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臉面
第三百七十一章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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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知道,如果他自己輸了,那絕對是一場災難,甚至可能會引發連鎖反應,導致師尊一年后話事長老的事情出現變動。
如果是那樣,自己是什么下場,怕是連想都不敢去想。
這時候江瑜打了一個哆嗦,他突然反應過來,他不能去,至少,現在,今天,當下,是不能去的。
因為他沒有把握,一旦在煉器上輸給徐游,那就再沒有回旋的余地,而且代價太大。
所以絕對不能去。
就在江瑜想到這里的時候,空中飛來一道信符,然后在他面前展開,一個聲音傳出。
是姜伯牙,他師尊的傳信。
聽完之后,江瑜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沖動,沒有真的過去,因為姜伯牙也讓他回去,今日哪怕是讓那徐游將榮耀塔內的第一全部都占了,姜系士氣因為低落,也絕對不能去。
顯然,江瑜能想到的事情,姜伯牙也可以想到。
“哼,徐游,就讓你先猖狂一下也好,這樣你的底牌,正好可以趁這次機會,讓我看個透徹。”江瑜心中冷笑,雖然這一次他輸了一成,但徐游的底牌也必然會暴露,他的實力,他所擅長的,都可以從對方的出手當中看出端倪。
這樣再加以針對,還有不到一年時間,時間上足夠,到時候要贏徐游,那把握就更大。
所以江瑜立刻是折返回去。
他回去了,那邊姜系弟子的士氣是一落再落。
徐游到現在,已經奪了七個甲等第一。
只要是姜系占據的第一位榮耀,徐游都會針對,而其他派系弟子的位置,徐游卻是繞過,沒有針對。
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徐游是在針對姜系之前行動的反擊。
有人心里叫好。
因為之前姜系做的實在有些過分,就算是一些無關者也是有些看不慣,所以徐游的反擊在他們看來,是理所應當,是不得不做的反擊。就像是被人騎到頭上拉屎,怎么可能不反擊?
這一點沒有人會覺得徐游做的過分,唯一一點讓人震驚的是,徐游的本事。
太大了。
也太超出所有人的預料了,有人想過徐游可以做到這些,占據多個榮耀塔的第一,畢竟他是盧系的首席弟子,若沒有兩把刷子,也不可能被盧道子委以重任。
但徐游這速度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消息傳開之后,不少器宗的長老級高手過來查探,在發現徐游所用時間之后,都是倒吸一口氣。
因為同樣的挑戰,換做是他們,也未必能達到這種速度。
不是未必,是必然達不到。
榮耀塔考驗的都是一個弟子的煉器基本功,這只能說明,徐游的基本功扎實的可怕。
不過表面上這些長老當然不會表現出來那種震驚,只是嘴上稱贊了一番,然后就偷偷溜走,這地方現在乃是是非之地,留下沒什么好處,所以還是早點溜走比較好。畢竟,這是兩個宗門派系的爭斗,原本都在看盧系的笑話,誰能想到,這徐游一出手居然就打了姜系一個打耳光,而且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姜系的江瑜絕對不會冒失趕過來,否則兩系的決戰怕是會提前上演。
徐游已經攻城略地,將榮譽塔上姜系的名額擠出去九成九,只剩下最后一個名額。
徐游想著,要不要立刻上去,將姜系著最后一個遮羞布也給扯下來?按照徐游的性格,那肯定是應該上去扯下來的,因為得罪已經得罪了,又何必顧忌對方的面子?更何況,姜系動手的時候,又何曾顧忌盧系的面子了?
徐游打定主意,就這么干,但就在徐游準備上去的時候,一到信符落下。
徐游一愣,打開一看,當下是面色微變。
這信符,是盧道子傳過來的,上面只有四個字,不宜做絕!
四個字的意思,徐游當然是明白,不光是明白,而且也清楚盧道子的擔憂和想法,的確,盧道子擔憂的很有道理,這種時候,的確是不宜將事情做絕。
就如同姜系之前太過猖狂,將事情做絕,然后就惹來了自己,算是嘗到了苦果。而自己這一次,若是學姜系那般,同樣將事情做絕,那么結果就只有一個。
肯定會逼的江瑜不得不與自己提前比試決戰。
這不是任何一個人希望看到的,包括徐游自己。若是提前贏了對方,不說盧道子能不能爭取到話事長老,就說自己,以后也不好留在器宗繼續修煉煉器之道,畢竟,他和盧道子之間,并非真正的師徒,只是幫忙而已。
所以盧道子才會傳這個信符。
徐游思緒再三,也沒有堅持痛打落水狗,他不是怕,只是時機未到。
在器宗的好處,徐游還舍不得這么快就放棄,他還想多待一段時間,不光是他,還有林雪喬,這幾月的進展那也是看得著的,自己若是走了,林雪喬也沒法子待下去,就算待下去,她也不可能獲得現在的修煉資源。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為了林雪喬,這次也得給姜系留下一絲顏面,否則,真得會將對方逼急。
想到這里,徐游是偃旗息鼓,直接帶著林雪喬得勝而歸。
姜系弟子已經是滿臉羞愧,只不過唯一的慶幸是,徐游沒有將最后一個姜系的名字擠下來,算是留了一絲面子。
這人,有一絲面子,就算是有臺階,可以下來。
眾多姜系弟子是如此,江瑜是如此,姜伯牙也是如此。
在一個特殊的道場之內,姜伯牙聽到心腹手下的匯報,面色沉著,無悲無喜,許久才道:“那盧老狗收的這個徒弟,有些門道,不過這次盧老狗還是怕了,又或者,是那個徐游,沒有絕對的信心,換做是我,必然會逼對方到絕路,就看盧系怎么應對。”
說完,又道:“讓江瑜來找我,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他就在我這里修煉,我會親自日夜不停教導他煉器之道。”
雖然嘴上沒說,但那心腹明白,自己的主子感覺到了威脅。
這威脅,并非來自盧道子,居然是來自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子,自然是讓心腹覺得不可思議,但轉念一想,話事長老的爭奪,就是看各自弟子的煉器水平,這是器宗歷代的規矩,自然不能破,所以,姜伯牙才會擔心。
于是,這心腹想了想,開口諫言道:“主人,既然那徐游是個威脅,為何不……”
說著,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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