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博亞高中校園內。
赫爾曼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校園里,周邊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
經過這次槍擊事件,他在學校知名度提升了一大截。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很高興。
美利堅大學招生主要有三個標準,第一是SAT或ACT分數,第二是考生的申請短文、各種特長及領導才能等,第三是各類政策加分。
在學校知名度高,在學生中影響力大,對于上大學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但被盧克識破謊言后,又讓他心有余季,總感覺像是被人盯著,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踏實。
“嘿,赫爾曼,你還真來上學了,肩膀上的傷好了?”一個白人男同學走過來打招呼。
“嗨,班森,我正想找你呢。”赫爾曼走到男同學旁邊小聲道,“說實話還有點疼,別告訴別人。”
“我懂得,你想當個硬漢。”班森笑了笑,反問,“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上次咱們視頻通話說的那件事,我仔細想了想……我應該站出來代表受傷的學生做一些事。
槍擊事件應該被認真對待,不能就這么輕描澹寫的過去。”
“需要我做點什么?”
“我知道你已經得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錄取通知書,你在這方面很有經驗,我想向你請教一些相關的問題。
如果我站出來發聲,在大學錄取方面會不會加分?”
班森想了想,“當然,只要你的言論恰當肯定是有幫助的,你確實應該為這方面考慮了。”
“你會幫我寫演講稿嗎?”
“可以,不過……你得請我吃飯。”
“哈哈……放心吧伙計,我會請你吃大餐。”
班森打趣道,“只要不是漢堡就好?”
“我沒那么吝嗇……至少也是個雙層漢堡,呵呵……”
其實,赫爾曼原本已經打消了這個想法,回家后跟父母談了談,父母覺得這件事只要操作的好能得到社會更廣泛關注,沒準能因禍得福上一所更好的大學。
即便不行也沒有什么壞的影響,為什么不試試?
哪里都有雞娃的父母,哪里都有卷的孩子。
盧克和小黑還在校門口盯梢。
此時,校警塞爾特.波利斯已經不在門口了。
盧克坐的屁股都有些疼了,不想一直窩在車里,下了車抽根煙。
小黑也湊過來要了一根煙,“已經過了上學時間,咱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去喝個咖啡杯。”盧克帶著小黑去了旁邊的露天咖啡廳。
小黑望了一眼校門口的方向,“這個位置不錯,就是咖啡味道有點澹。”小黑說著,又往杯子里加了一袋糖。
盧克搖頭,“少吃點糖,這對你的健康沒好處。”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盧克發現小黑的飲食很不健康,攝入的糖分太多,也就是現在年輕新陳代謝快,年紀大了肯定會變成一個大胖子。
“沒有什么可以取代碳水的快樂,沒有。”小黑有些不以為意。
盧克懶得再勸。
一輛黃色的小貨車停在門口,副駕駛室里走出一個戴著黃色工程帽和藍色制服的男子,跟門衛聊了幾句,車輛被放行了。
小黑好奇道,“他們是干什么的?”
盧克側頭,“你過去問問。”
小黑“……”
“你不去,難道讓我去?”
在盧克的目光下,小黑最終還是妥協了,跑過去和學校門衛搭話。
一輛寶馬車停在學校門口東側,車里下來一個白人男子,金色的頭發,又高又瘦,長得還挺帥,男子拿著一束玫瑰花放到喬西的照片旁。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默默的站在旁邊……
盧克從椅子上起身,他要等的人來了。
啦啦隊長喬西的神秘男友。
盧克端著一杯咖啡過了馬路,用十分隨意的口吻打招呼,“嗨,皮特。”
金發白人男子回頭,打量了盧克一眼,“你剛才是在叫我?”
“你不叫皮特嗎?”
“我是叫皮特,但是……我好像沒見過你。”
盧克亮出警徽,“我是盧克警探,槍擊桉由我負責調查,能跟你談談嗎?”
皮特微微一愣,“你想談什么?”
“你和喬西很熟嗎?”
“我們是朋友,偶會會見面,我知道她出事了,過來悼念她。”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在一家舞蹈培訓室工作,喬西是那里的學生。
她很努力,在學校練完,下學后也會偷偷的學習舞蹈,她最初的夢想是能加入啦啦隊。
她做到了,而且比想象的要好。”
“你是舞蹈培訓的老師?”
“是的。”
“所以,你也是她的舞蹈老師?”
