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正端著茶水正往嘴里送的那位江書記一聽見這個名字后,立刻茶水便從他口中忍不住噴出,劇烈的咳嗽起來!
李姍坐在位子上,仿佛和沒事人一般的喝著茶水,吃著甜點。當她的名字被余海山給點出來后,此時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些家伙都是想幫凌家的家伙,和她,和范偉……都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根本不需要給他們留任何臉面!所以,她悄悄的給范偉發了條短信,讓他也來這包廂中,好好看看這些敵人的丑陋嘴臉!
“你們……怎么了?”余海山見兩人這么夸張的表情,不由有些奇怪道,“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李姍,李姍!我想起來了,你……”江書記猛然間指著對面的李姍,睜大雙眼道,“你,你就是姍姍吧,你就是李大鵬的女兒!”
“你認識我?”李姍毫無避諱的對視著江書記,微笑道,“江叔叔,我可不記得和你見過面啊?”
“見過……你小時候,我曾經來過你家,見過一面……我是說怎么這么熟悉。”江書記苦笑著紅著老臉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朝著余海山怒道,“余書記,您嘴里所說的凌家綁架的人,就是她?”
“這……這……”余海山呆在了當場,根本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曉是他縱橫官場,恐怕也沒見過如此尷尬如此無語的時刻吧?他怎么可能知道,李姍竟然此時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身旁!
“說不出話來了?好,我在告訴你件事,你的政治覺悟性實在太差了!女學生李姍?你知道她父親是誰嗎?李大鵬!我們的新任市長,京城李家的繼承人!!”江書記這話是怒吼出來的,他現在真是尷尬的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開什么玩笑,一群人和傻瓜一樣當著別人面討論如何算計別人,這叫什么?這叫丟臉,更叫丟人!他現在真想把余海山給活活掐死,他江民來丟不起這個人!
李姍的身份一公布,可想而知的,范濤和范健傻眼了,余海山徐部長傻眼了,江書記氣的胸部在快速的起伏著,原本余海山說這些沒什么,一個人總有幾回難處,可是這李姍竟然就這樣坐在那聽著自己和這些人在那算計她,你說她會怎么想?你說她會怎么和她父親談這件事?現在隨便想想,江書記都覺得自己的老臉都給丟光了……
余海山這回是真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坐在他身旁的美女竟然就會是凌高綁架的對象!如果他知道這位絕色美女就是李姍的話,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會把凌家的事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出來的啊!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李姍竟然是新任市長的女兒,這簡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沒有過多久,他便猛然間扭頭死死的盯向范健,此時此刻,余海山已經把所有的怒氣全部對準了他。不過也是,如果不是范健心血來潮的找美女陪酒的話,又怎么可能會讓李姍把今天他們談話的內容全給聽了進去呢?
范健當然不傻,從余海山那滿臉的憤怒就能看出來,他做了件多么錯的事。這個時候,李姍悠然自得的放下筷子,拿起濕巾擦了擦粉嫩的小嘴,微笑道,“感謝大家的盛情款待,我酒也喝好了,菜也吃飽了。本來呢……我和范健說好,我陪領導喝一杯酒,他就給我一萬的,不過誰讓我聽見了這么好的內容,這錢就算了吧,本小姐也不缺這幾個錢花。”
江書記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尷尬的只能硬著頭皮道,“姍姍啊,我們剛才,剛才說的那些話可絕對不是針對你,希望你不要誤會。這是余書記自己混了頭,想要找人幫忙,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出面的,請你和你父親放心,這點原則性我還是有的。敢綁架你,那凌家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余海山剛欲說些什么,敲門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李姍急忙微笑著離開座位將包廂門打開,直接拉著一臉茫然的范偉便走了進來。
還未等范偉見到范濤和范健感到驚訝,李姍湊著他的耳朵便把剛才她進來包廂里的起因經過大致說了說。很快,范偉的臉色變的陰沉和冰冷起來。
“余書記,這位就是你嘴里的范偉,正巧了,今天他和我在這里正吃飯呢,就讓他也來見識見識。”李姍笑著道,“你們聊,繼續接著聊,不要管我們,直接把我們當成空氣就行了。”
在座的諸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難看之極。這簡直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樣,丟臉不說還硬是讓他們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怨言。有什么好生氣,有什么好發火的?本身來說,他們這樣做就是不對的!
“我說呢,最近好久沒見你這位好哥哥的影子,原來是跑來和自己那爹到處拍人家馬屁去了。”范偉冷笑著看了低著頭不敢響的范健一眼,鄙夷道,“怎么?凌家的事情你們也想管,也想橫插一腳?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要不要插手,凌家的事情我搞定了!余書記是吧?你回去告訴凌永晨和他那寶貝兒子,我一定會讓凌家傾家蕩產,徹底在北海市覆滅!”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絕的好。”余海山見范偉語氣如此的囂張,不由也有些惱火道,“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嘛,凡事好商量不是?”
“商量?哼!那星輝制藥故意欺騙華安生,害的他傾家蕩產被高利貸追債差點家破人亡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商量?他凌高指使別人綁架李姍這些根本和這件事無關之人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商量?現在要來好好商量了?我告訴你,沒門!”范偉望著眼前這些官場的家伙們,斬釘截鐵道,“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凌家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這個世界是有天理,有公道的世界,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江書記臉色有些難看道,“到底是年輕氣盛啊……這位……叫范偉是吧?能不能看在我的一點薄面上,大家好好的和諧共存,談判解決這起紛爭?大家說來說去,不都是為了利益嘛。這余書記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為人也挺正直的,他出面讓我幫幫忙,我自然是要給他三分薄面的。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