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艘自己目前還養不起的戰列艦做抵押,換來一個大金主長期的武器支援,這樣的買賣在戴高樂看來其實是很劃算的。更何況對方只說是“抵押”,是真是假另講,至少還有還的可能。
于是戴高樂僅僅猶豫了片刻便做出決定,同意趙艦開出的條件,但必須落實到書面文件。趙艦當即叫人拿來早就準備好的一式兩份契約書,戴高樂在確認無誤后,雙方簽署了協議。
根據這份書面協議,戴高樂以法國流亡政府的名義,將黎塞留號戰列艦“租借”給趙艦個人,而對方則要在戰爭期間持續向自由法國及其率領的抵抗組織提供武器支援,直到將來法國光復為止。
另外馬贊上校還額外要求自由法國,讓對方想辦法將黎塞留號全體船員滯留在淪陷區的家屬救出來。馬贊的這個附加要求在之前就得到了來自趙艦的支持,并提前準備好了家屬名單。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份名單上,馬贊上校的家屬是最多的。
現年50多歲的馬贊前后有過兩段婚姻,兩任妻子一共給他生了11個孩子,另外這人生贏家還有一個交往了超過20年的情人,對方也給他下了半打兒的崽子。這就造成了馬贊有整整20人的直系親屬。虧難他沒有兄弟姐妹,父母也都已經過世,不然數量會更多。
在將這份救援名單交給戴高樂后,對方承諾會竭盡自己所能將他們的親人從納粹魔爪下解救出來。但在如何安排的問題上,趙艦并沒有要求戴高樂將人全都交給自己照顧,而是允許對方自行安排到他認為安全的地方,趙艦希望能借此舉給戴高樂安個心。
而在將條件談妥后,雙方坐下來開始研究有關運輸的問題。
目前在金星的法國境內,雖然抵抗組織不少,但多數都是缺乏武器彈藥的烏合之眾。組織上也是一盤散沙。
戴高樂曾想過要將這些游擊隊收編,整合成一支可用的力量。但因為自由法國背靠英國的關系,這讓很多抵抗組織都對他們懷有抵觸情緒,戴高樂為此很是苦惱。
對于這個問題,趙艦認為戴高樂不應該光用虛無縹緲的“民族大義”去感化這些游擊隊。想要得到他們的支持,除了“聯合抗德”的口號,還要給他們實打實的物資支持。
正好趙艦正準備給他們送來這么多武器,戴高樂大可以拿著這些東西去收買人心。抵抗組織想要武器,就得聽從指揮,不愿意服從的家伙。就讓他們拿著燒火棍去和德國佬干仗好了!
“我的打算是用貨運潛艇直接把東西送到金星上去,然后交給你們的人,由他們負責將分派武器給游擊隊。要是送去水星的話,多費一遍事兒不說,英國人還會過問。”
“但我們這樣做,英國方面早晚會知道的不是嗎?”
“那就讓他們知道唄!您大可以跟他們實話實說,有什么問題讓丘吉爾先生來碎星區找我就是了。”
帶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趙艦讓戴高樂放心的把“鍋”往自己這邊甩。畢竟他人在碎星區,往金星送武器也用不著從水星過。英國人就是想對這事橫插一杠,手也伸不了那么遠。
山高皇帝遠,當綠林好漢就是這么自信!
“沒什么問題的話,咱們就分頭行動吧!有事可以用我給你們的那個通訊器call我。我這邊有人24小時在線的。”
“趙先生,您對法國的慷慨幫助,法蘭西人民一定會永遠銘記在心、永世難忘!”
“這點您言重了,我可不是那么無私的人……”
拜托夏薇爾將戴高樂等人再傳送回酒店。趙艦并沒有馬上離開珍珠港,而是接受邀請去夏薇爾的宮殿喝茶。趙艦只感覺眼前的光線一晃,周圍的環境就從空曠的泊位變成了鳥語花香的穹頂花園。一身白衣如女神般的夏薇爾正坐在涼亭里沖他招手。
趙艦記得自己上一次來時,英國的胡德和美國的亞利桑那也在,但這次卻是他和夏薇爾兩人獨處,這讓趙艦隱隱的有點犯嘀咕。
誠然!夏薇爾的確是個非常對趙艦胃口的成熟型美女。一頭飄逸的金色長發,肌膚欺霜勝雪,潔白的無袖連衣長裙在賦予對方一股圣潔氣息的同時,完美的嬌軀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引人犯罪。
趙艦往夏薇爾對面一坐,整個人顯得像小學生一樣拘謹。
“呵呵!看你緊張的,我難道長的很嚇人嗎?”
“呃……我這人習慣性緊張,您別見怪。”
趙艦面對夏薇爾的這種緊張,主要是對“榨汁”的惶恐,就好像是獵物在面對捕食者時一樣。要知道趙艦上船一樣需要有體力和精力做支撐,靈魂能量果然無窮無盡,但一次性抽太多照樣會傷身體。
正所謂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像夏薇爾這種百萬年以上的……估計都已經是“黑洞”級別了。把趙艦這種小鮮肉放對方面前,絕對分分鐘榨成肉干給你看!
看穿了趙艦的那點小心思,夏薇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好啦!你用不著這樣,我又不是不懂分寸,竭澤而漁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真是的,把我當吃人的妖怪一樣,小心眼兒!”
“哈、哈哈,怎么會呢!”
尷尬的撓了撓頭,趙艦的顧慮在被夏薇爾說破后,只得忙不選的給對方賠不是,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夏薇爾的臉色得以陰轉晴,但兩人間的氣氛卻也在不知不覺間好轉了許多。
事實上夏薇爾這次邀請趙艦,只是想和他聊聊天而已。
因為無法離開珍珠港的關系,夏薇爾對于外界的見聞一般只能從過往的旅行者那里了解。而趙艦不但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他也對夏薇爾了解的古代的秘聞很感興趣,因此兩人聊起來相當投機。
“……這么說,你的星堡是那位小朋友在擔當的主控核心嘍?”
“沒錯!而且托爾干的相當出色。這我得好好謝謝你,沒有你給我指引的話,我恐怕現在都還沒能和托爾相遇呢!”
“這沒什么,我只是提供了一點情報。不過我很感興趣,你剛剛說你們與幾艘山寨的根達亞戰艦交戰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件事我了解的也有限,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中。我懷疑是有在大領域之壁外面的幸存者想要回來,但現在鬧不準的是,對方究竟是想走和平路線還是戰爭路線。不過目前的情況來看,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趙艦目前一直在擔心,破碎拂曉的背后,是一個對人類種族懷有敵意的根達亞幸存者在指使他們。對方擁有的古代技術,哪怕是縮水版的偽劣品,其戰斗力也遠超目前人類軍隊的水平。
萬一哪天對方突然殺進來了,人類怕是要兇多吉少!
但對于趙艦的擔憂,夏薇爾卻有不同的看法,她認為古代人的言行雖然如精神病一般,但卻擁有人類所不及的理性。哪怕是經歷過種族滅絕這種大不幸,幸存者也將至視為正常的“天理循環”。
自己犯下的錯誤就由自己全部承擔,既然根達亞人的歷史已經走到了盡頭,那就應該讓出“舞臺”給后來者。這種泰然自若的心態,絕對不是當下的人類所能想象和理解。
有鑒于趙艦的“誤解”,夏薇爾決定告訴對方一個幸存者的隱居之地。她建議趙艦去和那個家伙聊聊,對方絕對會讓他重新了解根達亞人這個神奇的種族,也許還能提供些有關“壁外”的情報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