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休的曼陀羅花雖然也是佛門的一件異寶,不過他得到的太少,再加上修為不夠,剛才萬顆雷珠,就已經讓他有點手忙腳亂了,此時不但有雷珠,更有上百個元嬰級別的魔人出手,怎不讓正休恐懼不已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也顧不得什么威儀了,運足力氣大聲的喊道:“住手我乃是奉命前來下書的,你等若是耽誤了正經事情,金剛佛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的聲音洪亮至極,在天空響動好似驚天霹靂一般,正拼命催動法寶的主位元嬰高手,自然不會聽不到他的喊話之聲。
奉命下書,金剛佛主,這幾個字的傳出,立刻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震
金剛佛主是誰,那可是他們大輪寺名義上最大的靠山,這被圍攻的家伙雖然沒有看清是什么模樣,但是那若隱若現的光頭,卻是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的。
已經將法寶轟了出去的元嬰修士,幾乎同時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誰先開口喊了一聲:“他娘的,你們的陰雷是怎么煉的,這么大的聲響,震動老的腦袋嗡嗡的,連個聲音都聽不到”
有了帶頭的,傳功長老等人幾乎同時大聲的喝罵起來,更有為了把戲演得更真切一點兒的,照著自己的弟就是一巴掌,然后破口大罵起來。
“你小長能耐了,我們地魔殿的陰雷,是這樣煉的么?他娘的聲音大的震人的耳朵,我看不要叫陰雷了,叫天雷得了。丟人,真是丟人啊”
“陰雷被你們這幫小練成這樣,這讓為師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啊不孝的東西,回去都給我好好煉,不煉出無聲陰雷,老罰你們閉關一輩”
“臭小,你怎么玩的……”
喝罵的聲音,就好似一只只高音喇叭,而那些被罵的弟,開始還是一呆,但是隨即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一個個面帶笑容的聽著自家長輩的喝罵,但是手上卻是絲毫不肯停頓,有什么東西就朝著那曼陀羅花轟了過去。
而那些元嬰修士,更是一邊罵一邊打。罵的當然是自己那些晚輩,打的么,卻是那倒霉的正休和尚。
“轟,轟,轟”
處在無盡的陰雷之間,正休和尚就好似風的殘燭,雖然有曼陀羅花和護體法訣守護,但是正休和尚還是被轟得不斷搖蕩。還有一根不知道從哪個縫隙里鉆出來的陰毒飛針,更是不時的刺一刺正休和尚那被僧袍遮掩下的身軀。
“嘭”,在數十件法寶的擠壓之下,早已不堪重負的金色曼陀羅花,終于從間爆裂了開來,無數根飛針,更在這剎那之間,轟擊在了正休和尚的身軀之上
上百件的法寶,一道道陰雷,瞬間工夫,就將那正休和尚,狠狠地砸在了大地之下。
“呵呵呵,能夠在我這雷山奪之下硬撐三次,這家伙算得上是一條漢”一個將銀紅色長釘抓回手的元嬰修士,一手攥著那根閃爍著點點鮮血的長釘,一手摸著自己的光頭道。
“不錯不錯,我這太俗奪魂針從煉制到現在,也不過用出了三千根,光這小自己就了一千七百根,真是讓人佩服啊。”
“你們那算得了什么,老采集地底陰煞地火煉制的陰雷,一共也就煉制了一百顆,現在全扔出去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就在諸元嬰修士搖頭晃腦的說風涼話之時,卻聽有人從石頭之下顫聲的喊道:“我乃是金剛佛國特使,奉命前來,還請稟報鳩羅奪大師。”
正在賣弄的眾修士,同時一呆,在他們看來,剛才那些轟擊,怎么也得把這個年輕的僧人給轟擊致死,怎么現在還能發出來聲音呢?現在他又說自己是特使,自己等人該如何是好?
