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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在干嘛?”
蕭奇在院子里的時候,就仿佛看到榻榻米軟塌上的陸琴在忙活著什么,等她看到了蕭奇,立刻就把東西收到了身后。
因為是在6月就懷上了寶寶,2月份就是預產期,英姿颯爽的館主大人的肚子,已經是如同西瓜一樣,圓滾滾的很是迷人。
只不過陸琴因為是內功修行的高手,所以她身子的其它地方倒沒有怎么長肉,充其量就是胸臀大了兩號,但柳腰卻還是纖細。
所有的老婆之中,自然就數她的身材保持得最好。
盤腿坐在軟塌上的美女館主,看著蕭奇脫了鞋走進來,輕輕的白了他一眼,兇巴巴的道:“你來干什么?”
“我難道不能來看你啊?”蕭奇坐在了她的身邊,看著這個還不滿二十歲的準媽媽,嬌靨上還散發著一股稚氣,心里是百般愛憐:“琴兒,馬上就要生了,怎么還發脾氣?要不是師姐她們攔著,日本大嬸就要出事兒了!”
“哼,我又沒叫她這么做~~”聽到這個,陸琴的語氣稍微放緩,“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干那個,她管得太多了!”
“可她也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們的寶寶好,你說是不是?”蕭奇柔聲的道,“你好歹也是要做媽媽.-□,w↙,稍微注意一下,也沒有壞處,對不對?”
陸琴一時沒有說話。
她和照顧自己的日本大嬸,今兒早上吵了一架。
原因是日本大嬸請她不要再去做各種鍛煉了,因為這距離預產期不到一個月,胎兒的動靜會很頻繁,也比較的敏感,要是驚嚇了胎兒。或者是有什么受傷的地方,那可叫一個得不償失。
其實早在兩個月前,日本大嬸來的時候就這么勸說陸琴了,只不過陸琴并不放在心上。
但到了這個時刻,日本大嬸身為日本有名的私立助產院的資深接生婆,自然不能讓她再胡來。否則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今天早上,日本大嬸的語氣就稍微的重了一些,并且死死的攔住陸琴,不要她去修行。
陸琴的性格本來就率直,根本不懂得掩飾,說不過她又不能打人,當即只能轉身就跑了。
日本人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完全就是死腦筋。
日本大嬸看著陸琴一點都不聽建議和勸告,就認為是自己的工作沒做好。是一個失職的接生婆,于是大哭了一場,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
雖然院子里沒有他人,但她就是一個勁兒的磕頭,要不是碰巧有兩位師姐過來找小師妹,恐怕已經頭磕得青腫流血的日本大嬸直接就得昏死過去。
這下子陸琴就不好意思了,趕緊打了電話給她認為最靠譜的蕭奇,讓自己的徒兒男人來解決問題。
蕭奇一聽也覺得有些頭大。
他只能是先聯系了日本那邊的私立助產院院長。請她先給這位日本大嬸打了個電話,然后自己再過來安慰了她一會兒。并向她保證一定會讓陸琴這一個月盡可能的減少修行鍛煉,這才勉強安撫住了大嬸受傷的心靈,讓她同意繼續留在這里照顧陸琴,而不是引咎回國。
幸好眼看著臨盆的日子就要來到,日本那邊這兩天也要有一個小團隊趕過來,專門配合著日本大嬸做全套的助產工作。直到陸琴生了寶寶為止。
有了不少同事來分擔壓力,日本大嬸也要好受一些。
而且面對著一堆的大嬸兒們,陸琴想來也會規矩不少。
只不過,少年現在卻要教育教育美人兒師父,讓她不能那么的不通情理。
當然陸琴也并不是真的不通情理。否則她也不會露出不好意思和愧疚的神情,只不過她是不善于溝通,不善于表達罷了。
比如剛才蕭奇就聽兩位師姐說,陸琴悄悄的拿了一瓶她自制的擦傷膏藥,讓她們送給日本大嬸擦拭。
思緒一閃而過,蕭奇想起了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對了,琴兒你還沒告訴我,剛才你在做什么呢?是針線活兒么?”
“才……才沒有呢!”陸琴難得的臉紅了一下。
她想要雙手捂住背后,卻被蕭奇一偏頭就看見了。
“咦,是我寶寶的衣服嗎?真漂亮!”蕭奇一臉的驚喜,“老婆,我還不知道你這么心靈手巧!”
