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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袍劍師這句話吐得很響亮。
這也引得周圍人圍了過來,他們在一旁嘀咕著,都在相互詢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是哪位目無尊長的弟子,惹惱了承長者啊,承長者這是要親自動手教訓這小子!”一名肥胖男子幸災樂禍的說道,他手上還拿著一柄長長的掃帚。
幾名著裝華麗的宮裝女子慢步了過來,她們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祝明朗一番,詢問起了手持掃帚的胖弟子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好像是這不知哪里來的小子,非常囂張的挑釁司空氏的成員,下手還非常狠毒,承長者有些看不下去,便要出手教訓這小子。”肥胖弟子說道。
“那可有他苦頭吃了。”宮裝女子們都笑了起來,并站在一旁打算看熱鬧。
人越來越多,畢竟司空承是一名劍神,所有在這里練習的劍師們自然想要觀摩他出神入化的劍法。
司空承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他不希望此事鬧大,畢竟他這樣一個師長對一個顯然是后輩的年輕人出手,有失體面,傳出去也不大好。
所以,司空承打算速戰速決。
司空承撇了一眼被扶到一旁,胸膛處還在緩慢流淌血液的司空彬。
“即便你修為高于他,也不該這般欺凌,我也讓你嘗一嘗胸膛被劃開一劍的滋味吧,希望你以后能夠長記性!”司空承說著,他的兩側已經浮現出了四柄不同色澤的長劍。
司空承隨意的挑選了一柄藍色古劍,隨后慢慢的蓄氣!
“唰!!!!!”
司空承豁然出手,一道凌厲的藍色劍波像是將空間給撕裂成兩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祝明朗的胸膛位置斬去。
祝明朗反手一抬劍,同樣劃出了一道月弧劍鴻,暗紅色的劍鴻如赤月華光,迅猛而強勁,它直接破碎了司空承的藍色劍波,并繼續朝著司空承的身上飛去。
司空承大驚,急忙舉劍招架。
“鐺!!!!!!!”
司空承身體向后滑行了一大段距離,鞋底都快磨破了。
他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藍色古劍,古劍竟然布滿了裂紋,隨著司空承稍稍一動,藍色古劍瞬間碎裂,變成了上百塊碎鐵片散落在了地上!
“不是要訓誡我嗎,來,再拿一柄劍。”祝明朗說道。
說著,祝明朗向前緩步,緩步的過程中他也緩慢的抬手,一抬手,便形成了赤月劍鴻,以疾風之勢朝著司空承刮去。
司空承慌張閃躲,他急急忙忙喚出了另外三柄劍,并從中挑選了最堅韌的白色古劍。
“鐺!!!!!!”
以白色古劍再度招架,這一次他手中的白色古劍直接振飛了出去,只見那白色古劍脫手之后極速的旋轉,最后狠狠的刺入到了一座無人山峰上,山峰直接被削斷了!
司空承臉色開始蒼白,他再度換劍,并選擇了寒潭劍。
寒潭劍舞動起來,可以看到一片寒水在司空承周圍繚繞,形成了一道道猶如簾瀑一般的水華,將司空承完全保護在了里面。
此時祝明朗仍舊向前走去,他再一次抬手,縱月赤鴻襲去,輕易的將寒潭之幕給撕開,并破開了司空承那件長袍胸襟,露出了司空承長了不少雜毛的胸膛。
“老雜毛,還裝嗎?”祝明朗笑著問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司空承意識到不對勁了,眼前這小子明顯不是那種自學成才的散仙,他一個神子級的劍師,面對這樣一個后輩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更可氣的是,對方戰斗時閑庭信步,像極了一位老師父在用柳條教訓自己的徒子徒孫,這讓司空承更是顏面盡失,畢竟周圍越來越多人了!
那位拿著掃帚的胖弟子已經看得下巴都合不攏了。
幾位宮裝女子同樣瞪大了挑花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祝明朗。
不知從哪里來的一個散修,隨意幾劍便可以讓他們的劍師長者這般狼狽??
“你休要猖狂,我玉衡星宮豈是你可以放肆的!”司空承暴怒,他終于抽出了最后一柄劍,這一次他不在隔空對劍,而是踏步向前!
司空承速度很快,猶如一道疾風卷來。
祝明朗站在了原地,靜靜的等待他的靠近。
拔劍!
無痕!
“唰!!!!”
空間出現了短暫的線狀扭曲,緊接著就看到做勢要劈的司空承僵在那里,無論司空承怎么使勁渾身的力氣都無法再將手中的劍劈下去,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在剎那間傾瀉,從他胸前的這一道劍痕傷口處隨著血液一同流逝!
