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下。
這名御氣六層的弟子拳頭剛一抬起,烈火還未完全升騰,便被蘇墨一掌拍在了肩頭之上,陰毒的玉煞之氣,無孔不入地侵蝕進他的皮膚。
他頓時感覺一股濃烈陰寒之意,從肩頭飛速蔓延開來,如絕提的洪水般涌現全身各處。
見赤衣護法倒地,穆天正身影一晃,掠至赤衣護法的身前,試圖將其扶起,但手指一觸碰到赤衣護法的皮膚時,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一只手掌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蘇墨趁機出手,這名弟子的胸膛頓時裂開蜘蛛網般的裂痕,嘭的一下倒在地上,身體四散開來。
“這是玉煞功,你怎么會玉煞功!!”
蘇墨退至陳舒琪三人身邊,無視三人此刻又驚又喜的目光,咧嘴朝著穆天正一笑道,笑意中滿是玩味之意。
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蘇墨以雷霆手段,一舉擊殺了六名弟子,外加一名護法,以至于穆天正和公孫熠都還未反應過來,被蘇墨的實力震懾地不輕。
就連余暉三人,目睹了這一切都不由地倒吸口氣,睜大眼睛,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撼。
眼前的蘇墨,比以往認識的那個蘇墨還要強悍。
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羅標!是羅標!他身上有玉煞功。但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你怎么可能將玉煞功修煉到大成之境,凝聚出玉煞之氣?”w5x.RG
穆天正這時候想起了羅標,那半卷玉煞功是他傳給羅標的,當時若是羅標成功暗算了蘇墨四人,剩下的半卷玉煞功也會傳給他!
蘇墨一定是從羅標身上獲得了那半卷玉煞功!
但問題在于,就算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玉煞功修煉到大成之境啊。
妖孽都沒這么厲害!
“嘿嘿嘿………有意思。”
公孫熠這時怪笑著踏前幾步,一雙血紅的眼睛,直直地打量著蘇墨。
他全身都籠罩在如墨的黑袍之下,只露出一張發白的臉,似乎氣色不太好,精神萎靡不振。
“這個蘇墨帶給我的驚訝越來越大了,他居然也會玉煞功,我們倒是小瞧了他。”
穆天正退到公孫熠的身旁,目光陰晴不定地注視著蘇墨,緩緩道:“蘇墨,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穆天正向來惜才,求賢若渴。只要你肯歸順我風火堂,為我風火堂效力,這護法之位,我愿意封賞于你!日后,定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玉煞功是公孫熠從萬毒門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一門功法。
這門功法即便內門弟子都沒有資格染指。
當初,天賦絕倫的公孫熠,修煉此功因為急于求成而走火入魔,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時常陷入瘋癲狀態,眼前出現幻覺,大肆殘殺門下弟子,在風火堂造成了恐怖已久的紅眼惡鬼傳言。
此事穆天正一直竭力保密,沒有對外透露,就連風火堂的三大護法都不知情。
沒想到,蘇墨如此年紀輕輕,身為天魔宗弟子,不僅修行了玉煞功,更是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這等天賦,絕對堪稱一方妖孽,日后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若是能為風火堂所用,必將能令風火堂青云直上。
這樣的人才,怎可放過?
“玉煞功?”
余暉三人聞言,紛紛一頭霧水,并沒有聽說過這門功法,但剛剛看蘇墨一掌將赤衣護法和那名御氣七層的弟子擊殺,這門功法的威力看起來貌似非比尋常,不禁紛紛有些好奇。
同時,也對穆天正邀請蘇墨加入風火堂動容。
蘇墨目中流露出精芒,冷哼一聲道:“穆堂主莫非糊涂了,我蘇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師承天魔宗,還能有其它身份不成!
想要我加你風火堂,癡心妄想!
要戰便戰!”
“哼,小子,你口氣倒不小,你以為憑借你御氣十層巔峰上下的實力,就真的能在我手下活命?”
公孫熠眼露厲色,一臉的兇煞模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墨毫不畏懼:“什么酒都可以!要我歸順風火堂,與你們狼狽為奸,做夢!”
“那就留你不得!”
公孫熠神色陰戾,大袖一甩間,立刻朝蘇墨急速掠去,掌心一股漆黑之氣斑駁噴涌。
眾人紛紛停下動作,矚目望去。
只見,蘇墨一個蜻蜓點水般穩穩落在地上,手掌毫發無損。
嘭的一聲。
這股極度冰寒的冷意,令他呲牙咧嘴、臉色慘白的同時,身體酥麻無比,提不起力氣,驚呼退后的動作都慢了半拍。
而那擦地飛出去的赤衣護法,此時捂著右手手掌,聲嘶力竭地站起身子,見鬼一樣的看著蘇墨,嘴里滿是鮮血,一臉驚恐。
“不、不……”
見到最后一名弟子被蘇墨斬殺,死前的模樣分明就是中了玉煞之氣的特征,穆天正一臉吃驚地注視著蘇墨,失聲叫道:“誰教你的玉煞功,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呵呵,抱歉,讓你受驚了。”
赤衣護法張大著嘴,雙目圓瞪地忽然石化,像是時間被定格,然后恢復如常般,一頭栽倒在地,沒了生息。
“朱護法!”
但這在蘇墨面前,無疑是螳臂當車。
“這、這是……”穆天正在赤衣護法的皮膚上摸索了幾下,又瞧了瞧七竅中凝結的寒霜,散發的陰寒之氣,眉頭緊緊一皺。
蘇墨可沒有搭理穆天正此時是什么表情,眨眼間沖著僅剩的一名弟子面前,那名弟子見蘇墨這時候發動攻擊,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咬牙迎向蘇墨,飛撲而去,御氣六層的實力毫無保留。
赤衣護法右手的拳頭被轟地血肉模糊,身軀在蘇墨俯沖而下的一掌之下,沒能站穩,整個人倒栽著在地上摩擦倒馳,拖把般掃開地上的落葉,被轟出去十幾丈遠。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他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口舌都不利索。體內橫沖直撞的玉煞之力,令他生出一抹絕望,想要盤坐驅毒,但剛剛只顧著手掌的疼痛了,此時想要驅毒,已為時已晚。
他的目中滿是絕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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