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男子看到張東虎冒著怒火的雙眸,又看了看張東虎那一對緊握住的鐵拳,臉上頓時就掛滿了黑線,他根本就沒說話,也不敢再向前靠近,趕緊本能地搖了搖頭,慢慢地向后面退了回去。
此時,整個大廳里面已經變得鴉雀無聲,那些瞠目結舌的看客們面面相覷,不敢做聲。而王雪松帶過來的四個年輕男子表情中除了敢怒不敢言的無奈,更多的是不可思議的驚詫之色……
張東虎鼻子里冷哼了一聲,一個箭步跨到了王雪松的跟前,沒等這個家伙來得及反應,便抬起了一只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里可不是定城,你不要得寸進……”王雪松毫無底氣地警告起來。
“算了吧,我既然敢動手,就不在乎這里是什么地方。”張東虎打斷了王雪松的話,俯下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子,將他拽了起來。
“你要干嘛?”王雪松戰戰兢兢地看著張東虎,顫聲問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你聽清楚了,我剛才的那一拳頭,不為這個,也不為那個,就是為我自己打的。”張東虎說著,又抬起一只大手,掄圓了在王雪松的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說罷,張東虎沒再逗留,整理了一下衣襟,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出了酒店的正門。片刻后,便消失在黑漆漆地夜色之中……
定城,顧玉蘭一邊低頭抹著眼淚,一邊跟隨在夏嵐身后來到了門口處,顫顫巍巍地低聲說道,“夏嵐,我真的不會受到……”
“我再肯定的答復你一次,絕對不會。”沒等顧玉蘭說完,夏嵐便停下腳步轉過身,語氣溫和地打斷了她的話,“記得以后要好好地教育你的孩子,趕快把他引向正途,不要讓他也重蹈他父親的覆轍。
再有,真正做到規規矩矩地做生意,用干干凈凈的錢去多做一些好事,為你自己,也為顧學鋒,以及你們兩個人的孩子贖罪和積德便是了。”
“嗯……”顧玉蘭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
“好了,趕快把眼淚擦掉,別再哭了。”夏嵐微蹙著柳眉抬起手,在顧玉蘭的肩頭上拍了幾下,“至于那件事情,我也會盡量幫你去努力,不過,最后的結果如何,不是我能夠決定的。當然,更不是你能夠左右的。”
“我明白。”顧玉蘭連忙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去做蠢事了。”
“用完你的汽車之后,我會盡快把它還給你。”夏嵐將雨傘拿在手里,走到門前,伸開了門鎖。
“不急,不急……”顧玉蘭擺著手說道,“沒有必要親自送過來,隨便放在哪里都行。另外,你如果還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通知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做。”
“好的。”夏嵐點點頭,對著顧玉蘭很是自然地笑了一下,開門走出了別墅,隨手又帶上房門。然后邁著輕盈的步伐快步下了臺階,坐進了一輛靜候多時的豪華轎車里面。
“等急了吧?”夏嵐關上車門,轉過臉看著蘇菲亞微微一笑道。
“沒有。”蘇菲亞搖了搖頭,腳下一踩油門,這輛汽車的發動機頓時發出一陣轟鳴,眨眼間就消失在顧玉蘭住宅的門前。
蘇菲亞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輕松的淺笑,問道,“事情辦得很順利?”
“非常順利,重要的是特別的及時。果然不出所料,東虎在省里面確實出事了,而且還很致命。郁展強命人把他給算計了,同時為了防止他不肯就范,還特意派了專人趕到我們這里,打算用東虎的父母和妻子的生命安全對他進行威脅……”
夏嵐收住笑容,簡要地說了張東虎那邊發生的事情,以及對郁家兄弟做了相關的介紹,緊接著便說道,“這次如果不是顧玉蘭的極力相幫,以東虎的倔脾氣,他很有可能會做出令我們痛心疾首的事情來。
不得不說,顧玉蘭確實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女人,幸虧在她的手里留了一些寶貴的視頻資料,否則的話,郁展強他們也一定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沒錯。”夏嵐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在他們背后,很有可能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人物。”
蘇菲亞眨了眨寶石般的眸子,稍作思慮后說道,“夏嵐姐,既然這個郁展圖在蘆城可以做到呼風喚雨,那么發生在張連生老先生家人身上的那起冤案,以及那些毒品,極有可能和這個家伙也有關系。”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夏嵐說道,“等我們把定城這邊的問題解決掉了,就立即前往蘆城那邊,跟他們郁家把老賬新賬一起算了。”
“嗯……”蘇菲亞應了一聲,淡淡地笑著說道,“真沒想到,這個顧玉蘭還確實可以,不單單把事情辦成了,而且還沒有把我們給暴露出來。”
“她不光有心計,有頭腦。同時,她也是一個身世坎坷,命運凄苦,并且很是癡情,心腸也不算特別壞的女人。其實,她和顧學鋒只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她之所以為了顧學鋒如此的煞費苦心,是因為顧學鋒這個混蛋就是她最愛的男人,還有她兒子的父親,正是顧學鋒……”夏嵐又把顧玉蘭和顧學鋒之間的經歷大致地介紹了一遍。
聽罷夏嵐的介紹,蘇菲亞也很是感慨地說道,“怪不得呢!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一種情感。”
“正因為如此,我現在又有了一些想法,和我們兩個之前所談到的有些不同。”夏嵐頓了頓,轉過臉看著蘇菲亞,“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夏嵐姐,我始終都是你的副手,一切的事情都由你來做主。”蘇菲亞爽快地說了一句,她的心里自然清楚,既然夏嵐做出了改變,就一定有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