他看到的是一幅由月白色和粉紅色布料做成的孩子連體衣,上面還有小花小草的點綴,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這樣的織工,就算不看針線,也知道是多么的出色。
“笨蛋~白癡!!”
被蕭奇這么夸獎,陸琴不但沒有高興,還皺起了黛眉,把身后的一團衣服給扯了過來。
蕭奇這才發現,陸琴手里拿著的,一共有兩件衣服……嗯,如果另外一件針線雜亂、布料拼湊、顏色不搭的都能算衣服的話。
然后他馬上就明白了,自家老婆正在做的,肯定是那件丑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另外一件漂亮的連體衣,只是作為參照物存在的。
“啊……哈哈,我家琴兒雖然第一次做,但也很有天分的嘛……我看挺不錯,丑是丑了一點,但很有特色。”蕭奇只能是笑著胡扯,“畢竟是媽媽給寶寶做的,那絕對是愛心滿滿呢!”
陸琴看了看少年,臉色明顯的好看了一點。
“我不會做!”她的聲音忽然有些低落,“她們送給我的真好看,我就做不出來。”
“誰送給咱們寶寶的?”蕭奇看著她氣消了,上前把她摟在了懷里。
陸琴倒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傲嬌,懷了寶寶之后,蕭奇很少被她一個背肩摔給摔到墻上,暴力教導少了很多,這點小小的親密,自然不會惹得漂亮的小女人生氣。
說起這個,陸琴粉臉上有了一絲微笑,“是黔州的那些阿姨姐姐給我的。她們拿了整整一個背簍的衣服用品來呢!全都是她們那里手藝最好的做的,從剛剛出生到1歲的都有,我數了一下,一共有八套!”
蕭奇馬上想起了昨天陳小路、楊娜說起的事兒,“是那些前段時間因為店主坑人事件而被處罰,但你打電話讓我想辦法,最后決定讓她們自己開店賣手工制品的黔州人嗎?”
“是啊!”
陸琴說著,忽然又皺起黛眉,“為了給我送這些東西,她們花了5天才出山,然后再坐兩天的汽車和火車,才輾轉到了蓉城。她們那里的條件真是太艱苦了!要不是有前幾個月的事情,她們許多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出深山苗寨,這也難怪只有別人去收購她們的織繡和木工制品,如果她們一家一家的分開拿出來賣,光是這路上的折騰就能讓她們血本無歸!”
蕭奇聞言點點頭。
要說以前古代的時候,華國的腹心地帶的省份之中,哪個省份最窮困,那多半要落在這黔州省身上。
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
這句諺語說的就是黔州。
意思是黔州的天經常陰雨連綿,很難連續天晴;黔州的山地山丘眾多,很難得有適合耕種的平原地帶。
在這樣的情況下,黔州的出產自然不豐富,當然也就窮困了。
到了2000年之后,糧食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但黔州因為地形和氣候的緣故,還是沒能多么的發展,整體經濟仍舊處于全國的最后幾名。
眾所周知的是,想要富,先修路。
在復雜情況下修路的成本,卻是比平地上要高出好幾倍,黔州本來就不富裕,因此就算到了現在,黔州不少的山區仍舊是處于和外面封閉的狀態,只能靠著翻山越嶺才能進去或者出來。
像是陸琴說的走幾天才能出來,雖然有點夸張,但也不是不可能。
“我聽說她們的祖祖輩輩,許多人一輩子都呆在山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成了什么樣子。”陸琴繼續道:“,,許多連電都沒有通,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更沒有電腦……醫療教育情況都還是延續著祖上傳下來的規矩,簡直和現代文明有點格格不入……上次她們過來,我請她們在蓉城轉了一圈,她們高興得不得了,說是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地方、吃過這么好的東西、住過這么好的賓館……”
“寶貝兒,你到底想說什么?”蕭奇親了她光潔的額頭一口,“別皺著眉頭了,我看著可是很心疼的。”
“笨蛋~~”
陸琴白了他一眼,“你這個臭小子,平日里不是很聰明的嗎?怎么還聽不出來我的意思?”
“修路!”蕭奇笑著的說了兩個字。
英姿颯爽的準媽媽這才滿意的輕點粉臻,“你在蜀川的西北部山區,修了那么多的路,自然也應該有辦法讓這些阿姨姐姐們和外面連通。她們都是好人,比外面許多人要淳樸太多了。我要求也不高,只要能讓她們出山不那么辛苦,家里有電能看電視,能有學校讓孩子們讀書,有醫院可以給老人們治病,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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