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的腳,那個畜生……
趕緊送我去醫院。”彼得羅夫用沙啞的聲音嘶吼。
小黑罵道,“fuck,你罵誰是畜生?”
“我沒有罵你們,我是在罵那個折磨我的混蛋。
帶我去醫院,我不想變成廢人。”彼得羅夫早就沒了之前的硬氣,只希望早點趕到醫院,或許還能接上自己的斷手。
盧克打了個響指,“聯系救護車。”
大衛撇撇嘴,“沒用了,時間過了太久,已經很難再接上了。”
彼得羅夫再次破口大罵,“fuck,我#¥&……
我的手,我的腳,那個畜生,我要殺了他,我要弄死他。”
小黑不滿道,“當著警察的面,你這么說話禮貌嗎?”
“我才不管該死的禮貌,我現在只想殺了那個混蛋,fuck!”
盧克為了避免激化矛盾,吩咐,“馬庫斯,你帶人搜查房屋,我和大衛跟這位朋友聊聊。”
“OK,我也不想再看到這個白癡。”小黑轉身離開,不小心踢到了那個鞋盒子,一臉夸張的說,“偶買噶的,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一次。”
彼得羅夫盯著小黑,又看了看鞋盒子,露出心痛的神色,破口大罵,“該死的黑鬼,我#¥&……”
“你才是黑鬼,你全家都是黑鬼。”
大衛拍了拍巴掌,吸引彼得羅夫的注意力,“hi,boy,讓我們聊聊昨晚發生的事。”
彼得羅夫質問,“我現在是受害人,你們不能先將我放下來嗎?”
盧克對這家伙沒有好印象,但依舊用誠懇的語氣說,“sorry,我們不清楚你的傷勢,不好亂動你的身體,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我們先聊聊怎么樣?”
“你們想聊什么?”
“你認識諾維娜.瓊斯嗎?”
彼得羅夫猶豫了一下,“是的。”
“你們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只是認識而已。”
“怎么認識的?”
“我記不清了。”
“那就仔細想。”
“我的手和腳好疼,想不起來。”
盧克冷聲道,“彼得羅夫,我們在找到你之前做了很多的調查,很清楚你的身份、職業和你所犯下的罪。
你以一句輕飄飄的想不起來,就能打發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需要休息。”彼得羅夫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旁的大衛小聲提醒,“這些幫派份子嘴硬得很,尤其是毛熊幫,要撬開他的嘴不容易。”
盧克點點頭,換了一個問題,“那讓我們聊聊昨晚的事情吧。”
彼得羅夫似乎不想回憶昨晚的事,不答反問,“救護車還沒來嗎?為什么這么久還不送我去醫院?”
小黑探頭說道,“有可能是堵車了,就行昨天傍晚一樣。”
“我沒跟你說話,該死的黑……”彼得羅夫話說到一半,沒敢說出來。
“救護車馬上就到,在那之前,聊天可以轉移注意力,減輕你的疼痛。”盧克安慰了一句,順勢詢問,“你認識昨晚折磨你的嫌犯嗎?”
“描述一下他的長相。”
“他帶著面具,我看不到他的長相。”
“什么樣的面具?”
“我記不清了。”
“說一下他的體貌特征,白人、非裔、亞裔、墨西哥裔?”
“我記不清了。”
盧克耐著性子問,“這么明顯的特征都記不清了?”
“是的,我的手腳都受傷了,太疼了,無法回憶。”
“那他昨晚跟你說了什么?”
“什么都沒說。”
“那他為什么要砍掉你的大拇指?”
“我不知道,你應該去問那個變態,而不是我。”
“聽著,如果你想找到那個變態,就回答我的問題,明白嗎?”
“我現在什么都不想說。”
“你不想找到那個折磨你的變態?”
“我也一定會找到他,親手宰了他。”彼得羅夫咬牙切齒,對于他來說,現在的情況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要在醫院住很長時間,那時候他早就跑了,你去哪找?
