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方正清估計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給了吳詩很多的信息。首先他讓吳詩很明白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找警察局的官是徹底沒用了,因為命令是上頭下達的,也就是說是上頭有人想要抓華安生,要想保釋華安生,那就必須把上頭那位給說服了才行。其次,刑警隊不歸他方局管,就算別人想要幫她保人,也是不太現實的,基本已經把他的那條路給堵死了。
吳詩皺著秀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警察局的高層都沒了辦法,那難道還真的要去找北海市的領導?
范偉握住緊張的渾身輕顫的華馨蘭小手,嘆息了聲道,“馨蘭,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此路不通我們可以換別的地方,總之,你父親我是一定會保出來的。”
華馨蘭望著范偉那堅定的眼神,一時間突然覺得心窩里溫暖了許多,勉強露出絲笑容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范偉從沙發上站起身,朝著方局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方局的幫助。不過我想問問,你們警察局應該沒有動用私刑這類事情的吧?如果刑警隊敢向我朋友的父親動私刑,那我是不是可以控告你們知法犯法,讓你們警察總局的警察們名譽掃地?”
面對范偉如此裸的話語,方正清不由有些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冷哼道,“放心吧小伙子,我們警察局是文明執法單位,肯定不會有虐待或者動用私刑這類情況出現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再見。”范偉朝方正清揮了揮手,嘴角卻突然露出絲笑容,“方局,有件事情我想先向你道個歉,給你帶來的麻煩,希望你能體諒。”
“啊?”方局一時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范偉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不由擔心道,“我說這位小伙子,你不會真的想要去找那上級領導吧?我告訴你最好還是別去了,就算有證據又能怎么樣?照我說,你還是好好勸勸華安生,讓他早點按照領導的要求答應下來,不就不用受這些罪了?”
“你知道領導要求他干什么嗎?哼,換作是你,你愿意遭受無妄之災?笑話,雖然這個社會是弱肉強食的社會,但是弱者也有反抗的機會,而不是任人宰割的!”范偉一聽方正清這話臉色便有些不悅道,“你放心,我不管誰是什么領導,我是不會去見他的,而是要讓他來見我才是。方局長,一會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望多多包涵。”
方正清有些莫名其妙,對眼前這個學生實在有些覺得無語。區區一個大學生,本事沒有,口氣倒真是挺大的,還說什么讓領導來見他,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了?想到這里,他無奈的苦笑道,“小伙子,不要太年輕氣盛了,有事情冷靜點想辦法才是對的,可別搞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你剛才向我道歉,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沒關系,一會你就明白了。”范偉說完這句話,連頭都沒回便走出了方正清的辦公室。華馨蘭緊緊跟著范偉一起走了出去,只剩下從沙發上站起身的吳詩靦腆的朝方正清笑了笑道,“方局,如果我是你,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剛才范偉所說的話。”
“這……”方正清臉色有些凝重,如果光是范偉自己在那牛哄哄的說大話他倒根本不會當回事,可是吳詩是誰?那怎么說也是北海市數的著的民營大企業家,她的話當然還是要聽的。略微思索了會后,方正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吳總,你看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吧?能不能透露下,那小伙子什么來頭?難道,是什么名門望族的后代?”
吳詩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他出身很平凡,不過,小看他的人,往往都會受到輕視的懲罰,今天這件事,我希望方局還是能幫幫忙放人的好。”
方正清一臉為難道,“吳總,我是真沒辦法,上面壓下來的事,你說我……”
“既然方局不肯,那就算了。”吳詩此時沒給方局什么好臉色,她轉身扭頭就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恐怕她也已經明白,這件事方正清根本就沒膽子敢接敢管。她和方正清的關系并不牢靠,甚至也就僅僅是酒席上認識的簡單朋友關系,要讓他真的和上司翻臉,無疑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三人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后,方正清一臉疑惑的似乎在思索著什么,沒過多久后,他突然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馮經理嗎?是我啊,方正清。”方正清開口便皺眉道,“和你反應個事,剛才有人想要保釋華安生,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華安生到底什么來頭?”
“方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來頭不來頭的?那家伙祖宗三代都是平民老百姓,家里親戚沒一個有花頭的,這些資料我早就查都不查了。怎么?還有人敢保釋他?哈哈哈,估計是他家里人吧,不用理他們就是了唄,方局啊,這事你就別管了,反正有刑警隊負責,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電話里傳來了那位馮經理得意的話語聲,隱約的甚至還能聽見女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方正清立刻就知道這馮經理此刻在干什么,不由有些憤憤不平的暗罵了聲老色鬼干咳兩聲道,“咳咳,我說馮經理,你倒是會享受,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就覺得已經搞定了?哼,要不是上頭你們老總有關系,你現在就等著哭吧!我告訴你,剛才來我這保釋的人你知道是誰嗎?如果我是你,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一定會嚇一跳,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