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艷道:“外人想加入長生宮,難如登天,即使現在長生宮擴張,也不可能加入嫡傳的,只是外圍弟子罷了。”
“外圍弟子也能修習高深的武學吧?”
“嗯……”
冷非笑道:“難道宮主不敢說實話?”
“放肆!”旁邊一個黑衣人忍不住呵斥。
他無法相信,冷非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輕慢,宮主是何等人物?!
冷非笑瞇瞇的道:“我可不想兩面三刀,心里有什么便說什么。”
“好吧,我也不騙你。”冷無艷擺擺玉手,示意那黑衣人稍安勿躁,微笑道:“長生宮確實強大,遠勝咱們無命宮。”
冷非精神一振。
“怎么,你還真要加入長生宮?”冷無艷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美麗的丹鳳眸子露出譏誚:“可惜難得其門而入啊。”
“如何才能加入長生宮?”
“你有足夠的資質,能夠被長生宮的人看上眼,再加上五位長生嫡傳的允許。”
冷非皺眉:“這般也不算多嚴格罷,便如無命宮一樣罷?”
“說句實話罷,咱們無命宮便是從長生宮學來的規矩。”冷無艷輕頜首:“但是,這些長生種的眼光可不是咱們無命宮弟子可比,你呀,未必能入他們的眼。”
“不試試怎知道。”冷非躍躍欲試。
“好啊,那你便試試吧。”冷無艷輕頜首:“我可以做主,廢除你的心神大誓,逐你出無命宮。”
冷非笑道:“剛剛進來便要被逐出去,我豈不是太虧了。”
“那你想如何呢?”冷無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她覺得日子無趣,眼前這個冷非不遁常理,行事古怪,才有這般耐心跟他說這么多。
換了一個人,她寥寥幾句便打發了,怎會說這么多話浪費這么多口舌!
冷非道:“先在無命宮練著罷,待練成了無命宮的絕學,再想長生宮不遲。”
“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盤!”冷無艷輕哼道:“不過長生宮的武學高深,你練了無命宮的,豈不是白練一場?”
“武學哪有白練的。”冷非搖頭笑道:“每一門武學都有其妙趣,總有一部分與天地共鳴,都很珍貴。”
“……有點兒意思,好罷,我同意你進入無命宮了。”冷無艷輕笑一聲道:“可以進入無命境修煉!”
冷非抱拳:“多謝宮主。”
“宮主……”五個黑衣人遲疑。
他們萬萬沒想到冷非的想法如此古怪,而宮主竟然能夠容忍,他們卻忍不了。
這般離經叛道,這般心態浮躁,簡直就是視無命宮為兒戲,讓他們無法接受。
冷無艷一擺手:“你們閉嘴。”
“可……”五人張了張嘴,看到她冰冷目光,頓時戛然而止。
冷無艷道:“這般天才,自然有資格放肆,你們如果有他的本事,本座也會容忍你們放肆。”
“是。”五人無奈的點頭。
冷無艷看向冷非,露出一絲笑意:“既然如此,那便走罷。”
她輕輕一招手。
冷非頓時感覺一股龐大力量憑空而至,好像一只大手拎起他,眼前景物迅速變化。
他縱使施展十方無影神功,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片刻后,眼前一晃,已然出現在一座圓湖前。
圓湖如鏡,清澈的映照著藍天白云,顯得周圍格外的靜謐與美好。
他卻有毛骨悚然之感,扭頭打量四周,發現了異樣。
周圍群山聳峙,郁郁蔥蔥,卻太過安靜了,好像沒有一只動物。
他心神擴散開去,方圓十里盡在腦海里呈現,發現了異樣,確實如此。
方圓十里,除了樹木與野草,確實沒有一只活物,甚至天空也沒有飛鳥。
這是何等詭異的情形,好像是一個假的世界,周圍都是道具做成的。
“這里便是無命境。”冷無艷似笑非笑打量著冷非,看著他的詫異模樣,笑道:“怎么,覺得奇怪?”
“確實古怪。”冷非道:“宮主剛才帶著我是什么神功?”
“乾坤一氣牽引訣。”冷無艷嫣然一笑:“你想學?”
“很玄妙的奇功。”冷非贊嘆道:“竟然能克制十方無影神功。”
“乾坤一氣,你聽這名字,應該知道它的妙用,專門克制你們歸明宗的。”
冷非若有所思的道:“十方世界化為一氣?”
“聰明。”冷無艷輕頜首:“歸明宗是修煉的十方世界,任意穿梭任意化用,而我無命宮修煉的是無命境,是萬界歸于一界。”
“那長生宮呢?”
“長生宮么……,修煉的是初始之源。”冷無艷斜睨他一眼道:“我可不是長生宮弟子,只是道聽途說。”
冷非若有所思:“宮主對長生宮如此熟悉,想必有什么瓜葛或者淵源吧?”
冷無艷臉色一沉,冷冷瞪著他。
冷非感覺周圍一緊,好像無形的力量抽離,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
在這個冷無艷跟前,自己確實差太多,處處受制,這種感覺極不爽。
他拼命修煉,艱苦往前,就是為了消除這種感覺。
他反而輕笑一聲道:“被我說中了,難道宮主的心上人是長生宮弟子?”
“閉嘴!”冷無艷斷喝。
冷非卻沒閉嘴,反而笑容更盛:“看來是猜錯了!”
冷無艷“咯咯咯咯”嬌笑起來。
冷非搖搖頭。
冷無艷嬌笑道:“你還真能異想天開,我的心上人是長生宮弟子,咯咯!”
冷非心下卻凜然,這位宮主喜怒無常,而且行事佻脫,防不勝防。
在她跟前還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好吧,不妨告訴你。”冷無艷道:“我確實對長生宮有一些了解,因為我是長生宮弟子的私生子,所以嘛,你該知道我的感受。”
冷非眉頭一挑:“既然是長生種,為何不進長生宮?”
“你以為長生宮弟子就是長生種?”冷無艷不屑的笑道:“那長生種也太容易了!”
冷非若有所思:“看來是傳承。”
“哼,不錯!”冷無艷道:“你知道得太多啦,現在就修煉罷。”
她說罷,一掌拍向冷非百會。
冷非身形一閃,卻沒能閃動,仍停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瑩白玉掌落下。
“砰!”他眼前一黑,萬般景像在腦海里翻涌,好像高速奔馳的列車般向前行駛,沖向自己過往的記憶。
他雷印頓時一閃,轟隆巨響,隨后景像破碎,渾身已經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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