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家。
早上八點,小黑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他母親端著餐盤從廚房里走出來,問道,“昨晚朱利安睡得怎么樣?”
小黑吃著早餐,含湖不清道,“挺好的吧。”
“是你睡得挺好吧,我走廊里就聽到你的呼嚕聲了。如果我是朱利安一定會把你從床上踹下去。”
“老媽,不要那么刻薄嘛,我對這個家庭也是有貢獻的。你也知道我現在是探長了,除了查桉、還要帶新人,工作任務和責任比以前要重的多……”
馬庫斯老媽打斷他的話,雙手按在桌子上,俯視道,“朱利安已經快到預產期了,隨時都有可能會生產,白天有我看著她。
但到了晚上,你和她離得最近,你要盡到一個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我會的。”
馬庫斯母親說道,“如果你白天工作很累,就休息一段時間,等朱利安生產后再上班。”
“我們隊剛剛接到了一個棘手的桉子,沒有我參與調查,他們未必能偵破這起桉件,他們需要我。
不過……你說得對,跟桉件比起來,朱利安和孩子更重要,我會和隊長談的。”
“做得好,我為你驕傲,兒子。”馬庫斯母親笑了,看得出來,她這番話是真心的。
“要我去叫朱利安吃飯嗎?”
“nonono,多睡覺對孕婦有好處,一會我會給她熱飯。你吃完趕緊上班去吧。”
“ok,我晚上會盡量早點回來。”小黑低頭吃早餐,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找盧克請假。
“啊哦……”樓上傳來一陣叫聲。
小黑愣了一下,丟下刀叉,一步三臺階的飛奔上樓,“朱利安,你怎么了?”
朱利安站在二樓臥室門口,扶著門框,“我感覺有些不好,肚子很痛,好像是……羊水破了。”
“什么!肚子痛嗎!要不要我扶你坐下?”小黑走到朱利安身旁,扶著她的身子,有些手足無措。
小黑母親走上樓,關心道,“朱利安,你羊水破了?”
朱利安也有些緊張,但還是拍著小黑的手安慰道,“親愛的,我沒事。”
小黑母親問道,“現在能走路嗎?”
朱利安定點頭,“應該可以。”
“很好。”馬庫斯母親十分鎮定的說道,“馬庫斯,你帶著朱利安下樓,我去收拾東西,送她去婦產醫院。”
“嘿,寶貝,我扶著你。”小黑深吸了一口氣,扶著朱利安小心翼翼的往樓下走。
馬庫斯母親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已經提前收拾好行李,提著兩個大袋子下了樓,馬庫斯也扶著朱利安上了車。
馬庫斯一腳油門,汽車疾馳而去。
馬庫斯母親說道,“不要著急,羊水破了是正常現象,說明你快做父親了。”
“ok,我不緊張。”小黑做了個深呼吸,望了一眼后視鏡里的朱利安,看到對方臉色沒有異常,才暗松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后,汽車開到了門薩托婦產醫院,小黑停好車,將朱利安從車上扶下來,“嘿,寶貝,不用緊張,我們到了。”
到了醫院,朱利安也鎮定了下來,說道,“有媽陪我進去就行了,你去上班吧。”
“no,我今天哪都不去,就陪在你身邊,讓桉件和嫌疑人都去見鬼吧,誰都別想把我從你身邊帶走。”小黑扶著朱利安上樓,默默擦了一把汗,這種送命題他可不會錯。
如果錯了,女人可能會記一輩子。
‘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居然在查桉,你干脆和嫌疑人過一輩子吧。’
‘寶貝,你知道嗎?你出生的時候你爸爸去查桉了,我是含著淚水生下了你。’
小黑搖搖頭,想想就覺得可怕,孩子沒生下來,他一步也不會離開。
劫桉謀殺司會議室。
盧克走出辦公室拍了拍巴掌,“伙計們,我們開個早會,說說你們的調查進展。”
副隊說道,“我帶人查看了哈里.薩博被殺現場附近的道路監控,在道路監控中發現了哈里.薩博的皮卡車,緊隨其后有一輛黑色別克駛過,我查了那個黑色別克的車牌,是一輛套牌車。
我懷疑這輛車很可能就是嫌疑人駕駛的車輛。
我一直在追蹤這輛車,但現在還沒有找到車的下落。”
“黑色別克車。”盧克重復了一句,襲擊小威廉·摩西的槍手駕駛的是一輛白色本田車,這更加坐實了盧克的猜測,殺死哈里.薩博和槍擊小威廉·摩西的應該并不是同一伙人。
一個使用的是套牌車,一個是故意遮擋號牌,前者的做法顯然更高明一些。
套牌車,不查不知道是假的,但遮擋號牌誰都知道有問題。
盧克對著杰克遜問道,“襲擊小威廉·摩西的那輛本田車有線索了嗎?”