不如你說出他的情況,我們幫你抓到他。”
彼得羅夫想了想,露出兇狠的神色,“他跑不了,絕對跑不了。”
盧克微微蹙眉,這個家伙的態度擺明了不想合作。
大衛道,“他不是一個人,他背后有幫派,他認為幫派的人會幫他報仇。
而且昨晚的事可能會牽扯到幫派,他不敢說。”
“不敢說。”盧克冷笑了一聲,有些不屑,“我估計,他昨晚連自己老婆內褲的顏色都說了。”
盧克的話似乎戳中了對方痛點,彼得羅夫臉色大變,破口大罵,“fuck!我#¥&……”
過了一會,等對方罵完,盧克繼續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已經是半個廢人了。
時間過了這么久,你的手還能接上嗎?
我想你心里很清楚。”
看到對方神色有了一絲變化,盧克繼續說,“退一步講,就算你運氣特別好,接上了,跟原來的也不一樣。
你對幫派已經沒有了價值。
你覺得他們還會幫你報仇?”
彼得羅夫神色變了又變,“至少……我還活著。”
“OK,看來你昨晚確實說了不少大實話。”看到對方態度,盧克知道已經沒必要問了。
有時候,幫派的威脅確實比法律更管用。
“救護車為什么還不來?為什么?”
“已經打過電話了,老老實實待著。”盧克敷衍了一句,你都不配合調查,還想著獲得警方的關照。
做夢。
小黑走了過來說道,“隊長,我們在臥室里發現了一個黑色皮箱,箱子里裝著衣物、現金、還有護照。”
大衛笑了笑,“看來彼得羅夫先生已經做好了出去避難的準備,可惜晚了一步。
彼得羅夫先生,能采訪一下你現在的心情嗎?”
“fuck!fuck!fuck!”彼得羅夫臉上露出悲傷、憤怒的神色,“我一定會殺了他,一定會。”
小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人生際遇真的很奇怪。昨天晚上我們兩個追你,你跑的那么快,甚至不惜從高架橋上跳下來。
很勇敢,我們都做不到。
不過,現在試想一下,如果當時你沒有往下跳,而是選擇和警方合作,協助警方調查。
你可能就不用遭遇這一切了。”
“不要再說了,該死的黑鬼,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話!”
“你為什么這么狂躁,我只是在幫你分析。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的那群幫派兄弟幫不了你,現在能幫你的只有lapd,
只有我們。”
“我不需要你們幫我,你最好離我遠點,黑鬼。”彼得羅夫大聲吼叫,顯得十分激動,連帶著傷口上的棉布再次滲血。
小黑的一番‘好意’,終究沒有被理解。
救護人員趕到現場,將彼得羅夫抬上救護車,在警方的護送下去醫院治療。
盧克有些郁悶,這就是他不喜歡和幫派份子打交道的原因。
在他們看來幫規大于法律,同伙比警察更加可怕。
劫案謀殺司辦公室。
大衛坐在自己以前的辦公桌旁,“還是那個感覺,哈哈。”
小黑問道,“你考慮過回來嗎?現在隊里還缺個副隊?”
“No,我在打黑及掃毒司挺好,兩個部門可以資源共享,相互照顧。”大衛說完,反問,“你小子還是警探嗎?”
小黑翻了個白眼,“很快就不是了。”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大衛又發出一聲無情的嘲笑。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這個混蛋最好不要回來。”
大衛撇撇嘴,“你才是個善變的討厭鬼。”
“我才不是討厭鬼,大家都喜歡我。我跟你不一樣。”
“你是認真的呢?”
“當然,我比你受歡迎多了。沒人不喜歡笑口常開的馬庫斯。而你是個暴力狂。”
大衛也不生氣,望著一旁的杰克遜,“嘿,伙計,你喜歡那個討厭鬼嗎?”
