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了,鳥。”老人焦急地看著這邊。
林風連忙賠禮道歉:“抱歉,老人家,剛才不小心打爛了您的木蓋。”
“沒關系,只要鳥還在就好。”老人見木箱中的鳥籠沒有掉出來,松了一口氣,道:“多謝大人幫助,不過還是讓老朽自己來吧。”他慢慢走了過來。
木箱里有一個鳥籠,鳥籠里困著一只鳥,這只鳥約成年人拳頭大小,羽翼通體血紅,眼睛泛著淡淡的紫光,頭頂鳳冠,純白無暇,尾翼五彩斑斕,頗為迷人。
“咦,這是什么鳥?”林風好奇問道。
老人道:“老朽也不知這是什么鳥,一個月前,老朽上山砍柴,回家途中遇見此鳥,當時它受傷頗重,精神萎靡不振,于是老朽多番求醫,上山采了不少草藥,這才慢慢治愈它。”頓了頓,老人嘆息一聲,“但這只鳥太挑食了,老朽無力喂養,否則它早晚會餓死。老朽見它形態優美,便尋思著將它送到城里來,看看有沒有人愿意買下它,如此,老朽能掙得一筆錢財,它到了富人家里,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唉,只是沒想到,一箱子草藥賣光了,但這只鳥,卻無人問津。”老人苦笑一聲。
他照顧這只鳥一個多月時間,也是有一點感情了,自然不愿意隨意拋棄它。
林風處于愧疚的心理,他靈機一動,提議道:“不如這樣吧,老人家您開個價,把這只鳥讓給我,可好?”
“大人一看就是不凡之人,小紫能得大人收留,是它的福分,精石什么的就免了吧。”老人道。
小紫,是這只鳥的名字嗎?
“老人家,我不小心摔壞了您的木蓋,理當賠償,就算沒有這只鳥,你也應當獲得一筆賠償。”林風鄭重道:“就請老人家不要拒絕了,否則我心里會愧疚不安。”
李齊點點頭:“對啊,老人家,就請你開個價吧。”
江鶴等人也是紛紛點頭,對林風的做法表示十分贊同。
“這……”老人猶豫半晌,最終遲疑道:“既然大人執意如此,那老朽就不客氣了。大人覺得200精石如何?”木蓋倒是不值什么錢,充其量也就二三十精石,但這只鳥,老人用了許多珍貴的食物來喂養,花掉的精石,何止200?
林風一怔。
老人見狀,連忙改口:“不不不,100精石吧,100精石就足夠了。”
“老人家,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200精石太少了。”林風哭笑不得,“這樣吧,我給你1000精石,這只鳥便交給我來照顧,那些錢,您可以自由支配,您覺得如何?”
聞言,老人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不不,太多了,1000精石太多了。”
林風擺擺手:“好了,就這么定了。您等等,我先給您精石。”說著,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小袋子,袋子里裝著零碎的精石和印石。
數了10顆印石,林風鄭重地交給老人:“老人家,您數一數吧。”
“不用數了,老朽相信大人。”老人家哆哆嗦嗦地接過來,連忙小心翼翼地裝進自己的小袋子里,心情十分激動,“謝謝大人,謝謝大人。”1000精石對他而言,已經算得上一筆巨款了,他今天賣了一整箱的藥草,才賣出200多精石,可見1000精石對他的沖擊力有多大。
林風笑道:“老人家不必客氣。”
“老人家,天不早了,縣城外面不是很安全,您還是先找一間客棧住下,明日再回家也不遲。若無要事,那我們就先走了。”林風拱拱手,告辭道。
“大人慢走。”老人側身讓開,恭敬道。
由于要趕著去清風閣,林風便沒有多逗留,提著鳥籠,便領著眾人繼續趕往清風閣,只是看著一身行頭,令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一位煉器師,反而像是一個遛狗逗鳥的公子哥,只不過與普通的公子哥相比,他身上沒有紈绔之氣,整個人給人一種很平和、穩重的感覺。
待林風一眾離去,老人才慢慢回過神,摸了摸懷里的精石和印石,他不禁感慨道:“這位大人氣度真是不凡,非一般人所能比。”
回過頭,他再次扶著板車的扶手,推著板車慢慢前行。
“德福,你真的通知他們了嗎?怎么一個個到現在都還沒來?”徐良疑惑地問道,抬著頭,不時地張望。
德福也是頗為不解,道:“我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奇怪,他們怎么還沒來?”
