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再次踏上了未知的旅途,說到底,好奇心同樣可以作為驅動力的一種,僅憑想象出來的種種好處,就駕駛著飛船投入星海,這背后的勇氣被完全掩蓋在日常般的行為之中。
其實倒也不算是兩眼一抹黑的盲目探索吧,畢竟現在太空中還是有幾個前哨站可以用的。
神矛局的半人馬阿爾法和拉脫維尼亞的格利澤已經在昨天晚上完成了建設,喪鐘睡覺的時候,副官就是忙這件事去了,幫他們在兩顆星球上建立了永固的殖民地。
原本就是宜居星球,所以建設起來相對容易得多,目前先搭了能夠容納一百萬人的城市和配套設施,以后不夠了再加。
除了這兩個新地標之外,人們在宇宙中也可以選擇前往喪鐘的康特拉西亞和開普勒113b,也就是冰雪歡樂谷和在怪獸動物園售票處,甚至還可以去斯巴達星,那里也被星圖標注為友善勢力。
有了這些根據地,再去探索銀河系的話至少有個落腳處,所以從地球前往這些地方只是個開始,真正的探索,要從他們再次從那些星球起航才正式開始。
人們現在的狀態,相當于是除了飛船一無所有,畢竟地球貨幣不可能在宇宙中通用。
但問題不大,即便是以物易物,落后的科技產物拿去當古董賣,也是有外星人愿意收的,至于怎么溝通就更不是問題了,外星人絕大多數都是說英語的嘛。
會不會有人死在這次大航海里?當然會有,而且數量肯定少不了。
宇宙之中是真正的法外之地,處處都危機四伏,有人類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生活在宇宙中的太空生物,難以統計龐大數量的海盜團體,還有本來就和人類關系惡劣的外星勢力。
比如斯克魯人,他們的母星沒了,文明倒退,但幸存者們時時刻刻都不忘要向人類和吞星復仇。
這些勢力都是目前剛進入宇宙的人類對付不了的,見到了立刻逃跑,憑借飛船性能倒是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落入圈套或者埋伏,那就絕無幸理。
但就像戴安娜說的那樣,只要看不到,就可以當作不存在犧牲了。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至于創造道路的人是死在路邊的草堆里,還是走夜路掉進了溝里摔死,就不關喪鐘的事了。
他給大家選擇了方向,提供了飛船作為初始資本,至于人們未來會發展成怎么樣,全靠他們自己,自尊法師只需要保護好地球的存在和種族的延續就好。
“目前看來,有大約五十分之一的人口會選擇今天離開地球。”
副官根據大數據給出了一些分析結論,她的半身投影也漂浮在一旁,和幾人一起看著飛船離開地球的景象,不過在她眼里,這更像是某個細胞在伸出無數的纖毛。
“不急,等到第一批人有了收獲,就會有更多人因為切實存在的利益而跟上大部隊,星爵只要不掉鏈子,那他‘挖外星人墳頭發大財’的帶頭效果很快就會來。”
蘇明悠哉地抽著煙,看向接受采訪的洛基等人,笑著說:
“第一批上路的人是夢想家和開拓者,而后的人,則是務實者和勞動者,沒有誰更好用一說,都很好,我有的是時間等待結果。”
“嗯,在多余人口離開地球后,社會的穩定性也會增加不少,很多游手好閑的青壯年也會前往宇宙,國與國之間的摩擦也幾乎不存在了。”
漂亮的銀發女孩微微一笑,盡管警長的說法用蜂巢理論來講更好理解,第一批人是兵蜂,第二批人是工蜂,真正的族群核心肯定還會留在地球上。
但仿生學本就是人類模仿其他生物的一種能力,早已被經驗證明是可行的,蜂巢構架的種族也確實可以縱橫星海,人類模仿蜂巢體系,沒有問題。
蘇明微微點頭,此時弗麗嘉要買的貨船也已經從天而降,降落的氣流讓周圍的人群都站立不穩,可是大家都依舊死死盯著那在陽光下閃耀的船體,就像是看著降世的神靈一樣。
“我準備回地球0去了,蝙蝠俠的反應有點奇怪,我很在意,不過你們就別先回去了,就留在這邊玩幾天,有事我叫你。”
帶著三位女士在世界各地都轉了轉,觀看了不同超市的門前的升天場面后,喪鐘就和古一大師分別,帶著琴酒和戴安娜回到了自己深山老林中的家。
即便是在這里,也依舊能夠看到天空中不時就劃過逆向的流星,一道道光升入天空,帶著希望和野心前往這條路,喪鐘的創造之道。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副官監管,每一艘飛船的艦載ai其實都聯網在她腦袋里,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她自然會告訴警長。
漁網已經給人們了,至于是撈到魚,還是撈到垃圾,蘇明就不管了,大自然和宇宙自有答案。
回家之后,發現巴里他們還在昏睡中,也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酒,倒是老虎醒來了,可被鋼骨以及亞瑟體重死死壓著,無法活動。
琴酒在知道這是喪鐘給她買來做伴的大貓之后,高興地把老虎撈了出去,就帶到后院訓練它去了。
她打算教給老虎一些把戲,比如撿飛盤啊,自己上廁所之類的寵物必備技能。
而且她也知道戴安娜臉皮很薄,不可能姐妹一起和自家男人親熱,所以這也算是有心制造獨處的空間。
但完全不吃醋也不可能,所以老虎不聽話的時候,她就會猛打大貓的屁股,讓它慘叫連連。
蘇明當然也能領會琴酒的意思,所以他帶著小戴回了臥室。
說話的時候,他正在用手幫女人擦汗,此時已經錯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裹著床單的戴安娜昏昏欲睡,顯然是體力耗盡的模樣。
可算是聽了喪鐘的話,她還是強打起精神來:
“你是不是要去查宙斯的事情?”
她好像突然變聰明了,她總是這樣,在不該聰明的時候,反而像是開竅了一樣。
“不是說了么,只是去找蝙蝠俠。”蘇明摟住她,放下了擦汗的手,一臉無奈的樣子說:“奧林匹斯的事我確實不好插手,只能當看不見了,唉。”
女俠將信將疑,不過見喪鐘說得誠懇,也沒有用平底鍋敲自己。
所以盯著喪鐘的獨眼認真看了看,她還是在幾秒后放松下來,往被子里縮縮腦袋,閉上了眼睛:
“那好吧,我暫時也不想回去,不過你可不要老逗蝙蝠俠玩,更不要經常冒充他,他是有病的,記得嗎?”
“我知道,你放心睡覺吧,等醒來時,我也許都已經回來了呢。”
蘇明幫她蓋好被子,在雪白的肩頭上印了一口,隨后果斷起身,黑黃裝甲瞬間爬上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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