杰克遜露出為難的神色,“大衛副隊,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
“當然,你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哈哈。”大衛放肆的笑了。
小黑翻了個白眼,“你應該說喜歡,我們應該一致對外。”
盧克端著一杯茉莉花茶走過來,無奈道,“伙計們,讓我們談點正事吧。
這個話題更適合在酒吧里談。”
盧克坐在自己原來的辦公桌旁,一臉嚴肅的說,“兩天時間,兩名受害人,一個被割掉頭顱,一個被割掉了大拇指。
技術隊在現場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的生物檢材。
目前,我們不知道嫌犯的作案動機,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繼續作案。
而案件受害人彼得羅夫不愿意提供嫌犯的線索,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說說。”
小黑第一個開口,“我覺得這起案件很可能是幫派爭斗,這一點從彼得羅夫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看到眾人都望向自己,小黑挺直了身子繼續分析,“彼得羅夫屬于毛熊幫的一員,他們控制了很多賣銀女,而洛杉磯賣銀的幫派不止一個,彼此之間可能存在利益沖突。”
盧克覺得小黑的話有一定道理,對著一旁的大衛問,“你怎么看?”
“毛熊幫從事走私、賣銀等非法交易。
一般來說,幫派之間的利益沖突由來已久,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幫派間也時常會有摩擦。
沖突的本質還是利益,正式火拼前都會有一些征兆,比如小型的沖突、威脅、打砸一類的。
但我們最近沒有收到幫派沖突的消息。
像這樣一上來就直接殺人,而且手段極其殘暴的方式并不常見。
對于組織賣銀的幫派來說,賣銀女只是掙錢的工具,嚴格的說并不屬于幫派份子。
其他幫派份子也很少傷害賣銀女,最多是毆打一頓,幾乎不會用這么殘忍的方式殺害對方。
他們的目標還是敵對幫派,只要能擊垮敵對幫派,甚至可以直接收編對方的賣銀女,讓這些賣銀女為自己服務、掙錢。
我個人感覺幫派沖突的可能性不大。”
副隊說道,“我贊同大衛的話。
幫派之間發生沖突常見于槍擊事件,用這種殘忍的手段殺人反而會引起警方的重視,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從殺人方式來看,這更像是一起報復性殺人事件。
只是咱們還沒有搞清楚嫌犯的殺人動機。”副隊拿著梳子攏了攏白發,繼續說,
“我覺得要查清嫌犯的作案動機,可以從兩個方面著手調查。
第一就是撬開彼得羅夫的嘴,他和嫌犯有過密切接觸,肯定知道一些重要的線索。
他不告訴警方,但肯定會和幫派的同伙說。
我們可以監視彼得羅夫所在的幫派,他們接下來應該會有所行動。
第二個方向就是調查彼得羅夫和女受害人之間的共同點,看看他們得罪了什么人。”
盧克想了想,接受了副隊的提議,綜合考慮一番說道,“大衛,黑幫那邊由你負責盯著。
一旦彼得羅夫和幫派聯系,后者很可能會有下一步行動。
彼得羅夫嘴上不肯說,咱們就看他和幫派怎么做。
身體可比嘴誠實多了。”
大衛點點頭,“交給我吧。”
盧克繼續說道,“另外,就是女受害人的身份。咱們雖然知道了她的容貌,但還不清楚她的確切身份,我覺得彼得羅夫和他所在的幫派應該知道女受害人的真實身份。
能不能想辦法查一下?”
大衛想了想,“毛熊幫都是硬茬子,很難讓他們出賣幫派的利益。
而且,以我對毛熊幫的了解,這個未成年的女受害人很可能是從東歐偷渡來的,在美利堅沒有身份,更沒有親朋好友。
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除了幫派份子,很可能就是跟她一同被拐到這里的賣銀女。
但這些賣銀女受到了幫派的控制,她們同樣不敢說。”
盧克道,“如果咱們承諾給她們提供安全保障呢?”
大衛無奈道,“其實,她們真正擔心的未必是自己的安全,美利堅這么大,她們想跑可以去紐約、拉斯維加斯、夏威夷等任何城市,毛熊幫很難找到。
但他們的家人還在東歐,跑不了,也跑不掉。
如果他們損害了毛熊幫的利益,受到懲罰的不僅僅是她們,還可能連累她們家人,這才是幫派控制她們的真正手段。
所以,我們一般不會輕易接觸這些賣銀女,很難從他們嘴里套出有價值的消息。
反而可能給她們帶來麻煩。”
杰克遜說道,“既然她們這么可憐,為什么不打掉這個幫派?”
