。”
“你告訴我的那幾樣化學試劑我就是沒辦法配出最精確,最合適的量,你是這方面的行家,再過來幫我弄一下吧。”男子走過來,對王越梅說話的同時,也與姚曼曼點頭打過招呼。
“本來時間就不充裕,還要跟你這個笨蛋再耽誤時間。”王越梅沖著姚曼曼擺了幾下手,便和男子一同離開。
姚曼曼懷著復雜的心情踏上了旋轉樓梯,緊鎖著眉頭將目光投向了漸漸遠去的王越梅。
為了使得祖國的天更藍,水更清,這里面的人和王越梅一樣,在接到任務之后,便毅然決然地舍棄了自己的小家,舍棄了自己的愛人和親人,不辭勞苦地四處奔波,并且還要冒著可以預見以及很多未知的危險。
這些人是可愛的,也是可敬的!而那些人,則是可悲的,更是可恥的!
位于三樓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端坐在一張辦公桌的后面,在他的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兩個人正在交談著。
老者名叫劉淮民,是夏嵐父親夏賢當年的老戰友,雖然早已經過了退休的年齡,但是上級部門還是特意將他請回來,到這里出任東方北部地區特別任務行動處處長的職務。
劉淮民不僅是一名有著豐富刑偵和辦案經驗的老警官,并且還在眾多院校中擔任教學工作。姚曼曼以及那個王越梅都是他的學生,而夏嵐當年也在他的門下學習了兩年的時間。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叫覃云峰,他也是刑警出身,由于調到這里之后特殊工作性質的緣故,前妻和他在兩年前離了婚,并且也把女兒給帶走了。
一年前,王越梅也調到這里工作,而她也剛剛和執意去日本定居發展的丈夫離了婚。就這樣,劉淮民便把這兩個同樣經歷過一次失敗婚姻,也都是知道彼此工作性質,更能夠體會到對方艱辛的人撮合在一起。
并且,劉淮民考慮到覃云峰和王越梅的年紀都不小了,所以只要有可能的話,就會讓他們夫婦一起去執行任務,一方面是為了可以相互照應,另外就是希望王越梅可以早日懷上自己的孩子……
“你需要幫著我處理的事務基本上就是這些。”劉淮民說道,“時間緊,任務重,越快越好。”
“沒問題,我盡量往前趕。”覃云峰點點頭,“爭取明天早上就弄好。”
“另外,等你做完這些之后,還有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劉淮民頓了頓,“還記得上個月我和你提到的那個企業家么?”
覃云峰想了一下,說道“記得,是不是您老家的那個和當地官員暗中勾結,假借著各種名義圈占了幾個自然村的數千畝良田,建了幾座高爾夫球場,還在里面蓋別墅搞房地產開發的家伙?”
“對,就是他。”劉淮民皺著眉頭點了一下頭,“這個家伙的關系非常廣,為他提供保護傘的人也特別多,為了能夠收集到確鑿的證據,我們的人花費了相當大的力氣。
一個星期之前,我們把他派手下人故意傷害老百姓的證據傳給了他們的省,責令他們去督辦,沒想省里的人還沒有展開正式的行動,這個家伙就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辭去了在公司中的所有職務。
除此之外,當地有關部門對省里督辦人員說,這個家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跑到了國外,而且也早就把手里的全部股份和名下所有的資產給轉讓出去,至于變現后的那將近百億的資金,也隨著他到了國外。”
覃云峰冷笑了一下,“真他嗎的可以,要不是當地的那些敗類們和他串通一氣,通風報信,他怎么可能跑了呢?劉處長,這個混蛋跑到哪個國家了?”
“最不好辦的一個,不過也沒關系,我們自然有辦法把那些錢弄回來。之所以要和你說這些,就是因為這個家伙在大前天已經遭遇車禍死掉了。
他這一死,當地很多的事情自然也就變得難辦了。后天中午,包括我們這里在內的幾個部門要聯合在一起前往當地,去調查和他有關的人員。
我希望你提前趕過去,從我們隊伍中的人渣敗類入手,率先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員給找出來。對于他們中間的某些人,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有人采取睜一眼閉一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寧人的態度。
可我不行,于公于私都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并且一個也不能少!”劉淮民說完這番話,陰沉著臉色將一只拳頭攥得咯吱吱響。
“我知道了。”覃云峰站起身,走過去輕聲勸慰道,“您老息怒,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別管我,我沒事。后天他們到了之后,你就馬上飛往蘆城去和越梅會合。等辦完了蘆城那邊的事情,我就放你們夫婦半個月的假,工作固然重要,你們兩個人的事也要抓緊時間辦。”說到此處,劉淮民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劉處長。”覃云峰感激不盡地說道,“謝謝您的好意,大家都這么忙,我覺得放假就不必了。”
劉淮民頓時又沉下臉,拍了一下桌子,瞪著覃云峰說道,“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當然聽您的。”覃云峰笑著說道,“我一會兒就告訴越梅,您還有其他的事么?要是沒有的話,我先上去了。”
“再坐那兒等一下,曼曼馬上就把東西送過來了,你順便帶上去。”劉淮民指了指沙發。
“行。”覃云峰坐回到沙發上,“劉處長,想不到曼曼還有這方面的本事,居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那么復雜的鐘鼎文給翻譯出來,要是讓那些專家知道了,一準會氣死了!”
劉淮民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天賦,這應該就是天賦吧。”
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幾下,“當、當、當……”
“是曼曼,進來吧!”劉淮民連忙端起手邊的紫砂壺,往一只晶瑩剔透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清澈而甘冽的云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