一道道兇光,在這些魔道修士的眼閃爍,殺人越貨之事,對于他們來說,可謂是輕車熟路。更何況,如果現在這個家伙活著,極有可能會對他們造成不好的影響,干脆,不如就這么殺人滅口了,只是后果……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之際,就聽易楚的聲音,在上空陡然響起:“既然是奉命而來的使者,就請他進來吧。”
易楚沒有開口之前,這些魔道人還揣著各種心思,但是易楚這一番吩咐出口,不管是不是化血宗出身的弟,都不敢再有別的念頭。
“是”,傳功長老朝天施了一禮之后,就朝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弟一揮手道:“你們兩個,趕緊將那使者弄出來”
似乎知道惹了麻煩的兩個弟,此時哪里有好氣?手掌之間,那砸在正休身上的石塊,就開始旋轉起來,雖然是在往外清理,但是那石塊動彈之間,卻很多擊打在了那僧人的身軀之上。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但是剛才那一陣的陰雷,已經將他那初步修成的金身給打成了碎粉。不要說抵擋石塊,被是石塊一碰,都好似針扎一般難受。
“你們,你們竟敢……敢如此待我,等我回到……哎呦,你們輕點”被從石頭之挖出來的正休,看著兩個大漢,不由得沉聲罵道。可是,還沒有等他罵完,十幾個覺得可能要受到責罰的弟,就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他給架了起來。
“王兄,架人你就架人吧,你這手掌怎么這么紅,我怎么看怎么像地煞烈焰掌啊”
“嘻嘻,吳兄,你也不是一樣,你那手雖然罩在袖里,但是我仍然能感覺得到你老兄的寒冰透骨手的氣息,少在這兒老鴰飛到豬身上,光看見別人黑丑,卻看不見自己啥模樣”
“你們兩人怎么在這兒胡掐呢,來者都是客,你們這么做,不是欺負人么?”一個滿臉胡須的大和尚,瞪大眼眸朝著這兩個同伴喝道,但是他那好似蒲扇一般的手掌,卻是緊緊的攥著正休和尚的小腿,一道道青筋,就好似一條條小龍,在他的手掌之上若隱若現。
遭了大罪的正休和尚,此時雖然恨不得將這群折騰他的混蛋給弄死,卻是有心無力,連一個普通的攻擊都發不出,更不要說攻擊了。
當渾身上下破爛不已,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被上百個強壯的漢掄過了一遍的正休被抬上大輪寺的大殿之時,從閉關之出來的易楚,也覺得這些家伙有點過了。
“你們怎么可以如此對待上使,就不怕上使發怒,將你們全部斬殺了不成么?”坐在大殿之上,易楚沉聲的喝道。
聽到易楚的喝斥之聲,正休立刻覺得自己好像吃奶的孩終于找到了奶頭一般,如果不是顧及自己身為特使的臉面,可能早就會淚流滿面了
“老祖,我等不是有意攻擊上使的,實在是我等有所不知來者身份,以致于發生了點兒小誤會,請老祖贖罪啊”正休因為被抬著,根本看不清易楚的神色,但是傳功長老和易楚合作多年,對于易楚那可是再熟悉不過,見他那抽動的嘴角,怎會不明白這位老祖的心思?
果然上路,心里對傳功長老的心領神會贊嘆一聲,易楚就越加威嚴的說道:“還敢狡辯你們攻擊上使已經是重罪,現在如果再行狡辯的話,那就是罪上加罪,莫非,你等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易楚的話語嚴厲,聽在那正休的耳,就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他恨不得此時就沖到這個人的面前,和他好好的稱兄道弟一番,然后兩人聯手,將這些冒犯他的家伙,全部都扔到十八層地獄,狠狠地責罰一番
“大人,我等要是知道是上使,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我們也不敢攻擊,實在是因為上使大人沒有表明身份,就直接要闖入大輪寺,屬下等人是為了維護我大輪寺的威嚴,為了佛門的聲譽而戰,不得已才出手的。”傳功長老說到這里,朝著后面努了努嘴,然后撲通跪倒在地上大聲的道:“我等冤枉啊”
魔道妖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對付他們,易楚一向是斗力不斗心,不是斗不過,而是這群家伙一個比一個狡詐,和他們斗心智,實在是勞心費神,還不如來個殺一儆百,誰不服就殺誰來得爽快。
因為易楚知根知底,這些家伙倒也不敢怎么表現,此時看到易楚給他們機會,哪里還會客氣?一個個開口之間,就將那過錯推得一干二凈。
“大人,不是我們不尊敬上使,都是因為他直沖而來,那橫沖直撞的模樣就跟上次那個闖山的道士沒什么兩樣”
“是啊,老祖,這是我等的職責所在,如果像上一次讓他沖到大殿之前,毀了佛祖的金身,這讓我等如何擔待得起啊”一個跪在地上的和尚,滿臉都是淚光,如果不是知根知底,還真的會以為他是因為佛祖金身被毀,而感到難受之極呢。
正休聽著這些和尚紅口白牙,胡說八道,全都把罪過推到自己身上來了,不由得勃然大怒,盡管他知道私自闖入是自己有錯在先,但是,這幫家伙出手攻擊他時,自己明明已經顯露出來真身了。
難道他們看不清自己的摸樣么,更何況這些低賤的家伙沖撞了自己,那就得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沒有第二個選擇
“鳩羅奪師兄,我在您的麾下被打成這樣,傷的可是金剛佛主的面皮,如果師兄不給我一個交代,那就休要怪我將此事稟告給佛主。”正休和尚勉強抬起頭,冷聲的說道。
疼,真他娘的疼,這幫孫下手真是夠狠毒的,自己稍微動一動,骨頭就他娘的生疼
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表態,仿佛自己一出口,就將剛才那些還聒噪不休的家伙給鎮住了一般。唉,畢竟是個剛剛歸附的小寺院,在自己的特使的身份之下,看來,他們只有臣服了
就在正休想著怎么對付那幾個用陰得自己難以動彈的家伙之時,就聽有人冷聲的說道:“上使啊,您認錯人了,鳩羅奪大師已經回佛國復命去了,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我們大輪寺的主持血冥祖師。”
鳩羅奪回去復命?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有鳩羅奪在此,自己雖然是上使,但是也占不了太大的便宜,而這個什么大輪寺主持學明祖師,那就是一個土鱉,還不得被自己耍的團團轉?
