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魔王再次現出三眼蛤蟆的本尊,怒吼一聲,一口把青龍門主龍飛吞了進去。后者的笑聲還在空中回蕩,人卻沒了。
“一代青龍門主的滋味,果然就是不一般,哈哈哈!”
瘟疫魔王哈哈大笑,像座小山一樣的身體驟然撞飛十幾座石碑沖出來,被牢牢鎮壓了上百萬年,終于脫困而出。
“小心!”
葉川揮動手里的鐵血大旗,身體高高躍起,像個蝙蝠一樣掛在石壁上。
青龍夫人和南天都等人有樣學樣,紛紛讓路。
青龍門主龍飛都已經那么難對付,半圣境界的瘟疫魔王就更不用說了,無法阻擋。還好,瘟疫魔王一朝脫困后激動不已,急著重返外面廣闊的天地也沒有戀戰,長嘯一聲沖出山洞揚長而去。山洞外的禁制和毒粉,讓青龍門主龍飛毫無防備下吃了一個大虧,卻阻擋不住這個來自天外世界的絕世妖孽。
黑暗中,一聲悶響傳來。
寒老率先撐不住,從石壁上摔了下去。他沒有體溫,沒有心跳,體質與眾不同,但失去一條手臂后元氣大傷。瘟疫魔王一走,就實在撐不住了,青龍夫人慕容飛狐趕緊上前給他包扎傷口。陰山老妖、南天都和青蛇真人則四下走動,迅速打掃戰場,除了青龍門主龍飛的青龍偃月刀外,還找到了一本小冊子,封面上寫著‘青龍寶典’四個古體字,看樣子,是激戰的時候從青龍門主龍飛懷里掉下來的。
這兩件東西,都是青龍門的。如今,青龍門主龍飛死了,輪到青龍夫人慕容飛狐掌權,葉川搖了搖頭,向陰山老妖打個眼色,示意他給青龍夫人送過去。
青龍夫人接過青龍寶典,有些戀戀不舍地摸索一下封面上的四個大字,然后一把火燒了。
“夫人,你……”葉川有些意外。
“這是一門邪惡的禁忌功法,害人不利己,就算威力再大不要也罷,免得青龍門以后再出龍飛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至于這柄青龍偃月刀……”青龍夫人慕容飛狐舉起長刀揮舞幾下,裊裊走到葉川面前,“葉公子,古人有說,鮮花送美人,寶刀贈英雄,這柄青龍偃月刀送給你了。”
“夫人……”
寒老和青蛇真人一聲驚叫,大吃一驚。
青龍偃月刀可不僅僅是一件寶物這么簡單,還是鎮壓著宗門氣運的大殺器,好不容易才拿到手里,怎能送給一個外人?
“夫人,你還是收回去吧。”
葉川搖搖頭,婉拒青龍夫人慕容飛狐的大禮,“傳說,這可是鎮壓你們青龍門氣運的大殺器,這么一筆大禮,誰能受得起?”
青龍偃月刀雖然厲害,但葉川已經有了毫不遜色的鐵血大旗,對這柄大刀還真沒有太大的興趣。
“葉公子,更厚的大禮,你不都收了么?”
青龍夫人慕容飛狐微微欠身行禮,抬頭看著葉川,露出白皙細長的脖子和胸前的一抹雪白,柔聲說道:“傳說就只是傳說而已,青龍偃月刀丟失了這么多年,宗門不也好好的?現在,龍飛雖然死了,但他的心腹和爪牙還在,僅憑奴家一人無法震懾、鏟除他們。葉公子,你如果沒什么急事,就在青龍門繼續住幾天,就當是再幫奴家一個忙,也給奴家一個機會好好招待你感謝你的幫忙,如何?”
青龍夫人目光如水,臉色有些潮紅。
青龍門主龍飛雖然死了,但在宗門內,還留下了許多爪牙和心腹,青龍夫人慕容飛狐如今勢單力薄,又剛剛損失了一批高手,要控制住場面自然少不了葉川的幫助。青龍偃月刀留著沒用,還不如送給葉川,當然了,還有一件更大的禮物,那就是……
青龍夫人慕容飛狐沒有直說,葉川卻聽懂了,昨晚的瘋狂浮現在腦海。
“也好,那就再逗留幾天吧,正好我也有一個故人還在青龍門,是時候去見見他了。”葉川點點頭,轉手把青龍偃月刀送給了南天都,腦海里浮現一張扭曲猙獰的臉龐。
李廣寒那個家伙,三番幾次的為難,上次攻擊云霧宗的行動失敗后還不死心,跑到了青龍門興風作浪。這一次,不會再讓他逍遙自在留下后患了。
“好,走,馬上回青龍門!”
青龍夫人下令,轉身就走。
現在,趁青龍門主龍飛死掉的消息還沒傳開,正是奪取宗門大權鏟除龍飛的爪牙的時候。晚了,也許又要生變出現別的什么意外了。
一行人草草打掃一番戰場后匆匆離去,走出山洞后,南天都揮舞青龍偃月刀用力一劈,惡魔洞就坍塌了下來,里面的石窟永遠掩埋在地面下。
來的時候,一行人速度飛快,但顧忌到馬車上的青龍門主龍飛不敢盡情狂奔,速度有所收斂。回去的時候,就沒有顧忌了,一個個全力以赴。青龍夫人慕容飛狐等人踩著飛劍在空中飛掠,唯有南天都在地上和葉川拔腿狂奔,速度不僅沒有落在下風,還反過來沖在了前面比飛劍還快,讓青龍夫人等人咋舌。
凌晨時分,白天人來人往的青龍門安靜了下來。
弟子們要么進入了夢鄉,要么閉門精修,偌大的宗門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樣。對絕大部分人來說,無從得知門主龍飛的行蹤,更不知道他已經死于非命了。然而,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青龍大殿附近的青龍別院內,青龍門專門招待貴客的一間院子,里面的一間書房此時仍然點著油燈。
油燈下,一個戴著面具的年輕人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支毛筆,仆人們早已把墨磨好看上去似乎要臨摹什么書法,或者寫一封信,但年輕人卻遲遲沒有下筆。心煩氣躁,不知該寫什么好,良久,啪的一聲手指用力把筆桿扳斷。
“殿下,時辰不早了,先休息吧。”一個侍衛上前進言。
“休息?明天就要出發去云霧宗刺殺葉川那小子了,門主龍飛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見人影,怎么休息?”
李廣寒心煩氣躁,站起來在書房內走來走去,走了幾趟后突然坐回書桌前,重新拿起一支筆,在白紙上寫下許許多多的‘葉川’兩字,然后筆畫如勾狠狠打上一個個叉。
今晚,不知為什么,他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總感覺似乎要出什么大事心神不寧。想起越來越強大的葉川,心里更是不安,又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