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麗拿著幾分資料,遞給了韓彬、李輝等人,“張莉的通緝令已經申請下來了,這是樣本。”
資料的最上方寫著‘通緝令’三個大字,右上角貼著張莉的照片,下面有張莉的介紹。
李輝搖了搖頭,“這么漂亮的一個妹子,可惜了。”
韓彬笑了笑,“你都是結了婚的人了,還這么‘憐香惜玉’,這可不好。”
“咳……”李輝輕咳了一聲,話鋒一轉,
“那個……張莉是大前天下午,也就是九月12號下午請的假,今天是九月15號了。過去了兩天的時間,我估計她很可能已經逃離了琴島。就算現在給各個汽車站和出租車公司下發了通緝令,也未必能找到張莉的線索。”
趙明摸著下巴,“你們覺得張莉怎么知道警方已經查到了她。如果她早就準備作案后潛逃,那應該早就跑了,也沒必要等到12號再跑。”
李輝答道,“人的心思不是一成不變的,也許她作案之前沒打算要逃離琴島,而是想要繼續偽裝。但是作案之后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又害怕警方抓到她,臨時改了主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發現了什么線索,所以才及時逃跑。”
張莉已經跑了,再說這個意義已經不大了。
韓彬往嘴里扔了兩個口香糖,嚼了幾下,“其實,我一直在想張莉的那個同伙是誰?”
韓彬自問自答,“我自己分析應該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張莉的同伙也憎恨宋博晨,所以兩個人聯手殺害了宋博晨。”
“第二種可能,張莉花錢雇傭了一個殺手,請他協助自己殺死宋博晨。”
“現在的問題是,張莉現在跑了,想要找到她的同伙更不容易。”
李輝接過話茬,“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還好,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宋博晨死的也太冤枉了。”
趙明好奇道,“組長,為啥這么說?”
“如果張莉真是雇傭殺人,張莉雇傭殺手的錢,很可能是宋博晨給的,也就是說,宋博晨用自己的錢殺了自己,你說冤不冤?”
李輝的推測看似有些諷刺,但還真有這種可能。
田麗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說做光棍沒什么,但一定不要當渣男,否則,沒準指不定哪天小命就沒了。”
韓彬瞅了一眼田麗,這話聽起來像話里有話,又瞅了一眼旁邊的趙明,莫非跟著小子有關?
趙明只是低著頭嘿嘿傻笑。
“咚咚。”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韓彬清了清喉嚨,“進來。”
門推開了,一個略顯疲憊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男子戴著一個口罩,不過,依稀還是可以辨認出對方應該是死者哥哥宋博輝。
“各位警察同志好。”
李輝打量了對方一番,“你是宋博輝?”
“對,我這兩天感冒了,戴了個口罩。”宋博輝說著,就把口罩摘了下來。
李輝示意對方坐下,“請坐吧,我給你做個筆錄。”
“誒。”宋博輝坐到桌子對面,剛坐下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不要意思。我這兩天身體有些疲憊,一不小心就感冒藥,要不我還戴上口罩。”
李輝皺了皺眉,“算了,做筆錄期間,就不要戴了。”
宋博輝將口罩收了起來,“警察同志,我弟弟的案子有進展嗎?找到殺害他的兇手了嗎?”
李輝道,“案子有了一定的進展,我們已經初步鎖定嫌疑人了。”
宋博輝追問,“是誰殺了我弟弟?兇手是什么人?”
李輝話鋒一轉,“案情還在調查階段,暫時不方便透露,我們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
“哦,那您問吧,我一定好好配合咱們警方的工作。爭取早日抓到殺害我弟弟的兇手。”
李輝道,“你這次倒是想的清楚。”
宋博輝嘆了一聲,“我知道您是啥意思,但他都已經死了,我一個當哥哥的……什么恩呀,怨呀,也就過去了。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你能這么想是最好了。”李輝打開了執法記錄儀,開始給宋博輝做筆錄,“有人給你父親宋景山先生投遞恐嚇信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我父親收到第一封恐嚇信的時候,把我們三兄妹叫到一起,我還看過那封恐嚇信。不過,后來也就沒動靜了,我們還以為是惡作劇。誰曾想,過了三個月又有人發恐嚇信了。我也有點納悶,到底是誰這么無聊,會做這種事情。”
李輝繼續問道,“看到第一封恐嚇信之后,你有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過其他人?”
宋博輝想了想,搖頭,“沒有。這是我們家的私事,我不可能跟外人說。”
“你確定?”
“確定。”
“我們警方已經找到了投遞第一封恐嚇信的人,但是據他所說,他沒有投遞第二封恐嚇信。經過警方的調查,他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也就是說第二封恐嚇信很可能是偽造的。兩份恐嚇信幾乎一模一樣,能偽造第二封恐嚇信的人,肯定是在模仿第一封恐嚇信。而見過恐嚇信的只有宋景山先生和你們三兄妹。”
宋博輝擰著眉,“這……不會吧,我們三兄妹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會不會是還有其他人知道這封恐嚇信。比如說那個投遞恐嚇信的人撒謊,或者通過其他途徑……對了,張莉,她應該也知道恐嚇信的事。”
李輝反問,“你怎么知道的?”
“是宋博晨說的,當時我還告誡過他,這是宋家的事,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張莉。但那時候他和張莉還在熱戀期,根本不聽我的。”
李輝在筆記本上記了一下,“據你所知,張莉有沒有來往比較密切的人?”
宋博輝往椅子上靠了靠,“她這個人比較外向,朋友也比較多,經常跟一些朋友出去吃飯、喝酒、唱歌。但要說來往特別多的,這我還真不清楚,畢竟,我當時也比較忙,不可能天天跟著她。“
“你有沒有聽她提過樊朋義這個人?”
“樊朋義。”宋博輝想了想,“還真有,有次我下了班給她打電話,她說跟朋友在吃飯,我就過去找她了。跟她一起吃飯的那個人就叫樊朋義,好像是他以前的同事,挺照顧她的。”
李輝繼續問,“以你對張莉的了解,如果她知道宋博晨一腳踏兩船,并且想要甩了她。張莉會不會惱羞成怒之下殺了宋博晨。”
宋博輝露出一抹苦笑,“會,這個女人平常看著嗲嗲的,但不是個好相與的,博晨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就算兩個人不分手,以后也會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宋博輝有不在場證明,已經基本排除了嫌疑,再加上已經確定了張莉的嫌疑,警方叫他過來做筆錄,也是例行詢問。
李輝又問了幾個問題,沒有問出什么線索,“宋先生,謝謝你的配合,咱們今天的筆錄就到這,你要是想起什么線索,可以再聯系警方。”
“好的。”宋博輝應了一聲,和李輝握了握手,而后轉身離開。
韓彬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直在旁聽。
他目送對方離開,先是微微蹙眉,而后眉毛一挑。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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