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你上去!”
“啊……”
“你們三個一起上!不要留手!”
“啊啊……”
幾分鐘不到,歸水旺這邊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
五個弟子不是昏了過去,就是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幾乎沒有行動的力道。
蕭奇雖然沒有下殺手,可力道非常準確,屬于一擊就會讓人失去戰斗力的那種。
陸琴教給少年的功夫,大部分都是屬于這種。
因為如果輪到蕭奇要使用武功的時候,那么一定是非常危險的,在那個時候再溫溫吞吞的,豈不是找死?
歸水旺臉色陰沉的看了看毫發無傷的蕭奇,又看了看同樣氣閑神定的陸琴,心中第一次凝重起來。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就此退出去的話,那他一輩子也就完蛋了。
深吸了一口氣,歸水旺邁開了八字腳,大喝道:“通臂猿門,歸水旺,請指教!”
“逍遙武館,蕭奇。”
少年幾戰過后,心氣大漲,覺得這幾個壯漢頂多就是公司里普通特種兵的水準,不免心中對歸水旺有了一絲輕視。
言畢,蕭奇腳步飛快的一移,連環三踢,直接踢向了歸水旺的腰肋。
歸水旺冷笑一聲,他剛才就見識到了蕭奇的功夫,現在早有防備之下,手上一轉一拍,卸去了蕭奇踢來的力道,又翻身一腳,反踢向了蕭奇的胸膛。
少年眼睛一亮,腳步奇幻般的再往左邊移動兩步,堪堪的躲過了歸水旺的一擊,手上化掌為刀。當頭斬去。
歸水旺卻是并不退后,手掌合為拳頭,一拳打在了蕭奇的手刀上。
“蓬……”
一陣難受的猛烈氣勁過處,兩人分開了來,卻又馬上混戰在了一起。
蕭奇厲害的是身體的強壯和招式的精妙,而歸水旺依仗的是自己豐富的經驗和老道的預判。兩人可謂棋逢敵手,打得一時分不清勝負。
場中一時速度非常的快,眼力稍微差一點的人,就只能聽到聲音,沒辦法看清楚動作。
已經爬起來的五個壯漢,看得兩人打得呼呼作響的樣子,紛紛驚駭于這個少年的了得,歸師叔在老家一帶,那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啊!
轉眼間。兩人已經過了數十招,蕭奇卻是越打越精神,手腳力道越來越重。
這是因為少年骨骼之中的藥力逐漸的激發了出來,數十種名貴中藥材熬制的藥水效力,這才是真正的融入了蕭奇的體內。
與之相反,歸水旺本來就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又沒有修行內家心法,所以不可避免的進入了肌肉力量的衰竭期。高強度的對戰之中,消耗的體力非常的多。大汗淋漓的他,心中不斷的叫苦。
到底是什么小怪物啊?
明明一開始還有些生疏,怎么越打招式越熟練,而且力道越來越精準,打向之處,經常逼得自己不得不救呢?
想著想著。畢竟是中年人了,氣血已經不那么充足的歸水旺,氣機忽地一滯,一股氣提不上來,蕭奇的拳頭卻已經到了面前。
“砰!”
歸水旺勉強把臉轉了過去。還是被蕭奇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肩膀上,整個人又如同拋物線一樣,在空中旋轉了兩圈,才被幾個拼命趕來的壯漢的接住。
“好!好!你給我等著!”
壯漢們怨毒的瞪了瞪蕭奇,“我們遲早要踏平你們的武館!!”
說著,一個人背著昏迷過去的歸水旺,率先沖了出去,剩下的四個也護衛其中,稱得上狼狽逃竄。
看著他們的背影,蕭奇不覺啞然失笑。
敢情是武俠書看多了,覺得放下狠話就可以在正義少俠的面前施施然離開了,就相當于什么罪過都沒有一樣?
這怎么可能!?
正義的少俠最后就是被這種藏在暗處的陰險小人弄得家破人亡,到時再哭著悔恨自己當日的心慈手軟,那是毫無意義的。
蕭奇并不是什么正義少俠,更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該一次解決的,那就解決掉!
蕭奇摸出了手機,撥出號碼道:“表哥……是我!剛才那幾個古董詐騙犯,剛來我師父這邊搗亂離開,我想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嗯,好的,好的……”
任何的黑惡勢力,都不可能和政府作對。
我們華國的監獄管教,不像是國外那么變態,可在讓犯人洗心革面方面,絕對有著常人不能及之處。
任何的詐騙犯,別管多么的狡詐和兇殘,只要被抓進去了,那保管叫他們哭著喊著大喊“警察叔叔我錯了!”
