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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
「徒弟哎」
「東家!」
一道道法光涌上城墻,看到是烏泱泱下跪的兵將前方的陳鳶,劉長恭便知這趟是馬到功成了,興奮的拱起手快步迎去恭賀。
「道友這一趟,斬獲頗豐?」
陳鳶拱手還禮,笑得溫和:「斬越劼大汗撥闊爾,殺鷹羽祭師呼毒衍,燒越劼貴族、軍臣!」
「好!」
后面趕來的修道中人紛紛豎起拇指大叫一聲,瘋老頭在人群里穿來穿去,推著擋路的人才到了徒弟面前,四下摸了摸陳鳶,發現沒有受傷后,忽地攤開手來。
「徒弟,拿來!」
「師父,拿什么?」
陳鳶被師父這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待看到師父眼中泛起的怒意,頓時明白,一拍腦門,哈哈笑了起來。
「哪個……師父啊,弟子喚的那些神人沒收住手……將那些祭師全都給殺了……」
「哼。」瘋老頭雙手環抱,冷哼一聲轉去旁邊,大抵是為師生氣了。
這一幕,讓氣氛本就活躍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士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從來都是世外高人的模樣,想不到能看到這樣亦如常人的情緒。
之后,陳鳶讓眾兵將起來,與守將薛銘說了會兒話,便和劉長恭、云龍老道、鶴龜二老帶著一幫修士回去宅院。
途中一群人并沒有馭著法術回去,而是就那么烏泱泱的走在街道上,一邊走一邊聊著那邊的情況,說到白狼神顯身,展現出的異象,倒也讓眾人驚呼一陣好險。
「好在我這邊也有精通此道的神犬,破了那法術,才讓其顯出原形說話,否則怎可能那般大方。」
隨著陳鳶話語響起,步入宅院時,云龍老道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今日晚上收到的信函告訴陳鳶以及眾人。
「本不想破壞今日氣氛,但貧道還是要跟大伙說說。」老道嘆了口氣,眾人聽語氣多半也是不好的,入了院后,各自在附近尋了地上隨意坐下來,陳鳶也拉著師父,坐到中堂一側的椅子上,聽云龍繼續說道:「不過這事對我等修道中人來說,已經沒什么關系了,就是心里頭啊,覺得不值。」
「云龍老道,你倒是說啊!」那邪修急的叫出聲來。
云龍點點頭,目光環顧四周后,方才說起了信函里的內容:「……朝廷無暇他顧,更不會派出兵馬將草原掃蕩一遍,或固防飛雁關,幾個王爺擁兵自重,在京畿之地,又開始廝殺了。」
話一落下,周圍沉默了片刻,隨即就是一片怒罵聲。
修道修心,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不少人罵的極為難聽,「我等在為他晉國出力,甚至還有人把命搭上了,這些王公貴族就他娘的知道,爭那皇帝位,要不是皇宮有禁制,真他娘的想殺過去,揪住他們問個清楚。」
「算了算了,問了又如何,反正此間事了,往后他朝廷與我們有何瓜葛?咱們又不是天師府的,次次都幫啊?」
天色呈著青冥的顏色,掛在檐下的燈籠,照著眾人一張張憤慨、或沉默的面容,陳鳶聽完這些,對朝廷那些事,也有些失望了。
待周圍安靜了片刻,他緩緩開了口,周圍人也都偏過視線來,就聽陳鳶輕聲說道。
「朝廷是朝廷,百姓是百姓,我們此行不過是為百姓罷了,至于那些王公貴族,打破腦袋也不用去管了,越劼人如今沒了大汗、貴族也少了許多,只剩各部落的酋王,少不了要互相廝殺爭奪大汗位,邊關能太平數十年。
該做的,我們這些修道中人也都做過了,于德,我等問心無愧;于道,我等竭盡所能,對得起天地人倫。至于那朝廷更替,往后就不再理會,至少,我陳鳶不再理會。」
劉長恭摸著手中劍鞘,這樣的消息,他也頗為憤慨,卻只是笑了笑,接上陳鳶的話:「凡夫俗子追逐名利,與我等追逐長生仙道,其實并無甚區別,只是為了私利,而忘卻根本,屬實目光短淺,錯失了一舉穩定北方的良機,這些人里,恐怕是沒有賢明之君。」
言罷,老人起身喝道:「承云。」
院里,三十多個弟子唰的站起,或從另一邊轉過身望來,劉長恭按著劍首看去他們,「我承云這次支援飛雁關,損失了數位弟子,但從未后悔,往后胡人再來,亦會責無旁貸,等會兒天亮,我們便回山繼續修行!」