“怕是路上發生了什么事耽擱了……來了。”話剛說到一半,徐良突然轉身走向大門。
見到林風一行人,徐良看見了林風手中提著的鳥籠,好奇問道:“林風,為何現在才到?”
林風解釋道:“路上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現在沒事了,我們先進去吧。”
“恩,你們跟我來吧。”徐良點點頭,在前方引路。
一邊走著,徐良一邊打量林風手中提著的鳥籠,低聲問道:“這只鳥看起來挺特別的,在哪兒買的?”
“說來話長,我稍后再跟你解釋吧。”林風苦笑道。
很快一行人便匆匆走進了大包間。
拜師儀式很簡單,無非就是眾人敬林風一杯茶,行拜師禮,在圣人雕塑面前立誓,如此便結束了。
“禮畢,宴席開始!”
徐良轉頭沖著門外喊道:“小二,上菜。”
短短幾分鐘,幾個服務員便把菜端上桌,各種昂貴的美味菜肴,香氣濃郁,令人胃口大開。
留下一個服務員在門口守候,其余人紛紛散去,招呼別的客人。
其實林風對拜師宴并不在意,反而覺得有點浪費時間,不過如今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吃一頓,也不枉費徐良的一番心意。
大伙兒正吃在興頭上,房門被敲響。
李齊起身去打開門,連忙道:“楊先生,是您啊,這邊請。”
楊毅風塵仆仆,臉上似乎還有點擦傷的痕跡,袖口也破了一旦,顯得有點狼狽。他走進屋后,對眾人歉意道:“諸位,真是抱歉,因為一點私事耽擱了時間,現在才趕來,看樣子,拜師儀式已經結束了,我似乎錯過了最重要的時刻。”
“楊叔,發生了什么事?”林風一眼就察覺到楊毅的異常,凝聲問道。
“能有啥事兒?你就別瞎操心了。”楊毅擺擺手,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來來來,大家繼續吃,不用管我。”
“楊老弟,你來晚了。”徐良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沒有揭穿,笑呵呵道:“遲到了這么久,必須得自罰三杯才行!”
喝酒,楊毅還真不怕這個。
他挽起袖口,便要走過去,但剛走出一步,目光不禁停在林風身后的那個鳥籠上,臉上露出一抹驚容。
他快步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起來。
不等林風發問,他便刷地一聲站起來,先一步問道:“林風,你背后這只鳥是從哪兒來的?”他的語氣有些磕巴,神情十分嚴肅,甚至略有些緊張,眼底也是藏著一絲忌憚。
“這只鳥有什么問題嗎?”林風看了看,頗為疑惑,除了外形有些特別,他沒看出還有別的什么奇怪之處。
“你先告訴我,這只鳥,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楊毅嚴肅地問道。
他目光緊盯著林風,眨也不眨,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嚴肅。
林風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嚴肅,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于是便簡單地說了一下路上發生的事,最后再次問道:“楊叔,你為何如此關注這只鳥?它似乎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眾人不自覺地跟著點頭,在他們看來,這只鳥除了外形特別一點,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他們也很好奇,楊毅為何一看到這只鳥,便神情大變,顯得如此嚴肅、緊張。
楊毅神色復雜地看著林風:“我真不知道這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
一聽此話,林風心里有些慌了,難道這只鳥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
“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楊毅嗤笑一聲,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地注視著林風,“如果連妖獸一族的紫睛血翼鳥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不知道還有什么才叫特別!”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妖獸:紫睛血翼鳥!
徐良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震驚道:“這是一只妖獸!?”看他的表情,顯然頗為畏懼。
其余人也紛紛退后三尺,本能地離這只鳥遠一點,似乎這樣顯得更加安全。
林風轉頭看著紫睛血翼鳥,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它是一只妖獸?”他的語氣,少了一絲懼意,多了一絲好奇。他很少聽說妖獸的傳聞,更沒有見過妖獸,因此免不了有些好奇,只有經歷過妖獸殘害人類的場面,才明白其恐怖之處。
“確切的說,這是一只紫睛血翼鳥的幼崽。”楊毅凝重道,不過他臉上也浮起一絲疑惑,“它和我印象中的紫睛血翼鳥有一點不同,普通的紫睛血翼鳥的眼睛是三角錐形,尾翼是紅白相間的,它的眼睛卻像極了人類,尾翼則是五彩斑斕,不過我可以肯定,它的確是紫睛血翼鳥,或許是發生了什么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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