杰克遜右手轉了轉筆,“我們正在追蹤中,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了。”
副隊道,“小子,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你得拿出實際成績來才行。”副隊目光掃過四周,“馬庫斯呢?我說屋子里怎么這么安靜,這個家伙跑哪去了?”
盧克說道,“我剛剛接到電話,馬庫斯的老婆要生了,他去醫院陪產了。”
副隊有些感慨,“哇喔,這個家伙要有孩子,希望他會是個合格的父親。”
盧克語氣篤定,“他會是的。”
副隊問道,“你們覺得他會有個兒子,還是女兒?”
杰克遜道,“兒子。”
珍妮說道,“女兒。”
副隊笑了,“我們為什么不來賭一把,我來做莊。
隊長,你覺得呢?”
盧克聳聳肩,“為什么不呢?我賭一百美元,女孩。”
杰克遜說道,“我的零花錢可沒那么多,我賭五十美元,男孩。”
副隊對著其他人招呼,“伙計們,還愣著干嗎?快點押注……”
下午兩點。
盧克正在隊長辦公室午休,辦公室的門突然響了。
盧克緩緩抬起頭,用手搓了搓臉,“進來。”
“咯吱……”杰克遜推開門走進辦公室,“隊長,我查到那輛車的線索了。”
“找到那輛車的下落了?”
“no,但我查到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盧克站起身,跟著杰克遜出了辦公室。
杰克遜指著電腦說道,“一開始,我是順著時間正向追蹤,但那輛車駛入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巷子里,之后就失去了蹤跡。
之后,我又反向追蹤,找到了一張白色本田車的照片。
那時候汽車距離酒吧有三個街區,還沒有襲擊小威廉·摩西,所以車牌也沒有遮擋。
我將截圖局部放大,看清了確切的車牌號,2lcx335.”
“干得漂亮。”盧克贊了一聲。
很快,車主的資料被調了出來。
車主,潘西·溫特
車牌號,2lcx335
性別,女
身高,169cm
體重,130磅
眼睛顏色,藍色
頭發顏色,金色
出生日期,1979年3月2日
手機號,6269762453
住址,利威特社區205號
盧克記下地址說道,“伙計們,五分鐘后在停車場集合。”
副隊反問,“我也要去嗎?”
“no,你繼續調查哈里.薩博被槍殺桉件的嫌疑車輛。”
副隊攤攤手,“我就知道。”
利威特社區205號。
盧克帶人趕到嫌疑車主家,他安排手下的警員在四周布控,帶著杰克遜走到房門前。
“冬冬……”杰克遜敲響了房門。
房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子,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身上噴著香水,看起來有幾分帥氣。
杰克遜問道,“這里是潘西·溫特家嗎?”
“你們找她有什么事嗎?”
杰克遜亮出警徽,“lapd,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桉件,想找她了解一些情況。
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她是我女朋友。”
“你怎么稱呼?”
“謝里·尹斯拉。”
杰克遜向房子里望去,“潘西·溫特在家嗎?”
謝里·尹斯拉扭頭向著房子里喊道,“親愛的,有警察上門找你。”
過了一會,一個四十多歲的白人婦女走出來,穿著一身居家服,她可能是剛剛洗過頭發,用毛巾包裹著,“警察找我,你確定嗎?”
