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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大夫被攔在了門外,這讓他很意外。
自從他行醫以來,都是別人請恭敬的請他進門,被攔在門外還真是頭一次。
“安大夫,里面正忙著呢,你看實在是不方便啊。”管家親自接見,態度和藹恭敬,還算是給足了面子。
“我進去看看有沒有幫得上的地方。”安小大夫一咬牙說道。
這種不請自診的事也是第一次。
管家露出笑容。
“這個,只怕不方便。”他說道,帶著幾分遺憾,“你看,已經請了街上好幾個大夫,這時候安小大夫您再進去,只怕那些人會覺得臉上不好,我們也過意不去啊。”
真是笑話,以前當著別的大夫的面說只讓安家大夫診脈的時候怎么就沒覺得過意不去了?
安小大夫有些無語的看著這管家。
好吧,他再退一步。
“不知道小公子怎么樣了?”安小大夫問道。
他這話一出口,就又覺得不對,果然見管家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
“這個,小的不懂醫,也不知道,安小大夫也是診治過我家小公子,應該比我清楚吧。”管家說道,一面捻著山羊胡,最后哈哈笑起來。
安小大夫氣的咬碎了牙,該·誰讓他上趕著送臉過來給人打。
這謝家原本是山西的泥瓦匠,窮丁一個,機緣巧合跟著太祖壘過城,又在仗著泥腿子混賬天不怕地不怕,舀著刀殺敵,竟然殺出一條富貴路來,如今一搖也成了富貴門庭,靠著關系靠著人脈,再加上花錢請先生將后輩抬進了科舉·吉星高照中了進士,從此以后說出去也是個讀書清貴人家,其實私底下還是改不了那一的泥腥味!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養出什么樣的奴才,瞧著管家的嘴臉。
就算活的過今,后也說不定,我不進去看了,我等著。
安小大夫甩袖子走了。
“讓媽把擠出來,然后用這個¨”齊悅舀著一個針筒,從一旁碗里擠好的吸了,然后小心的對準嬰兒的嘴慢慢的打了進去·“¨這幾天要一點點的喂¨一旦有不良反應,比如面色發紺、嘔吐,便要立刻停止喂,一面對孩子做人工給氧,一面請大夫來¨”
屋子里兆哥媳婦等人瞪大眼死死的看著。
“人工呼吸是這樣的¨”齊悅再次俯,給她們做示范。
滿屋子人的人瞪大眼看,還是看的傻了眼。
“弟妹,您,您不能不回去¨啊,不是·我¨我不該攔著你回去…”她忍不住含淚說道,看著齊悅帶著幾分祈求。
齊悅笑了,站直子。
“其實我在這里也沒什么用·都是這些大夫的功勞。”她笑道,伸手指了指一旁站著的那幾個大夫。
這可不敢當,大夫們嚇了一跳,紛紛擺手施禮謙讓。
再看這位女子,神震駭又驚愕,這是謙虛還是謙虛?
誰都知道,沒有她,這個小孩子怎么可能有機會讓他們救治·而且還準確及時的指明了治療方向·要不然光他們研究病癥就要花去很多時間,這種小兒驚風·最怕的就是時間,眨眼生眨眼死。
“別怕很簡單的·有這些大夫在,我想小公子一定沒問題。”齊悅緊接著又說道。
這讓屋子里的大夫們渾麻癢,這個實在是實在是···不敢當啊。
“不過,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齊悅又說道,“這種病容易留下后遺癥,主要是因為腦部積水問題…呃,腦部積水就是···就是…反正你們知道用藥的,我就不多說了。
這最后一句話是對大夫們說的。
大夫們聽不懂,反正到現在,小孩從鬼門關拉回來,接下來他們已經能熟門熟路的診治用藥了,于是紛紛點頭應聲是,應完是又覺得不對,又紛紛搖頭請齊悅多說點。
“這要是遇到這種癥狀都要如此嗎?”
“為什么用木板夾住頭呢?”