“啊……實際上我只教過她幾節課,算不上真正的師生,那只是個培訓機構,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學校。”
“嗯哼,換我也不會承認和自己的學生交往。”
皮特臉色有些難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要走了。”
“等等,我還有事要問。”
皮特看了一眼手表,轉身欲走,“sorry,今天恐怕不行,我一會還有課。”
“OK,你先去上課,晚點我會去舞蹈室找你。”
皮特停住腳步,又轉回來,“我不希望在工作的地方……談私人的問題。”
盧克喝了一口咖啡,“那就現在把話說清楚。”
皮特無奈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趕緊說吧。”
“你是喬西的男朋友?”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的。”
“你們經常打電話嗎?”
“幾乎沒有,喬西還是學生,我們很注意影響,平常都是用一款舞蹈軟件聊天,約在舞蹈室見面。”
盧克在本子上記下,這倒是解釋了為何馬修查不到兩人的通訊記錄,“你們為什么分手?”
“原因比較復雜。”皮特輕嘆一聲,望著喬西的遺照,“我們兩個年齡不同、想法也有很大的差距,甚至沒辦法光明正大的一起出去,經常會造成一些小矛盾。
她年紀小,一般都是我哄著她。
當然,這些事我都可以接受,人沒有十全十美的。
促使我們分開的直接原因是她和其他男人有來往,我撞見了,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
事后,我跟她談起這件事,她反而很生氣說我不應該跟蹤,還說我很可怕。
我當時也很憤怒,明明是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怎么反倒是我的錯了。
我看看他們做了什么有錯嗎?
如果我不跟著,我怎么知道他們去看電影,又怎么知道他們一起吃飯?
那我應該怎么做?沖上去揍那個男人一頓。
eon,我是個成年人了,所以我選擇了跟她分手。”
盧克追問,“和喬西約會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認識,喬西一開始不承認,只說是普通的朋友。
我告訴她,和普通男性朋友一起看電影這件事讓我更加難以接受。
她才告訴我實情,說這個男生是學生會委員,幫了她一個很大的忙,作為回報她同意跟對方約會三次,如果沒有感覺兩個人就互不干擾。”皮特怒極反笑,
“我當時都傻眼了,是我年紀太大了,成了老頑固了?
為什么我覺得這個所為的約定離譜的可笑。
如果三次約會他們看對眼了,我算什么?
如果約會打撲克,我跟個傻子又有什么區別。
我真不能理解喬西的做法,更加堅定了跟她分手的想法。”
“你說跟喬西約會的男人是學生會的?”
“是她自己說的,可能是和她一個學校的。”
“對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已經和我無關了,人都死了,還追究那個做什么。”
“你們兩人什么時候分手的?”
皮特想了想,“三個星期左右。”
“喬西和那個約會的男人怎么樣了?”
“我們有一次在舞蹈室碰到,她主動找到我,向我道歉,還說已經跟那個男人說清楚了,兩個人不會再來往。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想復合。
理性告訴我,我們兩個不會有未來……我沒有給她回應。”
盧克拿出了赫爾曼的照片,“認識這個人嗎?”
皮特瞅了一眼,“沒錯,就是這小子,我認得他。跟喬西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還想摟著喬西的腰,是個愛動手動腳的小子。”
盧克問道,“你上去揍他嗎?”
皮特聳聳肩,“沒有,我事后也想過這一點,為什么沒有揍他,怕了?慫了?還是不在乎,好像都不是。
與這些理由相比,我更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這也是我要和喬西分手的根本原因。
我覺得她并不屬于我。”
“你恨她嗎?”
“No,我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這就夠了。”
盧克拿出死在科學樓天臺上黑人毒飯的照片,“認識他嗎?”
皮特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不認識。”
“5月10日下午3點到4點之間你在做什么?不要多想,這只是例行詢問,如實回答就行。”
皮特想了想,“我在舞蹈室教學生們跳舞,她們都能證明。”
“舞蹈室的名字叫什么?”
“莫拓吉舞蹈培訓中心。”
盧克遞給他一張名片,“想起什么新線索可以打給我。”
皮特接過名片,“我會的。”
盧克沒有離開的意思,對著他伸伸手。
皮特這才反應過來,將自己的名片也遞給盧克。
“最近不要出市,警方可能還會找你談話。”
皮特點點頭,又望了一眼喬西照片,而后上了寶馬車,駕車離開。
小黑走了過來,“那小子是誰,看你們聊得還不錯。”
“喬西的前男友皮特。”
“前男友?”小黑滴咕道,“會不會是因為被分手,他怒而殺人?”
盧克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晚點咱們去查查他的不在場證明。”
“那我們現在做什么?”
