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百類旁門的異人修士,之所以一直弱于天一教的教眾,主要是因為受先天條件影響,偏科極為嚴重。
雖然在某一個方面上,例如力量、速度或者特殊能力,上限要遠超人類修士。
但從整體來說,戰力卻略遜于同等修為境界的人類修士,而且因為能力單一很容易被克制。
這就好比短跑運動員的力量不如舉重運動員,游泳運動員的跳躍能力不如跳高運動員一樣。
異人修士普遍呈現出一種在某方面上特別突出的狀態,而人類修士雖然各方面都不特別突出但各方面都極為均衡。
這就使得異人修士其實并不適合正面戰場,打起來會撓不過天一教,始終處于劣勢的被天一教摁在地上摩擦也就不足為奇了。
但隨著異人修士將戰斗風格轉向為偷襲、暗殺等,能完全發揮他們特長的戰術后,這種局面才逐漸逆轉過來。
可隨著占據了根據地、建起了固定據點,百類旁門也隨之逐漸失去機動性和隱蔽性的優勢。
要不是天一教在跟影月五宗的沖突中無暇他顧,再加上偃師門對他們的大力支持,很難說百類旁門是否能繼續保持這種局面。
這不天一教稍微騰出手來,就對像攪屎棍子一樣沒完沒了給他們搗亂的百類旁門下手了,同樣采取奇襲戰術集中兵力攻擊了百類旁門重要的螺蚌關據點。
要不怎么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
人家天一教在中虛天一家獨大了近十萬年,積蓄的雄厚底蘊擺在那里。
哪怕是在跟影月五宗混戰的情況下,也能抽調出如此龐大的一支戰力來攻打百類旁門。
好在現如今中虛天的局勢,因為天一教、影月教和十方國古宗混戰的關系,各自擁有的領地和交戰區犬牙交錯。
天一五宗和影月五宗成掎角之勢互相制衡,使得天一教無法就近抽調方國五宗的兵力來壓制百類旁門,不然以煌煌之勢直接碾壓過來,孤木難支的百類旁門還真扛不住。
從天一教連充當護殿衛士的大燕奴都派了出來,就可以看得出來天一教在影月教的攻擊下的確是壓力巨大。
不然也不會連這種平時當作牲口看待,在戰場上只能放任其不分敵我的狂暴攻擊,根本無法進行有效指揮的巨蠻也投入了戰斗。
前來支援的遠征軍傳奇戰力,倒是能在單打獨斗之中干掉這些大燕奴。
但問題是除了還在不斷增多的大燕奴之外,天一教軍中同樣有大批入圣境修士。
入圣境和傳奇戰力數量較少的百類旁門和無極遠征軍,被其糾纏著根本無暇分身。
而百類旁門的中低級戰力,面對這些只需要憨吃傻脹就能成長到傳奇級別以上的大燕奴,又沒有有效的擊殺手段,一時間傷亡慘重。
所以女媧才會請示白玉琦,需不需要派出智械戰蟲和尼爾戰姬,照這樣讓那些大燕奴肆虐下去,百類旁門的那些中低級戰力恐怕就要死絕了。
白玉琦卻擺了擺手,還不到動用智械戰蟲和尼爾戰姬這些大殺器的時候。
只見他一揮手,螺蚌關前的大地震顫了起來,一尊尊的土巨像身上帶著灌木、草叢等植被成群的爬了起來,邁開大步向大燕奴迎了過去,揮舞著粗壯的泥土手臂跟同樣巨大的敵人互毆了起來。
雖然土巨像不夠堅固,而且動作遲緩,往往在打斗中被大燕奴一拳砸成了漫天的飛土。
但是土巨像的重量畢竟擺在那,泥土構成的拳頭攻擊起來同樣沉重。
大燕奴打它一拳頂多是將其打散,飛散的泥土很快就會重新聚攏復原,可它打大燕奴一拳卻往往砸的對方吐血跌退,最主要的是,數量管夠!
有了土巨像將天一教的大燕奴束縛住,百類旁門的異人修士們雖然驚慌,但是通過來支援的兵力,也知道大概是上宗大能出手了,終于重新穩住了陣腳開始反攻起來,緩緩將原本已經突破螺蚌關的天一教戰力重新壓制了回去。
而天一教一方,見己方手段百出竟然都沒能拿下區區一座螺蚌關,終于按耐不住的投入了壓箱底的戰力。
一群騎著奇型怪獸的重甲騎士,猛然從側翼殺入了戰場,一路像尖刀劃開黃油一般撕裂了戰場,將反沖的百類旁門兵力給阻攔了下來。
這些在天人境以上的重甲騎士戰力超絕姑且不論,最主要的是他們騎著的那些奇型怪獸竟然也戰力非凡。
這些形似猛虎的怪獸背有隆起,讓它們原本就巨大如象的身軀更顯蠻橫。
頭顱大如笆斗,覆有盔狀骨甲的同時,下顎兩側還生長著一對如同象牙般突出的鋒利獠牙。
奔跑起來渾身籠罩著一層土黃色的光芒,橫沖直撞間連乘躋修士都不敢阻其鋒芒,被其撞到不是腸穿肚爛,就是像爆米花般四散飛舞。
據中虛修士介紹,這種怪獸名之為“猙猁”,是一種以虎豹豺狼等兇獸為食的兇殘古獸,被天一教專門馴養來充作天戮教司團天戮行者們的坐騎。
從這些“猙猁”古獸能憑借自身土系血魂技,硬抗入乘躋修士的攻擊來看,戰力級別保守也是達到了入圣境的存在。
再加上它們背上人均天人境界的天戮行者配合,一時間殺的百類旁門的異人修士是人仰馬翻。
已經大概摸清了天一教實力的白玉琦眉頭一挑,一揮手在戰場中拉開了一道道狹長的傳送門。
下一刻,大批的駭龍軍團,從傳送門中狂暴的沖了出來,向在戰場中肆虐的天戮行者攔截了過去。
大唐出身的五色龍族騎士,正面與天戮教司團沖撞在了一起,爆發了遠超之前烈度的戰斗。
各色元素龍魂技與血魂技對轟的威力之大,說是翻天覆地也不為過,其余波甚至將戰場中的大地都徹底的犁了一遍。
戰場中原本交戰的異人修士和天一教眾,甚至被逼的不得不不斷后退。
倒不是白玉琦想喧賓奪主的搶了百類旁門的風頭,而是他想看看天一教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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