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秦南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武功會的廳堂之中,三個人聚在一起,秦南、香玉、孤竹。
“秦南,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香玉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秦南沉默片刻,毅然道:“馬上就走,我不能等他們進城,必須提前動手才行。”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真正坐起來肯定很難,尤其不能讓押解李鴻昌的隊伍進天原城。一旦押解隊伍和山少陽碰頭,那再想解救李鴻昌,恐怕難度就大了。
甚至說的難聽一點,根本就沒有可能了,想從山少陽手中帶走人,秦南尚且不具備那個能力。
“去干什么?我也要去。”
孤竹在一旁插畫,她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的,直接就開口要跟秦南去。
“你不能去。”
秦南直接拒絕,他可不想帶個拖油瓶在身邊,哪怕這個孤竹身手是不錯的。
“我偏要去,我可不能讓你把五金圣器弄丟了,我是跟著五金圣器走,不是跟著你走。”
孤竹認準的是五金圣器,而不是認準秦南,這讓秦南無言以對。
“讓孤竹妹妹去也好,她身手不錯,可以給你幫忙。”
香玉也在一旁勸說道。
“不行,這不是去玩,我不可能帶她去。”
秦南毫不妥協,孤竹元神修為是不錯,但他要對付的人都是武道高手。說到武道修為,孤竹的身手簡直是爛得不能再爛了,估計連香玉都打不過。
“哼。”
孤竹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望著秦南,這幾天秦南就沒做過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
“對了秦南,那塊沉香木被一個書法大家買走了,此人是天都皇城的人,他出的價錢幾乎抵過你欠我的錢了。”香玉說道。
秦南聞言,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一塊沉香木,居然能賣那么多錢?
不過想想也覺得沒什么了,畢竟是生長過地火靈芝的,上面有靈氣。但凡是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它的價值,拿去打一支筆筒什么的,絕對是天價。
“你好好照顧自己吧。”
秦南覺得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站起來背對香玉說了一句。
“至于你,不許跟來。”
秦南走到門口,把剛剛站起來的孤竹呵斥了回去,使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雖然一臉不滿,但也沒有辦法,她始終有點害怕秦南。
出了武功會,秦南徑直走向東門,按照香玉提供的路線圖行走。
出了天原城之后,到了沒人的地方,秦南展開孔雀明王翼直接飛了起來,朝著遠方的森林之中飛去。
之所以這么急,他是想把那個孤竹甩掉,果然,飛了一段之后,便是沒有再發現她的氣息了,估計她此時正在某個地方氣得暴跳如雷。
在山林之中飛行了一段時間,大概四五百里路程,途中經過了好幾座城市。
秦南在一處官道上降落。
官道兩旁都是麥田,此時正生長著綠油油的秧苗。向前移動五百米,是一個轉盤,四岔路口。
拿出一張地圖看了一下,上面明顯標注了這樣一個方位,也就是他的目的地所在了。
押解李鴻昌的隊伍是必須經過這個轉盤的,從而再去往天原城。秦南在此地埋伏的話,就正好合適。
此時是中午時分,太陽光火熱,秦南朝轉盤的四個方向觀察了一下,暫時沒什么發現。
他找了一個制高點,陰涼的大樹下,距離轉盤七八百米的樣子。
這個地方正好合適,因為距離太近的話,怕會惹出亂子來。畢竟押解李鴻昌的隊伍之中,不可能沒有高手,離得太近必定會被他們察覺。
在大樹下坐定之后,秦南雙目微閉,開始耐心等待。
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秦南猛的睜開眼睛,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
秦南元神出竅,朝著從北方下來的那條路飛了出去,兩三里開外的山道上,一隊人馬正在徐徐前進,目測有三四十人。
“大武師領頭?”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中年壯漢,鼻若懸膽,雙目如鷹,無比靈敏,時而朝周圍掃視,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
山少陽的手筆可真大,居然找了一個大武師負責押送李鴻昌。
這一行隊伍,除了那個大武師之外,還有另外八名武師八段的高手,全部都是中年大漢,修為比秦南要高。
除了一名大武師和八名武師八段的高手之外,其余的全部是武師修為的武者。這一支隊伍的實力,堪稱是恐怖了。
而在隊伍的中央,一輛囚車之上,李鴻昌被關押在上面。他倒沒有蓬頭垢面的,畢竟他自身也是大武師,肉身能夠自我清理身上不干凈的東西,保持紅光滿面的狀態。
看來除了被囚車鎖住,山少陽也沒有虐打李鴻昌,不過這并不能說明他的居心沒有問題。
看清形勢之后,秦南返回轉盤那里,元神回竅,他在暗暗盤算雙方的實力差距。
先不談那名大武師,單是那八個武師八段的武者,就夠秦南喝一壺了。
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現在只能祈禱李鴻昌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他作為大武師如果能夠策應秦南,應該就還是有希望。
“王八蛋山少陽。”
秦南忍不住罵了一句,從大樹下站起來,朝轉盤走去。
他沒有想到山少陽為了一個李鴻昌,竟然出動這么強橫的一股力量。
其實說穿了,山少陽也就是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而已,就因為李鴻昌給他穿了小鞋,他氣之不過,耍盡手段也要弄死對方,這個人真是變態。
轉盤處。
押解李鴻昌的隊伍徐徐前進,到了轉盤那里,卻齊齊停了下來。
只見五百步開外,一個少年手持魔刀,傲立在大路中央,斷了他們的去路。
這個少年就是秦南,他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大路上,截斷這些人的去路,那么目的就不用多說了。
為首的大武師咧嘴一笑,以他多年行走武道的經驗,幫助山少陽做事,他早就猜到押解李鴻昌的過程不會這么順利。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劫他道的人,居然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
盡管這個少年看似有幾分本事,他手中的刀也不像是一把普通的刀,但就憑他一個人,簡直就和拿雞蛋去碰石頭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