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劍橫空,轟地一下重重地劈砍在地,引得大地一陣顫動,蔓延出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痕。
藍衣修士一陣心驚,差點被張氏兄弟的巨劍擊中,化為肉泥。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交還是不交?”
姜銳目露殺機,操控著一件網狀的靈器,想要將藍衣修士籠罩其中,但卻被對方以靈器抵制在了半空,無法動彈分毫。
“做夢,若不是老子受了傷,就憑你也想殺我?”
藍衣修士面色陰沉,心里憋屈地很。自己堂堂御氣十二層的修為,如今居然被三個御氣十一層的給欺負了。要不是與一只御氣十二層的妖獸廝殺了一番,最終以負傷的代價奪走了妖獸嘴下的尋寶鼠,又豈會落到如此下場。
“如此執迷不悟,那你就去死吧!”
姜銳袖袍一展,大量五彩繽紛的毒霧奔涌而出,在靈力的催動下,凝聚成蝎子、蜈蚣等五毒的形態,直奔藍衣修士而去。
這一舉動也引得張氏兄弟叫苦不迭,連忙飛退,生怕被毒霧纏身。
萬毒門的這五色毒霧,可陰毒的很,稍一沾染便會命喪當場。
“哈哈哈。”藍衣修士身形矯健,躲開毒霧之際,忽然瘋癲般狂笑了起來,好似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
只見他手掌一拍腰間的靈獸袋,手中多了一只鵝黃色的生物,惡狠狠道:“你們不就是想得到它嗎!哼!你們膽敢再對老子不敬,老子便親手取了它的性命,今天誰也別想得到!”
“你威脅我們。”
“慢著!”
張氏兄弟聞言,連忙停下了攻擊的動作,兩把巨劍同時落在了手中。
這時,姜銳才瞥見藍衣修士手里的寶貝,臉色露出一絲疑惑,隨即袖袍一揮,暫時放棄了攻擊,那五彩斑斕的毒霧又重新涌回到了他的衣袍之中。
“好一招玉石俱焚,這就是你們要搶奪的那間寶貝,此物是什么?”
姜銳目光炯炯,凝望著藍衣修士手中攥著的生物,而后扭頭掃了張氏兄弟兩人一眼,想要尋求答案。
張氏兄弟聞言,皆是沉默不語,目光貪婪,沒有回答姜銳的意思。
“姜銳,此物你都不認識,還敢明目張膽地來搶,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藍衣修士右手高抬,緊緊握住手中的生物,神色鄙夷地看向姜銳:“這并不是什么寶貝,不值得你冒死一爭,老子勸你速速退去,我還能饒你一命!”
此時此刻,不光是姜銳不識那生物,蘇墨也同樣滿肚子疑惑。
蘇墨凝神望去,只見藍衣修士手中緊攥著的,乃是一只全身長滿鵝黃色毛發、體型只有巴掌大小的老鼠。
對,就是老鼠。
但不同于普通的老鼠,那只老鼠的身軀十分圓潤,胖嘟嘟的,四肢短小,一雙大眼睛正滴溜溜地轉動,一點也不為自身的處境而感到害怕,反而有些滑稽。
“奇怪,這究竟是什么生物?他們爭來爭去,就是為了它?”
蘇墨滿臉問號,這種圓潤滑稽的老鼠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但看張氏兄弟的神色,他們顯然認識此物,只是不愿說出來罷了。
而那姜銳的反應,就真如藍衣修士所言那般,確實不知搶奪的目標到底是什么,就傻乎乎地跑來爭搶,實在是搞笑。
“哼,我當是什么,原來不過是一只臭老鼠罷了,這也能被你們三人當做寶貝,你們才可笑!”
見三人都不回答,說出那老鼠究竟為何物,姜銳目露狠色,決定放手一搏,先奪過來再說,料那藍衣修士只是在恐嚇自己三人罷了,哪里會真的動手。
“受死!”
姜銳操控著網狀靈器騰起,脫離了藍衣修士的靈器束縛。
那張靈網在靈力的催動下,徒然放大,綻放出條條黑色紋路,鋪天蓋地朝藍衣修士鋪蓋而去。
“姜銳你個瘋子!”
“你給我住手!”
兩聲大喝聲響起,張氏兄弟見姜銳一言不合,再次發動攻擊,生怕藍衣修士真的會玉石俱焚,將手中的生物擊殺。
兩人揮動手中巨劍,一起將朝藍衣修士鋪蓋而去的網狀靈器抵制在空中,然后爆發出一陣熾熱的光華,巨劍同時朝一側揮動,將其狠狠插在地上,令其動彈不得分毫。
作為御獸宮的弟子,他們對絕大多數的靈獸外貌形態了如指掌,哪里會認不出那只生物的來歷。
眼下,絕不能讓那生物有任何的閃失!
“你們居然聯手對付我!”
靈器被張氏兄弟擊落在地,一時半會收不回來,姜銳臉色一變,沉吟道:“不過是一只老鼠罷了,你們兄弟二人也想我與作對不成。”
“哼哼,姜銳你還真是個愣頭青!今天,誰也休想得到它!”
藍衣修士毫無懼意,身懷破釜沉舟的念頭,手中徒然一用力,令手中老鼠頓時痛苦地掙扎、叫吼了起來。
“別別別!道友住手!”
“手下留情,萬萬不可啊。”
張氏兄弟見狀,急忙勸阻,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份天大的造化,怎可讓藍衣修士毀了去。
張氏兄弟中的一位大漢,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板著臉,對著姜銳解釋道:“姜道友,實不相瞞,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老鼠,而是尋寶鼠!這玩意可稀罕的很吶!你可千萬不要犯傻,再次出手,以免傷及了它的性命。”
事到如今,張氏兄弟雖然深知發現尋寶鼠這等罕見靈獸,決不可讓更多人得知。
但見姜銳這個愣頭青不顧尋寶鼠安危,驀然出手,他們還真擔心藍衣修士會玉石俱焚,取了尋寶鼠的性命,到時候可虧大發了。
大不了事成之后,殺了姜銳滅口便是。
“尋寶鼠?”
姜銳神色一變,注意力瞬間被藍衣修士手中的老鼠所吸引,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色。
不遠處,蘇墨聞得此言,臉上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一下子萌生出上前搶奪的念頭。
剛剛初見之下,蘇墨還真沒認出那只老鼠的來歷。
但現在聽張氏大漢這么一說,瞬間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