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昌順手舉起雙臂,秦南一刀劈下去,只聽一聲金鐵交擊,火花爆閃,比手指還粗的玄鋼鎖鏈立刻被斬斷。
在雷獄魔刀面前,無論什么鋼都和豆腐沒區別。
“今天誰也別想離開。”
余興掃視著秦南和李鴻昌,眼中殺機畢露。
李鴻昌活動一下筋骨,感覺身體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誰不讓誰離開還說不定呢,余興,你認為你同時對上我們兩個,還有勝算嗎?”李鴻昌說道。
“那就試試看。”
余興拔出長刀,冷聲大喝。
“走狗。”秦南跟著罵了一句。
余興拔出自己的刀,把刀鞘扔到一邊,對于秦南的辱罵,他不以為意,冷冷說道:“我們各事其主而已,沒什么好說的,你們來吧。”
秦南和李鴻昌毫不猶豫,直接撲了上去,雙方大戰在一起。
瞬間,血氣爆閃,卷起四周的樹葉和碎石塊。寶刀交擊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金鐵聲。
秦南和李鴻昌并沒有合作過,但是此時卻配合得很巧妙,他的修為弱于對面的余興,但是依靠李鴻昌這尊高手,也能殺得如魚得水。
“好刀法。”李鴻昌忍不住稱贊一句。
只見秦南魔刀揮舞,瘋狂甩出一個風火輪碾壓過去。
那個余興的刀,也是一把寶刀,配合他自身渾厚的血氣,以及強橫的武者修為,招式并不花俏,但是卻能把秦南反壓回來。
這個時候,李鴻昌從旁邊撿了一把刀接秦南的班,他和余興修為相當,斗起來也是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李鴻昌一刀擊退余興,這時嗎,秦南雙臂握刀,瘋狂揮舞,帶著風雷滾動之勢,腳踩七星步,接了李鴻昌的班。
砰砰砰......
秦南的肉身上躥下跳,雷獄魔刀揮舞起來,得心應手,劈出一道又一道刀芒,斬向余興。
二人斗得正酣,忽然,李鴻昌像一條游魚,猛的電射過去,一刀刺穿了余興的胸膛。
他在旁邊等待許久了,就是等待這個機會,秦南拖住余興,他順勢出手偷襲,在余興胸口上刺了一個窟窿,瞬間血流如注。
李鴻昌本就是游擊將軍,負責重州一帶的剿匪任務,他殺起人來,可不管什么光彩不光彩的,要的就是效率,心狠手辣,能殺死敵人就夠了。
秦南長刀一揮,順勢切下了余興的腦袋。一道血光飆射,余興的腦袋飛飛出去,落入草叢之中,而他的肉身卻是堅挺著沒有倒下。
余興也算一個硬漢,一生效忠于山少陽,戰功無數,卻沒想到就這么死了,被人偷襲而死。
秦南松了口氣,收起雷獄魔刀,他不明白山少陽這種賤人,居然能夠培養出如此忠心的手下,死而不倒。
“李大人。”秦南叫了一聲。
“你叫秦南是嗎?謝謝你了兄弟。”
李鴻昌也是松了口氣,只能說要殺一個大武師高手,實在是不容易。
“李大人,你會后悔嗎?”秦南問了一句。
李鴻昌聞言,笑了一下,無比輕松,說道:“如果去了天原城,我才應該后悔,幸好是你提醒了我,山少陽這個人做事沒有底線,真是謝謝你了。”
李鴻昌又道了聲謝。
“李大人曾經救過我的命,這一次就算我還你的。”秦南說道。
李鴻昌聞言,笑了笑,說道:“不錯啊兄弟,還有,你別再叫我大人了,我現在戴罪之身,哪里還是什么大人?況且如今,我不僅叛逃,還殺了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赦罪令下來也沒有用嘍。”
李鴻昌的語氣有些感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根本就等不到赦罪令,在那之前就會被山少陽整死。
秦南嘆息一聲,他也知道現在事情發展到了一個無法控制的地步,李鴻昌罪上加罪,在所難免。但是,他如果不叛逃,不殺死這個余興,那么他自己就得死。
兩相權衡起來,還不如現在叛逃,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可如果去了天原城,那就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秦南想了想,他也不喜歡大人大人的叫,太虛偽了。
“我干脆叫你大哥吧,接下來,大哥你有什么打算?”秦南問道。
“好,哈哈,就叫我大哥吧,很久沒人這么叫過我了,真是爽快。”
李鴻昌舔了舔嘴唇,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去處,他沉默片刻,說道:“去青陽省,找陸豐大人,他會幫我洗白案底,重新安排一個戶籍,下一步打算,我可能會去參軍。”
“參軍?”秦南略微遲疑。
李鴻昌點點頭,說道:“南兄弟,你身手這么好,就應該去參軍立戰功,等你有了戰功之后就能和那個山少陽對抗了,我和他也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很早就結下梁子了,誰也不會放過誰。”
“立戰功,對抗山少陽?”
秦南聞言,不得不考慮一下,立戰功他沒有多大興趣,但是說到對抗山少陽,他就有興趣了。
憑借秦南自己的能力,再加上陸豐大人幫忙操作,想立戰功肯定很簡單。假如將來能在修為,以及職位上面都超過山少陽的話,再狠狠地把他踩死,那一定很爽快。
“我們先去青陽省吧,我也很想看看我那位盟友怎么樣了。”
秦南說道,陸優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早該去看看了,現在借著和李鴻昌一起的機會,正好順路。
聊到這里,二人的意愿達成一致,準備先去青陽省找陸豐大人,讓他幫李鴻昌洗白案底,重新安排一個戶籍,然后再慢慢決定下一步的去留。
就在這個時候,孤竹已經元神回竅,小跑著趕了過來。
她兇巴巴的嬌喝道:“秦南,你是不是又準備拋下我不管,獨自去外面玩呢?”
孤竹總是喜歡把出生入死這種事情說成是玩,還覺得很刺激,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秦南聞言,一陣頭大,說道:“我不是去玩,危險得很,你最好不要跟來。”
“不行,我不管,我一定要去。”
孤竹十分任性,對于秦南的提議,她絲毫不妥協。
“這位是?”
李鴻昌望著孤竹,眉頭皺了起來。
以他剿匪游擊將軍的眼光,自然是看出了一些門道,沒有她的幫忙,秦南殺不死那八個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