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56歲的切斯特.威廉.尼米茲,是美國海軍最新晉升的一員上將,但這次升官對于尼米茲本人來說卻一點都不輕松。因為伴隨將星一起下來的,還有一份艱難的任務出任太平洋艦隊司令官,并抵擋日軍至少一年時間!
如果換了是將全盛時期的太平洋艦隊交給尼米茲,這個任務頂多就是有些難度。但眾所周知,太平洋艦隊已經在珍珠港事件中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艦隊主力幾乎全滅,實力為之大損。
但即便早就知道情況如此嚴峻,尼米茲還是毅然接受了這項任務。
尼米茲在接任司令官后,清點了一下“家底”發現,自己手頭就只剩下5艘大型航母和一票重巡可以拿來暫時充當主力。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這些都不足以單獨和日本聯合艦隊相抗衡。
為此尼米茲一度希望從大西洋艦隊先借一些主力艦過來應急,但為了防備同樣向美國宣戰的德國和意大利,大西洋艦隊所要面對的壓力并不比這邊的要輕,根本沒有多余的戰力接濟尼米茲。
尼米茲得到的唯一好消息,大概就是日本人的大意了!
他們沒有像德國攻打法國那樣一鼓作氣的干到底,白白給了美國一段難得的喘息時間。另外美軍儲存在珍珠港內的幾百萬噸重油全都安然無恙,弄出來也不費什么事兒,艦隊至少不用為燃料問題發愁。
事實上總統羅斯福也知道,光靠被打殘的太平洋艦隊,很難阻擋的了如狼似虎的日本聯合艦隊,不能讓尼米茲為無米之炊。所以他特意召見了對方來白宮,就是希望當面聽聽他的想法,看能不能提供一些幫助。
“將軍,我很抱歉,要把這樣一個艱難的任務交給你來完成。但我實在找不到比您更合適的人選了。”
“總統先生,您不必這樣,這是我身為一個軍人的榮幸!”
“我這次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這個仗你準備怎么打?”
在羅斯福的詢問下,尼米茲將自己的行動計劃娓娓道來。
首先是要盡快的重振軍民士氣,目前民眾大多是空有一腔憤怒,卻對勝利看不到任何希望。如果任由這種悲觀情緒繼續滋生下去,到時候不用日本人來打,美國怕是就要自己先垮了。
在這一點上。尼米茲的想法和羅斯福不謀而合,兩人都認為報復行動是有必要的,不但能借鼓舞民心士氣,還能有效打擊敵國的囂張氣焰!一定要讓日本人明白,老子就算被你爆了菊,照樣能把屎拉你頭上!
而與報復行動同時進行的,是將防線前推,讓艦隊在碎星區迎敵。
尼米茲認為,以目前太平洋艦隊的劣勢兵力。在家門口進行太空作戰是極為不利的,不但得不到任何主場優勢,還會造成對本土的損傷。而如果把作戰地點換到碎星區,航母對抗戰列艦的勝算也能更大一些。
尼米茲打算采取“主動防御”的策略。除了要將艦隊前推外,還要把美國在碎星區的幾處礦點都要塞化,進駐陸戰隊把守。這些要塞可以有效吸引日軍的注意力,讓對方在上面花費兵力和時間。艦隊則可趁機在敵人背后下手。
羅斯福聽完后眉頭不由得為之一皺,他明白這其實是“棄子戰術”,那些要塞和里面的陸戰隊都是用來吸引日軍的誘餌。但羅斯福卻并沒有反對尼米茲這么做。因為這些人的犧牲,會為美國爭取到最寶貴的時間。
“將軍,你的作戰計劃我大體明白了,但這應該還不夠吧?”
“的確是不夠!光靠這種程度的阻礙,還不足以完全拖住日軍的步伐,所以除了戰術上的應用,我們還需要在外交上做努力。”
聽到尼米茲提“外交努力”,羅斯福當即輕笑著寬慰對方。
“將軍,這個不勞你操心,我們的外交官們已經在行動了。”
“但是總統先生,您不覺得我們的外交部正在做一些無用功嗎?他們現在正在試圖爭取的對象,多數都是一些缺乏海軍力量的小國,大國也只在唐英這兩個國家身上下功夫,這顯然是搞錯了方向!”
“可目前在國際上,也就這兩個國家還有實力左右戰局了。”
“話雖如此,但這兩個國家我們一時半會兒都指望不上!英國人已經是自身難保,他們眼下比我們更需要幫助。而唐國,那些狡猾的東方人就算真的有心幫忙,也絕對不會現在出手。他們會耐心的等到我們山窮水盡的那一天,才帶著一堆苛刻的不平等條件出現。”
“那依將軍你的意思,我們應該去找誰呢?”
“蘇聯人,還有那些碎星區的地方武裝!”
尼米茲言簡意賅的答道,但他的話卻讓羅斯福有些犯難。因為自蘇聯這個國家自成立起,就一直和歐美列強不對付,美國也沒少摻和那些打壓毛子的勾當。所以就算他們現在肯放下架子去求斯大林,對方怕是也不會同意。
而最主要的是,蘇聯的海軍底子太薄,光是德國部署在土衛六上的那只駐守艦隊就能壓的紅海軍不敢亂動,指望他們牽制日軍根本行不通。
至于那些盤踞在碎星區的所謂“地方武裝”,羅斯福始終認為他們背后的主子應該就是那個東方的loli女皇。如果連唐國都求不動,那求這些下人就更不可能了,但尼米茲卻不這么認為。
“總統先生,以合眾國如今的處境,我們已經沒有挑揀盟友的那份余穎了!眼下不論是地方軍閥還是者,只要他們能跟納粹作戰,我們就應該和他們結盟,哪怕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
“可兩個也幫不上咱們吧?”
“蘇聯的確一時半會兒還不排不上用場,但如果他們能稍微動一動,至少可以起到不錯的牽制作用。而碎星區的那些地方軍閥,據我所知,他們可是比我們更早和日軍發生沖突,甚至還和德國、意大利也交過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許我們現在已經是盟友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