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作戰開始之前,趙艦就有一種預感,抓捕華爾特的行動有極大可能會失敗。所以當他得知前往金色松露號的小隊撲了一個空,整隊人還差點被炸上天時,并未感到太過驚訝。
相較之下,東京南郊這邊的行動就要順利的多了。
防疫署在地面上的部隊很快便被首批空降的特戰隊殲滅,前來偵查敵情的山崎大隊緊隨其后遭了秧。日軍第二十七師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對手不是一般角色,慌忙調動大部隊和重型武器往這邊敢。而他們將要面對的,是500名特戰隊員和40臺貪狼星。
這支精悍部隊要在阻擊敵軍增援的同時,攻破地下監獄救人。所以在第三波次的空降人員中有30名戰斗工兵,專門負責炸門。
根據代理人特工提供的構造圖,這座地下監獄共有18層,深入地下上百米。出于防范考慮,整座監獄只有一條垂直的大型升降梯可以到達地表。而當監獄遭到來自外界進攻,每層都有三道厚達40公分的復合裝甲閘門,常規手段的確是很難將其攻破。
這54道閘門的防御力說高不算高,一枚從1200公里高度扔下來的天基鎢棒就能全部洞穿。但趙艦要是真那么做了,監獄里絕對是一個人都別想活,所以只能讓工兵們一層層的來。
為了提高效率,他們帶來了星堡仿制的“日式酸素”,也就是那種噬鐵細菌。托爾出于安全考慮,對其dna做了調試。
星堡培育的酸素菌天生具有基因缺陷,會在繁殖到第七代演變出絕育后代。這樣一來破壞力雖然有所下降,但安全系數也提高了。利用這些損種酸素菌,工兵只用了不到20分鐘就融穿了全部閘門。
很快。突入的特戰隊員就在地下第11層找到了全部三個目標,但他們感到現場后卻發現,那個美國特工已經解決掉了這層的全部敵人。
特戰隊在突入前。從外部切斷了監獄的主副兩條供電線路,地下因此在瞬間陷入一片漆黑。當時正與30幾個鬼子對峙的bj果斷抓住這個機會。掄著水管開啟了吊炸天的“無雙模式”。
黑暗中日軍士兵彼此之間有顧慮,不敢輕易開槍,但拿著冷兵器的bj卻沒有這種顧慮。他將村山大佐隨手一扔,然后摸黑抓起正子的后衣領,把她像甩進不遠處的鐵皮垃圾車里。
這樣一來,bj無論怎么打,干的都是敵人了!
帶著紅外夜視儀的特戰隊下來時愕然發現,第11層升降機前的空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死鬼子。打頭的隊員一愣神的功夫。右側便殺出一個通紅的鬼影,兜頭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這一擊肉拳下來,挨打的隊員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碰上了怪物,因為那一拳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右臉的面甲竟然凹進去了。如果沒穿外骨骼,現在說不定連腦袋都飛出去了。
而另一邊,徒手擼了一下合金的bj也同樣不好受,他打人的右手瞬間麻到毫無知覺。bj沒想到趕來增援的“敵人”竟然會穿板甲,于是掄起水管就是一陣猛戳。
一陣雞飛狗跳過后,bj最終被數名特戰隊員聯手制服。但對方依舊掙扎的很厲害,幾名特戰隊員感覺自己像是按住了一只野生的棕熊,差點沒忍住掏槍斃了這貨。還好狄瑞聽到bj在用英語罵人。急忙喊出了接頭暗號,這才避免了進一步的烏龍事件。
雙方確認了彼此的身份后,bj的內心不禁感慨萬千。
他當特工三年了,先后潛入過四個基地,沒有一次成功。都是在被抓后,自己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生天。所以這還是第一次有救援隊能趕在自己逃出去之前找到他,因此狄瑞等人的實力也得到了bj的認可。
同友軍匯合后,bj來到垃圾車旁,叫里面的正子出來。狄瑞用手電一照對方那張臟兮兮的臉蛋。頓時把她給認了出來。而正子一跳出來,就急三火四的朝著尸山血海中間的手術臺跑去。
剛才的黑暗混戰中。bj一開始的確是有意識的盡量不往手術臺那邊靠近,但他后來殺到興起。不知不覺就把這茬兒給忘了。眾人來到手術臺邊用手電一照,只見裕美仍安詳的躺在上面。
正子見對方呼吸依舊平穩順暢,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下了。
“還好、還好……咦?這是什么?”
松了一口氣的正子一低頭,視線正好落在裕美的胸口上面。
之前因為離得有點遠,裕美身上又蓋了一張白布,所以正子一時沒有注意到某些奇怪的細節。這會兒靠近了再看,正子終于能夠確認,裕美的“胸肌”的確是長的有那么點畸形。
于是正子伸手掀開染血的白布,頓時就被驚呆了。
“啊嘞!竟然有歐派!怎、怎么會是女孩子呢?”
一直以來,正子因為先入為主的意識和自身在男女方面的遲鈍,始終都沒有察覺到裕美的女兒身,直到現在看到了至少有c的胸部才幡然醒悟。同時她也明白,自己可能、大概是誤會趙艦的性取向了。
確認了裕美的長相,狄瑞見此行的三個主要目標都已經找到,便通知上面馬上派一艘飛艇下來接人。眾人順窟窿回到地表,發現外面已經打的那叫一個熱鬧。不遠處的街道上,幽靈獵兵正同蜂擁而至的二十七師團主力部隊展開激烈交火。
很快,數架怪模怪樣的飛行器降到防疫署門前的空地上,正子一眼便看到,身披黑甲的趙艦在其中一架上面。而狄瑞見趙艦這大領導竟然親自下來迎接,不禁為他的莽撞感到有些無語。
事實上趙艦也知道自己作為指揮官不應該以身犯險,但因為心里掛念兩個女孩的安危,他還是沒忍住披掛上陣,隨撤離飛艇來到地面。
時隔大半年正子與趙艦再次相見,兩人一時間都無言以對彼此。正子更是在心里感慨造化弄人,她已經分不清對方究竟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