大衛笑了,“美利堅的幫派多了,事情遠比你想象的復雜,我們可以絕對壓制他們,沒有那個幫派敢冒犯lapd。
但如果要掃清他們,那性質完全就變了,現有的規則和秩序都會被打破,他們每個人都有槍……
所以,我們只能有針對性的打擊。
就拿毛熊幫控制的賣銀女來說,不是所有人都是被脅迫的,有一部分人是被騙過來的,也有一部分人是自愿來的。”
聽了大衛的解釋,盧克對于毛熊幫有了深入的了解,調查毛熊幫的事就交給了大衛。
一中隊調查兩名受害人的共同點,盧克吩咐道,“馬庫斯、杰克遜,你們兩個負責調查彼得羅夫家周圍的監控,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員。
雷蒙、珍妮負責比對兩名受害人的通訊記錄,查看共同的聯系人。
重點調查女死者遇害當晚的那名最后聯系人。”
安排完任務后,眾人分頭行動。
盧克將大衛叫到自己辦公室,開門見山道,“我想跟毛熊幫的老大談談。你覺得有必要嗎?”
大衛打量了一番熟悉又陌生的辦公室,“如果他愿意協助查案,肯定是有幫助的,但以我對毛熊幫的了解,可能性極小。”
“那你是怎么想的?”
大衛道,“我會和毛熊幫的老大聯系,如果對方愿意協助警方查案自然是好的。
如果對方不愿意,我再暗中盯著他們的動靜。
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OK,就按你說的辦吧。”
送走大衛后,盧克去了局長辦公室,向瑞德匯報情況。
瑞德聽完匯報,沒有說什么,讓盧克離開了。
按照瑞德以往的習慣,肯定會催促盡快破案,但盧克剛剛上任,他擔心對壓力過大,索性什么都沒說。
盧克回到辦公室,將所有的線索匯總,重新分析整個案件,他總感覺這兩起案件有些不對勁。
嫌犯殺了女受害人,也有能力殺死彼得羅夫,但他為什么沒有這么做?
彼得羅夫不肯說嫌犯的線索,真的只是擔心幫派的秘密被泄露?
嫌犯到底從他口中得到了什么消息?
換個思路,如果嫌犯一開始就沒想殺人。
那女受害人的死會不會是意外。
盧克將兩起案件的卷宗仔細比對,彼得羅夫是在自己家中遭到迫害,嫌犯的手法很專業,沒有留下任何生物檢材。
女受害人只查到了拋尸現場,還沒有找到遇害現場。
盧克覺得有必要調查女死者生前的行蹤軌跡……
下午六點多。
珍妮快步走進了隊長辦公室,“隊長,前天晚上與女受害人最后一個通話的手機號開機了。”
盧克立刻放下手頭工作,出了辦公室。
這個人很重要,他很可能是最后一個接觸過女受害人的。
他即便不是嫌犯,也可能知道一些情況,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破案線索。
珍妮詢問,“要不要我聯系一下他?”
盧克認為,這個人要么是嫌犯,要么是嫖客。
之前,他手機號處于失聯狀態,應該屬于比較謹慎的人。
如果珍妮貿然聯系對方,一旦被對方警覺,很可能會再次失聯。
謹慎起見,盧克沒有讓珍妮打電話,而是直接定位手機號的地址。
晚上八點。
維多利亞社區。
這是一個高檔社區,每棟別墅的間距都很大,大院子、游泳池是標配,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雷蒙坐在副駕駛室里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技術隊發來的定位地點。
珍妮拉起手剎,“能確定是那棟別墅嗎?”
雷蒙說道,“定位地點顯示就在這,這個小區的別墅間距很大,應該就是旁邊的這棟別墅。”
珍妮下了車,望著小區的環境露出羨慕的神色,“不知道我這輩子掙的錢夠不夠在這里買一棟別墅?”