陳小路剛才就說了送他們去監獄呆幾個月,然后再好好的管教管教他們。
武林高手也怕電棍和子彈啊!
蕭奇很相信,這群詐騙犯根本就不是那種心智堅毅的人,否則也不會來做這種詐騙買賣了,所以這么一頓狠狠的收拾之后,保準他們一輩子都不敢再來蓉城,再來老巴路!
覺得自己為師父解決了一個小麻煩的少年,回過頭來,看到的卻是英姿颯爽的少女板著的俏臉。
“一點兒也沒有習武之人的氣度!”陸琴冷冷的對徒兒說了一句,“不過,你最近的進步還不錯,我就不罰你了,先回去吧!”
“師父,你不是還要收拾清理兵器嗎?一個人怎么行?還是我來幫忙罷。”少年卻不介意她的冷臉,腆著臉跟她一起回到了房間。
現在蕭奇已經知道了,美人兒師父有個習慣,她不善于拒絕,特別是和自己的親友們在一起時,就更是如此。
所以所謂的“臉皮厚,吃得夠”這樣的俗語,完全就可以用在陸琴的身上。
蕭奇之前無意中幫美人兒師父收拾過一次兵器,從此之后他便卯足了勁兒,還想重溫一下那種美好。
逍遙武館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有師兄師姐們拖家帶口的住進來,陸琴自己的一棟小院仍舊顯得太空曠,所以她專門拿一間屋子來存放古代的兵器,也是毫無壓力。
蕭奇跟她來過幾次,早已是輕車駕熟。
榻榻米的房間四周,擺放著好幾個大大小小的木架,雖然占據了一半的空間,可并不顯得凌亂。
木架上面放著十幾件銅器、鐵器,都收拾得很干凈,在陽光下閃爍著油亮油亮的光芒。
不得不說,榻榻米這種房屋布置,其實早在漢朝的時候,就是我們國家使用的了,唐宋更是幾乎家家都有,不知道為什么到了現代,一提到榻榻米就覺得是日本的,華國人用一下就仿佛是十惡不赦的罪惡一樣。
陸琴跪坐在榻榻米上,從旁邊拿過了一把小的匕首,又在另一邊接過了蕭奇準備好的專用清洗劑、清水、抹布、油膏、一步步的開始了為匕首做保養。
蕭奇是坐在美人兒師父旁邊的,從少年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英姿颯爽的少女那完美的曲線身姿。
因為陸琴是跪坐的,所以豐臀翹成了一個夸張的幅度,偏偏還渾圓得很,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吞口水。
還有少女的一對完美玉球,隨著她的動作而輕輕的起伏著,誘人之極。
也就是蕭奇了,否則換了另一個人,肯定馬上不管不顧的沖上前去,盡情的埋首其中。
蕭奇當然不是下作的色.情狂,但如此宛如畫卷的美態,他肯定是不愿意錯過的,就算只是欣賞,那也絕對是洗滌心靈的快事!
陸琴做事兒的時候非常認真,不過她敏銳的感覺還是察覺出來,少年幾乎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在凝神打望著自己。
不知怎的,平日里清心寡欲的少女,被蕭奇這么注視著,總有點心兒繁亂的味道。
上次的時候還能忍住,這一次沒想到這個孽徒越發的大膽,炙熱的目光幾乎要撕開自己的衣物一般。
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陸琴再怎么古樸的心思,也是看過電視的,知道孽徒這種行為是什么。
所以陸琴很干脆的放下了匕首,偏過粉臻瞪向了蕭奇。
“師父,你怎么了?”少年訝然的問道。
看到他絲毫沒有被抓住的害臊,陸琴氣得挑起了黛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火氣:“你看我干什么?”
“我在學習師父你的認真工作的精神啊!”蕭奇心頭一跳,面不改色的道:“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徒兒我學習的榜樣吶,難道這樣不好嗎?”
“你真的……在看我做事?”英姿颯爽的少女暗地里握緊了小拳頭。
“是啊!”蕭奇隱約覺得了一股殺氣,卻不能承認自己在偷看師父,還擺出了更誠懇的神色。
陸琴早就知道了這個徒兒是個頑皮的少年,論巧舌詭辯,她是怎么也說不贏的。
于是她也不去和蕭奇講道理了,干凈利落的一拳將孽徒給打倒在地,順帶著站起來,一只玉足踩在了少年的胸膛:“混蛋小子!你在欺負我是嗎?我們去練武場!”
“不要了吧?今天的訓練不是完成了嗎?……啊,師父你別拖著我啊……”
可憐的天才少年,求饒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再次被打得鼻青臉腫,已經成了他必然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