「是!」一眾弟子齊齊抱拳。
「陳道友,那你呢?」劉長恭讓弟子們散去,回各自房間收拾。隨即,偏過頭來看向身旁的陳鳶,「可還是要繼續為那妣壬之事?」
「嗯,她若再來,必然萬事具備,不如先打亂她陣腳。」陳鳶望著院里還沒離開的一眾散修和聚靈府的人,「明日一早,我該是西出飛雁關,過草原繼續往西,先走西域打探情況。」
「若她所在西方,并非西域呢?」云龍擔憂的問了一句。
聞言,陳鳶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那就繼續往西。」
虞飛鴻資歷最小,連忙舉了下手:「西行可差人,我愿隨你前往。」
他一開口,周圍散修也有紛紛叫嚷起來,原本壓抑的氣氛陡然活躍起來。
「我也去!」
「更西邊?我連西域都未去過,只在咱們這片山水間修行,倒也想看看那邊是何種風景。」
「哈哈,那算我一個!」
看著大伙一種踴躍報名的畫面,陳鳶不由笑了笑,抬了抬手這才讓他們稍停下話語,接著說道:「人太多反而不妥,諸位還是留在這邊,也好替我打個掩護,偶爾說上幾句:陳鳶或者真君待在真君觀里閉觀修行即可,好迷惑那妣壬。」
「這……」被拒絕,眾人也有些遺憾,只得點點頭,應下這份囑托。
云龍老道皺了皺眉,他關心的還有一個問題。
「你剛入元嬰,境界尚未穩固,修行怎辦?」
陳鳶笑了起來,將腳邊一只不知何時出現的小狗木凋撿起來,朝老道揚了揚。
「道長忘記,鳶可是一路走來一路修煉的。」
他語氣頓了頓,看著手里的木凋微微有些出神,「何況,這西行未必不是一場修行。」
「唉,那……妣壬之事,就交給道友了。」云龍老道嘆了口氣,起身朝陳鳶托袖拱手拜下。
不久之后,天色漸漸發亮,宅院中的修士們也都帶上各自的東西,相互間拱手告辭,也有那紫黑衣袍的邪修獨自離開,遠遠的朝另一邊去往蒼郁山的承云門叫道:「劉長恭,下回你要殺老夫,老夫隨時領教!」
「好!」劉長恭笑呵呵的拱了拱手,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陳鳶點了下頭,深吸一口氣:「承云弟子,回山!」
話音落下,一眾弟子馭起法術,跟在老人身后飛去了山林間。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陳道友告辭!」
只剩的云龍、鶴龜二老、虞飛鴻也帶著東西出來與陳鳶拜別,隨后領著聚靈府的弟子也一一離開關隘。
「保重!」
陳鳶拱著手目送他們沿著官道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才轉身走回關隘里,孫正德牽著尋回來的牛車正在那邊等著,瘋老頭正提著一只蛤蟆甩來甩去。
「什么聲音?」
陳鳶讓師父別鬧這蛤蟆時,聽到車里有著嘩啦啦的動靜,胖道人也有些不解,他將簾子掀開,就見里面亮著油燈,無古柱上一幫木凋竟擺了兩桌麻將,正嘩啦啦的洗牌,周圍還站了兩圈,見到探進來的胖臉,諸葛亮搖著羽扇,又將簾子給吹闔上。
「早知道,就不該教他們玩這些……難怪昨晚回來的那么干脆,原來急著打牌。」
回想昨晚,一大幫神人說離開就離開,換做其他往日,多少要說幾句,或再拿胡人撒撒氣的,一想起來,陳鳶就有些想笑。
「走吧。」說著,陳鳶拉著師父坐到車攆,讓胖道人趕著牛車,辭別了守將薛銘的挽留,在城上一眾士兵目光里,踏上微黃的草原。
城樓上,薛銘嘆了口氣,望著無盡的草原,朝那片青草中唯一不同的顏色躬身拱手。
「銘拜謝高人。」
「阿嚏!」
胖道人在車攆上打了一個噴嚏,拖著寬袖擦了擦鼻子,「東家,肯定是有人背后念叨我了。」
「呵呵,就不怕是背后罵你?」
陳鳶看著書中新得的那個法術,正掐著法決施去一枚銅錢時,前方的老牛忽然停下腳步,哞的叫了一聲,緊張的提醒車攆上兩人。
「主家,前面是那個想殺俺的和尚。」
陳鳶抬起臉,就見遠處一個淺灰僧衣的和尚披著袈裟,一手持禪杖,一手托金缽,沐浴晨光站在那里。
「我佛慈悲!」
面容冷峻的和尚泛起微笑望過來。
「陳道友,貧僧有禮了。」
大神一語破春風的《靈顯真君》,,!
第三百章西行亦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