一開始所有人還忌諱醫者秘術,但相處下來已經完全明白這女子真的是毫不藏私。
“窺探夫人的秘p
劍頤鞘翟謔恰Р牙ⅲp
但齊悅笑了。
“你們愧疚什么,你們肯留下來接手這病人,就是看得起我,就是給我天大的幫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你們應的。”她說道。
好好¨漢子…
大夫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激動了,當時急著治病來不及請教,此時終于在忍不住了,紛紛詢問自己的疑惑,還有的干脆舀著紙筆一邊問一邊記下來。
齊悅含笑一一給他們解說,好容易勉強滿足了這些大夫們,又忙接著給兆哥媳婦以及下人惘范如何護理孩子。
“俗話說病三分治七分養,尤其這么小的嬰兒¨”她說道,一面將要用的東西,護理的步驟一步一步的做下來,這么喂食,怎么漱口,這些事齊悅自己也幾乎都要忘了,這些在書本上沒學到,都是常住院醫生時看來的學來的,再后來有專門的護士,也不用她做這些,沒想到還有撿起來的一天,也許她當時該學護理,好像如今這是她能做的最有用
“少夫人說什么呢,什么叫別的沒用,別來寒磣奴婢了。”阿如對她翻個白眼說道。
齊悅笑著戳了下她的額頭。
第四天的時候,孩子更加好轉·齊悅也松了口氣,年關臨近,也該回去了,于是告辭。
這幾天忙著救治,就在這邊歇著,吃飯也是只和常云成吃,謝家的女眷男人們她還是沒有見,除了兆哥媳婦和兆哥混熟了,別的人都還認不清。
這一次臨行送別·跟上一次沒什么區別,謝老太太依舊沒出現,不過不同的是所有人看她的神不再是疏離的客氣了,而是無法掩飾的感激與好奇。
“正月里一定要過來,一定要過來,成哥兒你來不來舅母不管,月娘一定要過來¨”大舅母拉著齊悅的手反復的說這句話。
常云成站在一旁露出笑,只看著其他人更加驚訝。
以前大舅母說些親的話,世子爺總是淡淡的神,沒想到今天沒對他說親的話·他反而笑了。
“好,我會過來的。”齊悅點頭。
除了的大舅母以及感激的兆哥夫婦肆意的表達自己的感,謝家的其他人還是沒有放開,畢竟謝老太太依舊沒有出面相送,甚至沒有再見齊悅,還是表明了對這個外孫媳婦的態度。
救命之恩感恩戴德,厭惡之恨不相見,這兩種完全極端相反的感,怎么竟然集中到同一個人上了,這叫什么事啊。
馬車終于再次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馬車·站在下人后也來送別的大夫們此時忍不住好奇。
“這位夫人是你們府上的親戚?不知道是出自哪里的杏林世家
下人回頭看他們,帶著幾分倨傲自得。
“可不是,這便是咱們姑爺家的兒媳婦·咱們府上的外孫媳婦,永慶府的。”他說道。
這些子忙著治病,并沒有也沒想到詢問這女子的來歷,此時聽了大家都驚訝的點頭。
因為以前沒資格跟這謝家打交道,哪里知道人家幾個孩子又娶嫁的又是何人,只知道非富即貴。
不過,永慶府?
“永慶府真是出神醫啊。”一個大夫忍不住眉飛色舞的說道,“前一段不是出了個能剖腹療傷死人救活的神醫?哎·好像也是女的···”
“對啊·對啊,我也聽說了·傳的可神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什么侯府…”
“定西侯府的少夫人!”
“對,對,對,千金堂就是她開的…”
“永慶府竟然總是出女神醫啊,不知道這位夫人和那位定西侯家的少夫人是否同門…”
這句話說完,那個大夫發現謝家的下人們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不由一臉不解。
“你們糊涂啊?”那下人皺眉說道,“我們姑爺家你們不知道是誰啊?”
“老兒孤陋寡聞¨”幾個大夫忙說道,面上恭敬心里不屑,你們家姑爺是誰關我們什么事…
“我家,大姑爺,定西侯,我家外孫,定西后世子,我家外孫媳婦,定西侯府少夫人。”下人鞋頭歪嘴擺手,一字一頓的說道,“永慶府的神醫,說的就是我們家的外孫媳婦¨”
大夫們頓時愣在原地,呆呆看著這下人。
這下人還沒完,接著用鄙視的眼神斜了這些大夫一眼。
“都傳遍了,你們可真是夠孤陋寡聞的¨”他哼聲說道,完全忘記了就在幾天前,他也沒聽到這個消息,就算聽到了,也只會當個笑話。
定西侯府的少夫人…
這位夫人就是定西侯府的少夫人···
那個傳的沸沸揚揚如同神仙故事般的剖腹療傷,起死回生故事的主角…
他們親自跟這個傳說中的神醫共同治病了五天···¨
他們錯過了什么?
“哎呀!”一個大夫猛地狠狠的打了大腿一巴掌,大夢初醒一般喊道,“少夫人去,請等等啊,這位小公子的病,老兒還有幾處不明白啊”
他的話喊完就沖了出去,完全沒有幾天前那老態龍鐘的樣子。
看著這老大夫當先跑出去,其他的大夫也回過神。
“少夫人,我也不明白啊,這只怕不好治啊···”
“少夫人,您再給講講,我心里沒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