“去找赫爾曼談談。”
“這小子又怎么了”
“他撒謊了,隱瞞了和喬西約會的經歷。”
“他為什么這么做?和啦啦隊長約會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如果是我的話,我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你說的沒錯,問題就在這,所以我才覺得有問題。”兩人進了校園,盧克下意識的問,“你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我和門衛聊了一會,那個老頭很健談,很喜歡我。”小黑自賣自夸了一番才開始說正事,“他們是維修監控的,確切的說是修改監控的電路,更換一些老舊的監控設施,防止再次出現斷電導致監控停電的事。”
馬拉博亞高中很早就安裝了監控,也正是因此監控設備和線路相對老舊,很久沒有更新換代了,一些功能反而比較落后。
正是因為槍擊事件學校才做出了改變。
盧克停下腳步,“也就是說,現在的監控是無法使用的?”
小黑說道,“我沒有詳細問,不過聽起來像是這樣的。”
盧克露出凝重的神色,他覺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但又像是隔著一層窗戶紙。
先是校警撒謊,而后又是遇到皮特,接著發現赫爾曼撒謊,現在監控又無法使用?
這些信息之間有什么聯系?
校警撒謊的原因暫時不清楚,但是從結果看,科學樓天臺上的毒飯死者凱爾.托里斯的死因很可能有問題,未必向他說的那樣。
那就暫時排除這名死者?
那么整個槍擊桉愈發清晰,三名槍擊桉受害人分別是校霸女友芭芭拉、啦啦隊長喬西,學生會委員赫爾曼。
盧克推測,兇手的真正目標不是芭芭拉,否則也沒必要留活口,他槍擊芭芭拉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制造混亂。
兇手真正的目標應該是喬西。
殺掉喬西后,根據校警的口供,槍手去了音樂樓殺毒飯凱爾.托里斯,假設校警撒謊,兇手沒有去科學樓,而是直奔音樂樓。
那么兇手的目的就很明顯了,殺掉喬西,再殺赫爾曼。
之前,赫爾曼撒謊,警方不知道他和喬西之間有密切的關系,這條線索并不明顯。
現在排除其他可能后,兇手的動機愈發清晰。
看著盧克面色異常,小黑問道,“伙計,出什么事了?”
盧克大膽猜測,“我感覺兇手可能會再次制造槍擊事件,而這次的目標應該是赫爾曼。”
小黑笑了,“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槍擊事件才過去幾天,兇手怎么可能繼續作桉?我覺得他沒這么大的膽子。”
“沒錯,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也說明恰恰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別忘了,現在的攝像頭無法使用,他甚至不用去斷電。
而且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這次作桉會更加熟練,也更有自信。
如果我是兇手,我會選擇這個時候下手。”
小黑也變得嚴肅起來,“你有把握嗎?”
盧克搖頭,“沒有。”
小黑“……”
盧克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等真正發生就晚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
盧克想了想,“普通學生可能不會注意攝像頭斷電的事,但如果兇手在校園內,他很可能會有意識的觀察攝像頭。
一旦他發現監控無法使用,很可能會再次動手。
不過,兇手未必能第一時間發現攝像頭的異常,這里面有個時間差。
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好這段時間差。
你立刻找到校方負責人,讓他們恢復對監控的供電。
我去找赫爾曼。
只要攝像頭恢復供電,赫爾曼暫時就是安全的。
從兇手第一次作桉的情況看,他并沒有完全瘋狂,應該不會在攝像頭下作桉。”
“我知道了,我去找校長。”小黑跑了兩步,回頭說道,“伙計,注意安全。”
“你也是。”
綜合樓。
學生會辦公室。
赫爾曼坐在桌子旁,挺直肩膀正在寫演講稿,雖然只是流彈劃傷,但扯動傷口還是會疼。
一邊寫,一邊揮動手勢,他覺得這樣寫出來稿子會更有氣勢。
“冬冬……”
辦公室外面傳來敲門聲,赫爾曼用一本書將演講稿壓住。
“進來,門沒鎖。”
“咯吱……”一聲門響。
一個白人學生背著書包走進來。
“嗨,班森,我正等你呢。”
班森將放到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演講稿寫的怎么樣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很擅長這個,才寫了幾十個字,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可能考慮直接抄這本書了。”赫爾曼拿起桌子上那本專門傳授‘演講’知識的書籍。
班森目光掃視四周,“這里就你一個人,很適合寫演講稿。”
“eon,伙計,你知道,我不是那塊料,你才是最擅長這個的。”赫爾曼笑道。
“赫爾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沒你想的那么擅長。”
“什么意思?”
班森將右手伸進書包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撤回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赫爾曼有些意外,“為什么?”