終于,他緩緩的倒了下去,整個人仰趟著,胸膛血流不止。
他瞪大了那雙眼睛,難以置信的仰望著祝明朗,人在站立的時候,往往是無法感受到一個人的可怕,只有被對方狠狠的擊倒在地上,在地面上仰望著對方那張冷峻不屑的臉龐時,才會真正意識到自己與對手的差距便是現在這種處境,對方只要稍稍一抬腳,就可以踩在自己的臉頰上隨意的蹂躪!
正在為司空彬處理傷口的那位女劍修也有些傻眼了。
這邊這個傷口都還沒有包扎好,怎么劍師長者也倒下了,而且一模一樣的傷勢,這讓她一個女人怎么應付得過來啊!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家伙就是來挑事的,竟將我們今日的練劍臺的導師傷成這樣!!”一名劍修弟子憤慨的說道。
每日,練劍臺都會有一名劍師長者在這里監督,督促所有星宮弟子練劍的同時,也會教導他們一些劍法。
而有資格在這練劍臺中巡視與監督的,那都是星宮中有名號的劍師,司空承正是其中之一,一般都是月初他在這里巡視監督,哪知道作為導師的劍神,居然被人輕而易舉的擊敗了!
“何人在星宮劍臺挑事??”浮空的神山玉峰處,一名有些妖冶的劍師踏著一柄金劍飛來。
起初,祝明朗以為這是以為女劍師,但等對方近了之后,祝明朗才發現這是一位氣質過于妖冶的男子,畫了眉,描了唇,戴著玉耳環,就連身上的衣裳都是大紅霞紫。
此人額上也有著砂紙,不過是朱紅色的,這讓他本就有些陰性的打扮上更平添了幾分粉媚!
“挑事……行吧,行吧,是我挑事,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不讓孟冰慈出來見我,我便拆了你們這星宮!”祝明朗說道。
“你是何人,與我們孟尊又有什么恩怨?”妖冶金劍男子質問道。
“哼,恩怨,這就說來話長了,她為了自己的修行之道,竟狠心拋棄自己結發夫君與眉清目秀年幼的孩子,如今這位眉清目秀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學了一身蓋世武功,專門前來向她討一個說法,定要讓她知道,她當年拋棄的人是何等蓋世無雙!”祝明朗指著那妖冶金劍男子道。
此話一出,果然引起軒然大波。
劍臺已經有不少玉衡星宮的弟子了,包括還有幾位玉衡星宮的劍修天女,她們正站在高高的玉峰上觀望著此處。
“孟尊竟有家室??”
“沒有想到孟尊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年度狗血大劇啊,我們玉衡星宮很久沒有出現這種人倫道德之事了。”
“來來來,剛摘的瓜,可勁爆了!”
無數人開始議論,事情也很快就往玉衡星宮玉寒宮傳了去。
作為近一兩年來,玉衡星宮最受人關注的人物,竟存在著這樣一個大八卦,所有人都一邊露出驚愕不已的表情同時,扭頭就跑去告訴自己最熟悉的人,好看到對方跟自己一樣的表情!
妖冶金劍男子審視著祝明朗。
良久,他才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孟尊在凡間曾與你結發?”
“……”祝明朗無語了。
這貨是個什么閱讀理解能力啊!
腦子不好嗎,沒聽出來那個眉清目秀長大了蓋世無雙的人才是今日挑事的主角嗎!
“他……他說他是孟尊之子。”這時,那位包扎傷口的女弟子小聲的糾正道。
“這位道友,你可知道你這些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作為我們玉衡星宮的神首,孟尊的名譽與神明威嚴是絕不容許任何人侵犯的!”妖冶金劍男子說道。
“為什么你們就不能相信我說的是事實呢。”祝明朗無奈道。
“因為這不可能是事實,玉仙絕不會與凡人成婚,更不可能與凡人生子!”妖冶金劍男子異常肯定的說道。
“等一下,你剛才說神首……我找的是孟冰慈,不是你們的神首,你們神首不是呂梧那賤……那劍仙嗎?”祝明朗說道。
“你說的便是我們孟尊,也是我們的新任神首,如果你弄錯了姓名,或者有同名者,那一切都還好說,當然你出手傷人,我們還是不會放過你!”金劍妖冶男子說道。
“呂梧呢?你們的神首不是呂梧嗎?”祝明朗疑惑的問道。
“都說是新任,呂梧仙師已經退位,她云游北斗,已不再位列我們玉衡仙班!”金劍妖冶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