心念頭閃動之間,他就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朝著那坐在大殿之上的人看了過去。但見一個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眉目清秀的和尚,正不動聲色地端坐在大殿的正座之上。
原來當家的是這么一個人實在是太好了,心念頭閃動的正休,猛的掙扎著站起身道:“學明是嗎,我告訴你,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公道,我回去之后,就將這一切稟報佛主,到時候佛主懲罰起來,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依著正休的地位,別說見到佛主了,就是佛主的屬下,他都難以見到,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欺負易楚沒有到過金剛佛國,對佛國之的一切,都不太明白。
易楚看著正休的表演,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不過這一絲冷笑看在正休的臉上,卻是眼前之人已經被自己的氣勢給嚇住了,這笑容,明顯是在討好自己的。
“學明啊,你趕緊弄一個床榻,讓我好好休養一番,這些混蛋,一個都不能放過,先給我用筋骨煉魂之法,好好的折騰一番,等我好了以后,再慢慢的折騰他們。”
這正休的話一出口,不但易楚,就連那些被易楚收復的魔道和尚,此時也都看白癡一般看著這正休和尚。心暗道,這廝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無遮無攔地口出狂言
“教訓他們么?如果他們做了錯事,我自然會嚴懲不貸,這樣吧,為了能夠看清楚他們的罪行,正休師兄,您可能要受一些委屈了,還請師兄不要見怪才是。”易楚笑吟吟的看著正休,那笑容讓正休覺得很是如沐春風。
正休和尚此時最想要做的,就是要讓這幫讓自己吃了大虧的家伙,受到應有的懲罰,至于其他的,倒也沒放在心上,見易楚順著他的意思做了,當下趕緊隨聲附和道:“沒事兒的,你別顧及這么多,盡管給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一個教訓就是了”
“這點師兄放心,如果查實,在下絕對嚴懲不貸。”易楚說話過之間,就朝著那些跟來的和尚道:“你們剛才怎樣對正休師兄動手的,再給我來一次,讓我看一看,是不是錯在你們”
輕輕挑起的嘴角,誰會看不出這是為了什么?迅速領會了易楚意思的眾位和尚,哪里還會客氣?如果說剛才只是用出了十分力的話,現在估計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一道道陰雷,剎那間就好似槍林彈雨一般,從眾人的手直飛而出,而一些已經將陰雷用完了的和尚,更是朝著大殿之旁侍立的弟去借,一時間,萬道雷光,再次朝著正休和尚轟了過去。
在這雷光洶涌而來的剎那,正休和尚就意識到了不對,不過還沒有等他喊出聲來,那一道道雷光,就轟然砸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剛才的他,還有祭煉多年的曼陀羅花護體,可是現在,意外之下,那曼陀羅已經被擊碎,沒有了曼陀羅花守護的他,在來不及祭起其他法寶守護之時,就被一道道雷光,狠狠地轟擊在了身軀之上。
“學明,我和你沒完……”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正休和尚就被那一道道雷光,直接轟暈了過去。
無盡的陰雷,每一道之,都隱含著一種陰毒煞氣,它們可是不管這正休是不是被砸暈,依舊像一波剛過又來一波的無盡的海浪,瘋狂的朝著那正休的身軀之上轟擊過去。
正休那降臨在神州浩土之時還是一塵不染的僧衣,在接連經歷了兩次死命的蹂躪之后,終于完成了光榮的使命變成了飛灰,沒有了僧衣遮羞的正休,只得來一個渾身赤條條的坦誠相見。
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在這雷光的掩蓋之下,剎那間就變成了漆黑,而那正休,早已是茍延殘喘,氣若游絲了
不管怎么說,這正休也是金剛佛國的使者,折騰一番還可以,若是真的死在這里,就有點交代不過去了,易楚看著那些依舊在瘋狂的祭起陰雷的家伙,淡然一笑,就要祭起那嶷神鼎護住正休心頭的元嬰,如此一來,就算是正休被轟焦了,他也死不了。
就在易楚準備出手的瞬間,一道金色的光芒,猛的從正休的懷升起,剎那間就將那正休的身軀籠罩在間。
金光之,一個身高一丈的身影,慢慢的顯露出來,隨著這身影的顯露,無盡的威嚴,剎那間籠罩了整個大殿。
易楚心頭有血佛,對于這金色的佛影還沒有什么感覺,但是那些大輪寺的僧眾,卻是在這金色光影的籠罩之下,剎那間就停在了那里,不能動彈。
“咕咚”,一個修為剛剛達到金丹的和尚,跪倒在了地上,他的雙手,更是在這跪拜的瞬間,不斷地顫抖。而隨著他跪拜,上百個修為還沒有達到元嬰的和尚,幾乎瞬間全部跪倒在了地上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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