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三個交警所精心編造的這些謊言,姚曼曼的表情沒有發生變化,平靜地看著他們,“他zhǔ洞對你們進行人身攻擊,那你們呢?對他動手了么?”
“真的沒有?”姚曼曼追問道。
“真沒有!”三個交警使勁地搖著頭。
孫連軍更是厚顏無恥地說道,“zhègè家伙應該是練過,有兩下子。所以他根本就沒給我們正當防衛和反抗的機會。另外,我們的心里都特別清楚,身為一名執法人員,絕對不可能隨意去動人。”
“別說是動手,我們就連zhègè念頭都沒想過。”喬雪濤和那個年紀稍大點的交警隨聲附和起來,“jiù侍,jiù侍……”
“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姚曼曼說了一句,走到老者的身邊,低聲問道,“曹政委,您覺得可以了么?”
“很好,可以了。”老者點了一下頭,“jìxù吧。”
“是!”姚曼曼向前走了幾步,站定身后,從衣兜里掏出自己的證件,對著一車之隔的林非說道,“請你仔細看一下,這是我的證件。”
“京都刑警總隊的警司,姚曼曼。”林非看著姚曼曼手里的證件,一字一頓地讀了出來,“哎呀,刑警,厲害呀!”
姚曼曼把證件放好,說道,“現在,請你馬上到這邊來配合我的工作。”
“不行。”林非搖了搖頭,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你們不僅是同事,我還聽出來了,你和孫連軍之間似乎還有一些親戚guānxì。我只要一走過去,你肯定要把我抓起來。”
孫連軍他們一聽林非這樣說,三個人又互相看了看,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姚曼曼也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后收住笑容,一臉嚴肅地看著林非說道,“現在我鄭重聲明,我和孫連軍之間沒有任何的私人guānxì。
另外,也請你相信,我一定會按照實事求是、公平公正的原則,拋開所有guānxì和因素,秉公執法、依法辦案,絕對不會徇私舞弊。
如果你沒有過錯,我肯定不會為難你。假如你真的觸犯了法律法規,你無論如何也跑不掉。要抓住你,我有的是bànfǎ。所以,請你還是不要想著用這輛車作為和我周旋的屏障,馬上過來配合我的工作。”
林非還是沒有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和他們這些交警不一樣,他們的手里無非是有電警棍,而你們刑警的身上都有槍。”
“請你不要dānxīn,我們佩帶和使用槍支都是有嚴格的規定的。不管其他人是怎么做的,就我而言,即便是掏槍威懾這一不等于使用槍支的行為,也不會輕易草率地做出來。
尤其是在面對普通的老bǎi性之時,不要說隨隨便便把槍掏出來,就連使用一般的警械都不會。因為這樣的一種方式,不僅意味著zhègè警察的無能,而且還有損我們整個隊伍的形象,更重要的則是……”
說到此處,姚曼曼停頓住了,她也皺起了柳眉,輕輕地搖了搖頭,“就這些吧,我想我所作的解釋,你應該明白了,快點過來。”
“明白了。”林非點點頭,繞過警車朝著姚曼曼走了過去。一番交流過后,他在zhègè警花的身上看到了當年夏嵐的一些影子。
孫連軍他們三人自然也很清楚姚曼曼話中的深意,雖然他們的臉皮超級厚,但還是有些許的掛不住。尤其是喬雪濤,他的臉比身邊那個醉酒的交警還要紅……
林非在姚曼曼的身前大約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jiǎobù,姚曼曼并沒有按照常規做那些例行公事的詢問,而是說道,“你有什么要說的么?”
“他們三個說的已經非常詳細,也很清楚了,所以我也就沒什么可解釋的。”林非搖了搖頭,淡淡一笑,“不過,我有兩句話要對他們三個人說,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當然可以。”姚曼曼點點頭,“請講。”
“謝謝。”林非轉過身,看著孫連軍三人,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嘆了一口氣,向他們伸出大拇指,“第一句,我fúqì了,你們夠狠,你們剛才的biǎoxiàn,確實讓我長了見識。”
孫連軍三人心里gāo性,不過看到一旁的老者正盯著他們看,因此上都沒敢隨便說話,臉上也沒有出現過分的表情。
“再說第二句之前,我先復述一下你們剛才說過的話,這位姚警官問你們有沒有對我動手,你們三人矢口否認。孫連軍還說,你們心里都清楚,身為執法人員,絕對不會隨便動人。而我清楚的記得,喬雪濤在之前說過,我把他手里的電警棍給搶走了……”
林非將目光落在喬雪濤的大紅臉上,“現在,我就說第二句了,喬雪濤,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既然你們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想過,那么你的手里為什么會拿著一只電警棍呢?”
“zhègè……”喬雪濤頓時皺起了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狡辯。
林非轉過身,對姚曼曼笑了一下,“我的話說完了。”
姚曼曼點了點頭,看著孫連軍三人,板著臉說道,“喬雪濤說不出來,你們兩個誰來幫著他解釋一下。”
“你怎么了?”孫連軍皺著眉頭對姚曼曼說道,“還有必要再問我們嗎?趕緊動手抓他呀!”
“有必要!”老者冷冷地說道,“抓緊時間說,我現在到要看看你們是怎么自圓其說的!”
三個交警再一次互相看了看,他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的發展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孫連軍的眼珠一轉,“雪濤應該是被打蒙了,我清楚的看見,是zhègè家伙自己從車里把警棍拿出來的,雪濤跑過去跟他搶奪,結果沒搶過來。”
“沒錯,jiù侍這樣,我想起來了。”喬雪濤連連點頭,“是他自己在車里拿出來的。”
“哼!”老者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就叫言多語失,謊言終究是謊言。哪怕它編造得再嚴密、再周祥,也會不攻自破的。你們幾個混賬東西,簡直是太不爭氣了!馬上把你們身上的警服脫掉,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