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孟姜女不懂病理,哪里知道真相。
李扶搖瀕死,那大夫也就普通水準,況且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本就不高,沒什么良方,只能用一個辦法來讓李扶搖暫時回光返照:用春藥的火性,來激出生命潛力,如此才能清醒過來片刻。
所開藥單,全是催情的藥材。
而且一劑重藥——否則已當今時代的醫學水準,根本不可能讓病人回光返照醒過來。
當然,所謂重藥也是相對性。
中藥畢竟沒有提純,這種程度的春藥放到后世,也就是比普通水準略強那么一點。
但就是這一點足夠讓李扶搖失去理智。
是以猛然翻身,從床上撲下來……
大夫開的單子里,不僅有春藥品種曼陀羅、丁香、山茱萸,還有丹參、何首烏等補藥,催情為引,補藥為基,所以李扶搖能醒過來。
而且有力氣。
這是以燃燒最后一點生命潛力為代價。
一個詞形容:飲鴆止渴。
但這點潛力足夠了——李扶搖本就是不尋常人,加上孟姜女忙累了許久,又沒吃晚飯,體力本就缺乏。
最重要的一點。
李扶搖醒過來,沒有理智只有肉欲,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本能反應啟動了神武金手指。
面對金手指附身失去理智的李扶搖,孟姜女根本無力反抗。
但聽得衣帛撕裂聲。
只是眨眼的功夫,無力反抗的孟姜女便成了赤裸羔羊,被李扶搖壓在身下,驚恐絕望中怒叱,想要掙扎卻被李扶搖死住。
無法動彈也無力動彈。
終究是個貞潔女子,竭盡全力想將李扶搖推開。
推、砸、撕、咬,無所不用其極。
但怎敵得過已成禽獸的李扶搖,此刻別說是孟姜女,只要是個活的、女的,李扶搖就會撲上去,別用盡一切辦法得逞。
不要小瞧任何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更何況不知精蟲上腦這么簡單。
還有春藥的藥性吶。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一騎入長安。
踏境尋幽,穿過田野穿過山莊,尋找生命散發的芬芳。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孟姜女腦海里一片空白,淚水無意識的滾落,眼眸里更是沒有焦點,只有李扶搖那猙獰的亢奮的臉在眼前浮動。
神武金手指下的李扶搖異常神武。
燃燒最后的生命潛力,加上春藥的催生,最原始的欲望,神武金手指的加持,讓此刻的李扶搖肆意辣手摧花。
孟姜女失去了思維的意識,然而人就是這么奇怪。
身體是誠實的。
無論你想或者不想,愿意或者不愿意,身體都會給出它受到刺激的本能反應。
尤其是男女這件事。
所以說,柳下惠坐懷不亂這件事很值得商榷。
古往今來,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女人赤裸的勾搭——哪怕是圣人也難,如果真要說有,只能說那個女人還不夠出色。
而女人是能抗拒男人的誘惑,但那是內心。
身體卻會很誠實。
干涸千年的幽池,下起了來自生命真諦的春雨。
淅淅瀝瀝,潤物細無聲。
孟姜女的思維漸漸回歸,屈辱的看著野獸般的李扶搖,淚如河流……一顆心沉到了海底,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脫他的魔掌。
燭火搖映。
赤裸羔羊白條條的身體在痛苦中走向地獄,又從地獄飛升至云端。
孟姜女絕望著,痛楚著……
腦海里沒有了任何反應。
心中,只想快速的死去,就這么死去。
早知道會有今日,當初就該死在淄水,又或者,那日就該親手殺了他,何至于要受到這種屈辱,他日赴黃泉,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
兩個人,抑揚頓挫宛若一副跳躍的畫,映照著燭火,述說美好和丑陋。
春光滿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
在低沉的吶喊聲中,天地之間倏然清明。
除了沉重的喘息聲,房間里再無其他聲音,李扶搖身體上的潮紅漸漸褪去,理智漸漸回歸……
孟姜女淚水已流干,呆滯的望著屋頂。
良久,李扶搖恢復理智。
感受著身體下赤裸羔羊的絕望和麻木,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身體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
沉默了許久,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吐出一句,“對不起。”
這些事情說對不起有用?
那還要刑法干什么。
可惜這是亂世,沒人來理睬范家坳的人間悲劇……算是悲劇吧?
孟姜女仿佛沒有聽見。
李扶搖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渾身沒有絲毫力氣,意識越來越沉重,只要自己這一次再失去意識,將永遠不會醒來——至少在這個地方不會。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啟動了腦海里的微腦,和智腦鏈接。
范家坳上空,驟然起風云。
飛沙走石宛若神來。
一道不甚明亮的白光,從天而降。
在最后的剎那,李扶搖心中有些擔心,這樣能將孟姜女帶走嗎?
如果不能,又該怎么辦?
白光閃現,又消失。
不見了李扶搖,也不見了赤裸羔羊孟姜女,只剩下燭火搖曳,和那把純凈蒼穹。
范家坳背后的山上,有人獨立。
一個女子。
白衣飄飄,長發在夜色里飛舞,唇間淡青色美人痣輕舞飛揚,述說著女子風情,望著那道閃現的白光,嘴角噙起一股嘲笑。
片刻后下山,推開門,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和地上的那片血水,喟嘆一聲,嘴角的嘲諷越發濃郁。
從鼻子里哼了倆字,“齷齪!”
旋即又郁悶無比,“孟姜女這傻女人,作繭自縛,哪來的那許多同情心,現在好了,把自己賣給別人了吧,唉,頭疼……”
良久,才拾起那柄純凈蒼穹在手中掂了掂,笑了。
眉眼如彎月。
“好劍。”
或者是想說好賤。
也不知道是在說李扶搖,還是在說孟姜女。
或者二者有之?
出門,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