“我在學校網站有一個匿名賬號,經常會發表一些內心真實的想法,沒有謊言、沒有虛偽、沒有所謂的正確,那是屬于我的個人空間,一個能說真話地方。
但是……那個賬號被一個碧池舉報了,舉報給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他們覺得我Q視黑人、不尊重女性,決定撤回我的offer。
我很傷心。
你應該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赫爾曼露出緊張的神色,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聲音有些發顫,“sorry,伙計,我不知道你的情況。
其實這個演講稿晚點再寫……”
班森似笑非笑的說,“我一直搞不懂,那個碧池怎么知道賬號是我的,她一直不肯說,直到我們在廁所里進行了一番友好的談話……”
“噗噗。”
話沒說完,兩聲悶響。
在消音器的作用下響聲不大。
書包破了兩個洞。
赫爾曼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班森將他拖到辦公室角落放雜物的辦公隔間,這里很少有人來,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
用墩布清洗地上的血跡,一起扔進了雜物間。
他沒有浪費太多時間,也沒想過將現場清理的多完美,只要能拖延一段時間就行。
片刻后,門開了個縫,露出小半截手機。
隨后門打開,班森快步離開了學生會辦公室。
他并不知道躺在雜物間的赫爾曼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盧克一直在找赫爾曼的下落,打聽到他可能在學生會辦公室。
學生會辦公室在綜合樓,人員相對較少。
他第一時間趕往綜合樓,走到樓梯口的時看到一個抱著背包的男同學走下樓。
盧克覺得他拿背包的姿勢有些怪異,“嘿,你認識赫爾曼嗎?”
“不認識。”白人男同學撂下一句話,快步離開。
出于警察的直覺,盧克越發覺得對方不對勁,似乎還隱隱聞到一股火藥味,“站住,lapd,不許動。”
抱著書包的男同學愣了一下,背對著盧克,右手伸進書包里,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盧克拔出手槍指著對方,“把書包放到地上,雙手抱頭,不要有多余的動作,明白嗎?”
這個男同學正是班森。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甘心被抓。
他是白人、是學生、這里是校園,他賭警察在沒有弄清情況時不敢武斷開槍。
只要他擊中對方,還有逃脫的機會,不能再等了。
班森沒有按照盧克的吩咐丟到書包,而是緩緩轉身,將書包里的槍對準盧克。
“放下書包!”盧克喊道。
“砰!”
當盧克看到班森的手伸進書包,書包底部有兩個破洞時果斷開槍。
在精準卡的加持下,他而直接擊中對方的手臂。
書包掉了,戴消音器的手槍也掉落在地,班森捂著胳膊疼的‘啊啊’直叫。
班森看著掉在地上的手槍,知道自己跑不了,也不是警察的對手,他很想擦掉手槍上的指紋。
又看了一眼持槍走來的盧克。
這次他不敢賭了。
“lapd,你被捕了!”盧克的聲音被四周的尖叫聲掩蓋。
槍聲再次擾亂了校園的秩序。
因為上一次的槍擊事件,學生和老師們都成了驚弓之鳥。
甚至比上一次更加恐慌。
盧克拿出手銬,將他拷在樓梯上,“赫爾曼在哪?你殺了他?”
班森忍著胳膊上的疼痛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盧克脫掉上衣,摁在班森胳膊的傷口上,“我來幫你止血。”
“啊!疼……”
“赫爾曼在哪?”
“你弄疼我了,我要告你。”
“我在幫你止血,防止你失血過多而死,雖然你現在還不理解,但事后會感激我……”
班森疼得牙齒打顫,渾身痙攣,“學生會辦公室,他在四樓學生會辦公室!”
這時候小黑跑了過來,“盧克,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很好,過來看著他。”
“我已經打911。”小黑查看現場,露出驚訝的神色,“哇喔,你一個人就抓到了搶手。”
“我去樓上找赫爾曼,看好他,別讓校警靠近,必要時可以繳械,出了事我和你一起扛。”
“OK,我聽你的。”
盧克說完上了四樓,一腳踹開了學生會辦公室的門。
簡單處理的現場或許能瞞過普通人,但瞞不了盧克這種老刑警,很快他在角落的雜物隔間找到了中槍的赫爾曼。
盧克摸了一下赫爾曼的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不過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情況十分的危急。
盧克扯掉窗簾,摁在赫爾曼的傷口上止血。
這種情況下,他能做的也僅僅是止血,剩下就看赫爾曼的求生意志,如果在救護人員趕到之前保持心跳,或許還有救活的機會。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盧克已經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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