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方佳怡對他從原來的熱情陷入了冷漠,而他也知道對于方佳怡來說,這個誤會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用言語所能解釋的。
而唯一能解釋的辦法,就是憑自己的實力考上重高,讓所有人刮目相看!所以,范偉瘋了,真的瘋了。
他瘋狂的近乎于貪婪的努力學習著初中的知識,第一次真正用心的在努力。這一次下定決心讓他很快發現,原來其實自己放棄了很久的學業并不是難于上青天,也并不是看不懂的無字天書。
他原本就是個聰明的男孩,更加上有腦后金針的幫助,完全可以避重就輕的專門針對各種公式和概念性問答題與作文進行強攻。一星期下來,雖然他摸底考試的成績還是處于原來水平,但是若有心人從他的試卷解答就可以看出,雖然他有很多題目都是一片片的空白,但是他所做出的題目,準確率幾乎達到了90。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若是他將空白處的整題整題所扣的分數補回一部分,他無疑就能將成績提高到一個很可觀的水平。
而他之所以不想這樣做,就是因為在沒有把握之前,他還不想讓別人知道真正的實力。
方佳怡最近經常心不在焉,自從那天知道范偉竟然利用重高這事耍起陰謀詭計想讓自己成為他的女友后,她回家傷心的哭了很長時間。不得不說,其實范偉在她的心里真的已經有了淡淡的影子。對于一個同齡的男孩,她從來沒有過這種傷心的感覺。此刻的方佳怡終于無法不承認自己確實對范偉有了一些好感,但是這些好感并不能讓她原諒范偉。
她無法忍受范偉故意對她下套的這種感覺。所以這些天她一直沒有拿正眼瞧過范偉,每當偶然間看見范偉那傷心的眼神,往往她也會跟著心疼起來。可是,她卻強忍著自己不去理會。
最近最愜意的當然要數鄭劍。當這家伙發現范偉竟然和方佳怡似乎明顯冷淡后,他自然開心不已。本來他還打算利用父親的關系找人幫忙警告警告范偉這小子,這下看來可能連警告都不需要,這家伙已經完蛋了。只要范偉不再糾纏方佳怡,那么鄭劍就有信心,等到考上重高后,他和方佳怡自然可以成為最令人羨慕的一對情侶。
下課后,胖子胡力整理書包正要去打球,卻見范偉還在努力的看著書,不由有些納悶道,“我說范偉,你是不是真的讀書讀傻了?難道你真想考進重高?”
“不是想,而是一定!”范偉一邊解著題目,一邊敷衍的回了句。
“靠!”胡力朝他豎了個中指,滿臉不信道,“你要能考上重高,母豬就都能上樹了!我說大哥,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你現在的排名可是全班倒數,就算是按全年級算,你丫連普高都相差十萬八千里,還想考重高?瘋了,真瘋了。”
范偉笑了笑,并沒有回答。胡力見其一付走火入魔無可救藥的摸樣大搖其頭,轉身便拎著包離開了教室。范偉直到解答完最后一道題后,這才悠然的伸了個懶腰。而這時候他才發現,整個教室已經沒有了同學,就只留下了他一人依然坐在課桌前。
“回家吧,爭取把初二的數學今晚給搞定了。”范偉站起身快速整理了下書包便離開了班級。要說這個班最有特權的人只有三位。一位是方佳怡,因為她的成績一直排在班上第一名,所以不用參加晚自習。還有兩位一位便是范偉,還有位便是胡力,因為這兩個家伙的成績實在太差,差到已經根本沒有了晚自習的必要。
這也是范偉為什么此刻不顯露出實力的原因之一,他并不喜歡晚自習,鬧哄哄的教室遠沒有自己家里那么的安靜和舒適。更何況,雖然方佳怡這個輔導老師沒有了,但是他還擁有另一位御用家庭教師,華馨蘭。
走在回家小道上的范偉腦子還不停的回憶著這一天學習的一些數學計算題,他最近對金針又有了種意外的發現,因為自從金針出現并寄宿其后腦之后,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力和分析能力得到了很大增強,看樣子這金針不但能幫他解答題目,看樣子還能幫其刺激大腦,達到開發大腦的功能。
這樣一來,他無疑更加的充滿了信心,不靠別人,他相信自己也能堂堂正正的考進重高的。
二中附屬初中距離范偉家并不遠,更加上由于是老城區,以前居民區的小道很多,再加上人煙稀少,有些小道根本平時一整天都不會有幾個人經過,范偉自然把其當成了理想的秘密通道。
只不過今天,他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這條秘密通道似乎有些不尋常。就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范偉看見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痕!
“靠,這不是人血吧?”范偉起初有些震驚,不過思索了會后便安下心道,“難道是這附近誰家的狗被偷偷給宰了?”
最近由于平安縣野狗泛濫,所以前陣子一批專業打狗隊兇悍的幾乎將全縣的野狗都打了個干凈,所以范偉自然容易將這血和狗血聯系在一起。
不過很快,他便隱約的聽見前方有人聲傳來。在這寂靜的秘密小道,一點聲音自然都會被無限放大,更何況范偉最近耳朵靈敏了不少,他自然能聽到。
“那啥,還真有殺狗的家伙啊?嘿,偷殺別人的狗,問他要條狗腿也不錯,回家可以給母親補補。”有些好奇的他加快腳步,想上去一探究竟。
小道四通發達,遍布老建筑的四周,儼然如同迷宮一般。在從前生活在這里的人們對這些小道有個戲稱,叫做曹操迷道,意思是就算曹操前來,恐怕都要迷路。
不過對于范偉來說,這些小道他卻是熟悉無比,閉著眼都能摸索的找到出路。所以很快,他沿著路邊的點點血跡便很快找到了剛才發出聲音人的附近。
然而,當他拐彎之后沖進另一條小道時,整個人渾身一震,差點驚的有些站立不穩!
在他的面前,有位老者正半躺在地,手扶胸口靠在墻壁上不停的踹著粗氣,而在他身上那古樸的黑色唐袍上,卻染著很大一片深黑色的鮮血,這些鮮血,正不斷的沿著衣角邊緣滴下,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無比的血腥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