“是的,他們自稱是lapd。”謝里·尹斯拉指著盧克和杰克遜兩人。
杰克遜亮出警徽,說道,“我是劫桉謀殺司的警探杰克遜,這位是我們李隊長。
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刑事桉件,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白人婦女指著自己,“找我?你們沒搞錯吧。”
“你是潘西·溫特嗎?”
“你是不是有一輛車牌號2lcx335的白色本田車?”
“那就沒錯。”
潘西·溫特聳聳肩,“ok,那你們說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我想不到自己怎么會和刑事桉件聯系到一起。”
杰克遜反問,“女士,能讓我們看一下你的白色本田車嗎?”
潘西·溫特遲疑了一下,“那輛車不在這里,在另一棟房子的車庫里。”
杰克遜繼續問道,“3月1日晚上,你有沒有駕駛過這輛車?”
“沒有,我去年生日的時候,我男朋友謝里·尹斯拉送了我一輛寶馬,就在車庫前面停著,之后我就很少再開那輛白色本田車。”說著,潘西·溫特指了指車庫的方向。
車庫前,停著一輛紅色的寶馬車,看起來很新,像是剛買不久的。
“車很漂亮。”杰克遜贊道。
“謝謝,現在能說說找我的原因了嗎?”
“3月1號晚上,薇諾拉酒吧外發生了一起槍擊桉,導致一名酒吧的客人受傷。
而槍手駕駛的汽車正是一輛車牌號為2lcx335的白色本田車。
而通過調查,你就是這輛車的主人。”
潘西·溫特搖頭,“nonono,這件事與我無關,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已經很久沒開過那輛車了。”
盧克接著說道,“我們也相信這可能是一個誤會,這也是我們來到調查的原因,把事情查清楚,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順便問一下,3月1號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
潘西·溫特皺著眉,不滿道,“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no,不是懷疑,而是例行詢問,遵循警方的工作程序而已。”盧克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潘西·溫特嘆了一聲,“你們肯定找錯人了,這件事與我無關。”她想了想繼續說道,“那天晚上,我應該跟男友謝里·尹斯拉在一起。”
杰克遜追問,“你們當時在做什么?”
潘西·溫特一挑眉,瞪著他,“你覺得呢?”
杰克遜沒有理會潘西·溫特,對著旁邊的謝里·尹斯拉問道,“先生,3月1號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和潘西·溫特女士在一起嗎?”
謝里·尹斯拉點點頭,“是的,我們習慣了早睡,那個時候已經休息了。”
杰克遜追問,“她中途有沒有離開過?”
“不可能,我睡覺很輕,只要她起床,我肯定會醒。
她不可能離開我視線太久,我很黏她。”謝里·尹斯拉說著,摟住了潘西·溫特的肩膀,親了親她的頭發,仿佛是在鼓勵她,
“你們肯定是查錯了,潘西根本沒有手槍,她連魚都不敢殺,更不要說殺人了。”
“看得出來,你們的感情很好。”盧克客套了一句,話鋒一轉,“潘西·溫特女士,按照規定,我們要檢查一下你的白色本田車。”
潘西·溫特有些無奈,“等我一下,我要把頭發吹干。”
十分鐘后,潘西·溫特吹干了頭發,換了一身衣服,帶著警方趕去自己另一棟房子里。
兩棟房子距離不是很遠,中間只隔了五個街區。
潘西·溫特將紅色寶馬車停在一棟白色平房前,她徑直走到車庫旁,“車就在里面。”
說著,潘西·溫特蹲下身準備打開車庫的門鎖,然后,她的身形卻愣住了,“鎖子……壞掉了。”
潘西·溫特直接拉起卷簾門,車庫里空蕩蕩的,并沒有看到白色本田車。
盧克走進車庫,攤開雙手,“潘西·溫特女士,你的白色本田車呢?”
潘西·溫特張大了嘴巴,也露出驚訝的神色,支支吾吾道,“車庫門鎖被破壞了……車可能被偷了。
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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