雷蒙收起手機,“男人只有一次投胎的機會,但女人有兩次,你還有有機會。”
珍妮反問,“你是指結婚嗎?哈哈,我已經不抱希望了。”
兩人進了院子,沿著鵝卵石小路走到門口,珍妮摁下門鈴。
過了一會,可視電話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們找誰?”
“先生,我們是lapd。”珍妮亮出警徽。
片刻后門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子站在門口,穿著一身白色居家服,LV皮帶,百達翡麗的手表,“你們有什么事嗎?”
珍妮問道,“先生,626
4362是你的手機號嗎?”
“No,你們找錯人了。”男子說完,就準備關門。
“叮鈴鈴……”
突然,男子身上響起了手機鈴聲。
雷蒙亮出自己的手機屏幕,“我剛撥打了這個號碼,你的手機好像響了。”
“這只是巧合,我的手機也恰好來電。”
雷蒙掛斷手機。
白人男子身上的手機鈴聲也停了。
“現在不是巧合了吧,你認識諾維娜.瓊斯嗎?”
“No,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但你給她打過電話。”
白人男子遲疑了片刻,“我覺得這里可能有誤會,我今天早上出去跑步,在路邊見到了一個手機卡,有點好奇就放進自己的手機里了。
所以,這個手機卡之前的事與我無關。”
“你在哪里撿到的?”
“社區東側的博羅第公園,面積很大,游玩的人也很多,要找到手機卡的主人恐怕不容易。
順便問一下,這張手機卡有什么問題嗎?
還有你剛才說的諾維娜.瓊斯怎么了?”
“諾維娜.瓊斯死了,有人用這個手機卡和她聯系過,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僅此而已。”
“你們找錯人了,真的與我無關。”
“先生,您怎么稱呼?”
“艾迪.羅斯。”
“羅斯先生,這張手機卡與一起兇殺案有關,鑒于你是這張卡現在都持有人,我們想給你做個筆錄。”
“我拒絕。”
“羅斯先生,你這樣只能增加警方對你的懷疑,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清白的,為什么不跟警方說清楚。”
“你們想讓我說什么?”
珍妮問道,“前天晚上十點左右,你有沒有用這個手機卡打過電話。”
“我說過了,我今天才撿到這個手機卡。”
“你這么有錢,,可不像是會隨意撿東西的人。”
“我撿東西不是因為我缺錢,只是因為我好奇心重,這犯法嗎?”
“前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
“我想想……
前天晚上八點我參加了一個聚會,很熱鬧、人很多,有市議員、法官、還有警局的高層,聚會結束后我才回的家。”
“你幾點到的家?”
“十點左右。”
“我問的是前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
“我在家。”
“有誰能證明嗎?”
“No,我一個人住。”
“能把那張手機卡交給我們嗎?”
艾迪.羅斯反問,“你們有搜查證嗎?”
“沒有。”
“立刻從我家離開。
另外,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嗯哼。”艾迪.羅斯撂下一句話,直接關上了房門。
珍妮指著門,“他是在威脅我們嗎?”
“先查清他的身份再說。”雷蒙拍了對方照片,記下了門牌號。
珍妮嘆了一聲,有些郁悶的抱怨,“一個仗著自己有點關系就蔑視警方的混蛋。
如果他被抓,我要親自給他戴手銬。”
“砰!”
艾迪.羅斯回到客廳,用力將手機摔在地方,“fuck,臭女人,居然給老子惹麻煩。
還有那群白癡lapd,居然還敢調查我。
你們永遠別想拿到搜查證,永遠別想。”
艾迪.羅斯在褲兜里摸索,似乎想要拿手機撥打電話,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手機已經被自己摔了,“fuck!”
“叮咚……”門鈴又響了。
艾迪.羅斯露出憤怒的神色,“該死lapd,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叮咚……”門鈴還在響。
艾迪.羅斯快步走到玄關,打開可視電話,但沒有看到外面有人。
“fuck!哪個該死的混蛋摁門鈴?”
突然,艾迪.羅斯感覺身后有動靜,扭頭看了過去。
“嘣!”
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他頭上,艾迪.羅斯直接被砸暈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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