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蒂還真的是很漂亮的,在西人的審美標準里,或者說在西人里,她真的是一個大美人,所以范本華多看了她一眼。但萊蒂記住了剛才張天養說的,擔心范本華美女失神癥發作,見他進來趕緊用手袋擋住了自己的臉。
額,這女人有毛病嗎?怎么擋住自己的臉呢?沒臉見人啊,西洋貨還會有羞恥心的?范本華大為驚訝。
他看了一眼張天養,見這小子捂嘴偷笑,很是茫然,媽的,一個個都是神經病。
“咳!!那個…你們誰先說……。”張本華咳了一聲坐下說道。
“華哥,是不是讓人先上茶啊。”張天養道。
“上茶?”依范本華的意思,水都不給一口的。
“對啊,我們華人是熱情好客的,有客上門,不管怎樣,禮不可失。”張天養故意的,目的就是讓范本華不要崩著一塊死人臉。
范本華不得不讓人上了幾杯茶,茶雖然不是極品但也不錯的,這是張天生私人珍藏的茶葉,見范本華喜歡特地給了他一小罐。
“好茶。”霍布斯大叔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贊茶好。
“說正事吧。”范本華說,“你們的事張天養說過了,如果你們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愿意去試試,但是,先聲明,我也不一定就能治好。”
萊蒂是懂華語的,但霍布斯大叔不懂,所以呆呆的看著范本華。
“華哥,你英語明明很好,為什么不說英語。”
“閉嘴,如果他們聽不懂,你翻譯。”
張天養無奈,只好把范本華的說話翻譯給霍布斯聽。
“呵呵,我聽懂了,我也理解范先生的行為,你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所以在國外反而要堅持說母語。”
“你有什么要求?要錢?要名?對不起,如果你要權,我們無法給到你。”霍布斯說。
范本華當然聽得懂,但是他盯著萊蒂沒說話,意思是讓她翻譯的,但是萊蒂卻誤會了。
“噢,no,他又病發了,張……。”萊蒂驚叫。
“什么亂七侂糟的,你才病發,你全家病發,張天養,你他媽的翻譯是怎樣當的你不懂啊,這位大叔說什么?”
唉,張天養真的被范本華整的很無奈,只好重復了一下霍布斯說的話。
范本華點點頭說:“我不要錢,不要權,我只要一個人,李彼得。”
“why?李彼得?”霍布斯很驚訝。
“wait…你說的李彼得是個律師?”萊蒂不愧是魯克尼的秘書。
“對,就是他。”范本華點頭道。
“噢,不…不可能,他是一個人,大活人,我們怎么將他交給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萊蒂搖頭擺手說。
“你們不僅要將他交給我,還要將他的律量牌照永久吊銷。”范本華咬牙道。
他很清楚,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律師牌照不僅是一份高薪工作的通行證,還是一種身份象征,這個身份是有保護作用的。他這樣干,是要剝掉李彼得的保護層讓他裸跑。
“那是不可能的。”萊蒂說。
范本華攤了攤手,聳了聳肩沒說話。他的動作和表情已說得很明白,如果對方辦不到,那他了沒辦法了。
“范先生,你的要求有點過分了,你要知道,律師牌照不是誰說吊消息就消息的,如果誰真的違規犯罪了,經過多個部門審查復核了才能吊消的。”霍布斯抬頭看著范本華說,“范先生,我覺得談談你要多少診金更實際一點。”
“不,如果要我去給擼黑你看病,這是唯一的條件。錢,我很缺,但是我現在更想得到李彼得。”范本華非常堅定的說道。
“你和李彼得是不是有仇?你要他干什么?要殺了他嗎?”
“不,不,霍布斯先生,請你不要用你們的想法套在我們的頭上,華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遵紀守法的人,這你是很清楚的。我是和李彼得有仇,但是,我不會殺人的,那是犯法的。”范本華對霍布斯咧嘴笑道這,“報仇,有比殺人更解恨的辦法,就是讓他生不如死,哈哈。”
“李彼得是鎂國公民,我們不會吊銷他的律師執照,也不會將他交給你的,如果你不給我老板看病,我才會啟動法律程序起訴你。哦,我還會讓稅務官查你們的稅,你要知道,在鎂國很多人都不怕警察,但所有人都怕稅務官。”
范本華已在這里生活了快一年了,他當然知道這個變態的國家,大多數人都不怕警察,甚至很多人都不怕fbi,但是,全國沒人不怕稅務官的,他真的很難理解。
“沒所謂啊,大不了你們將我驅逐出境唄,我不在出診總不至于判我死刑吧。”范本華攤手笑說,“但是,你們要想清楚,在鎂國,最少在鈕約,現在大概只有我有幾分把握治好你們翹支.擼黑你的病了。”
“你有幾分把握?”現在王忠同步翻譯,霍布斯的反應經萊蒂快多了。
“最少七分。”
沉默,過了兩分鐘,霍布斯又說了:“真的沒其它辦法了?”
“我就這樣的條件。”范本華說。
“好吧,我需要時間,晚上,晚上我會給你答復。”霍布斯站了起來。
“你慢走,不送了。”
大洋馬萊蒂和霍布斯走了,范本華站在窗口看著他們的車子離去。
蹬蹬,火槍和王忠跑了上來,看著已看不到尾燈的車子說:“嘖,老大,這大洋太他媽的漂亮,你們剛才坐的那么近有沒有沖動。”
“滾蛋吧,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范本華黑著臉說。
“火槍,華哥說過了,大洋馬可遠觀不宜近賞,更不要隨便上,臟。”王忠笑道。
“臟?你說她會不會和她的老板有一腿。”火槍腦子里只剩這相亂七八糟的了。
王忠白了他一眼,也選擇無視他。
“華哥,你說,他們會屈服嗎?”剛才他們的說話王忠聽到了,在這個院子里,沒有哪個角落的說話王忠聽不到的。
“我有九成把握,如果那個叫什么擼黑你的家伙真的那么重要的話。”
晚上,霍布斯的又來了,這次是他自己一個人來。范本華看到他就笑了,他就知道對方會屈服的,對于他們來說,一個華裔律師根本就無足輕重,他們當時說那么多,只不過是為了維護一下他們的虛偽罷了。
“范先生,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但是,這樣的事需要一個過程,也許三天,也許五天,但是家主的病卻等不起,您是否可以明天先去出診?”霍布斯誠懇的說道。
“可以,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