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暴君的夜寵

211.你終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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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探究與驚疑,他凝了她半晌,卻發現,竟是一無所獲。

連澈朝她邁出了步履,想要靠的更近些,可剛踏出一步,便有一枚飛刀朝他襲來,他敏銳的將身子一閃,靈巧的躲過了那枚飛刀的侵襲丫。

此時顏銘幾步上前,用手臂將柳璃朝自己的身旁一攬,隨即一轉,護在了身后。

瞥了眼連澈,他冷冷開口道:“不知閣下是誰?對于手方才的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但不管因何種原因,你若想置我于死地。請莫要將我的未婚妻子牽扯進來。”

他話音剛落,舞臺上的池宋等人便相互交換了眼色。

這蘇清淺竟然成了別人尚未過門的妻子,若溫玉和成泰以為連澈此番出宮是為那件事。但池宋很清楚,此次出宮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蘇清淺。

而聽臺上這個男人的一番話語,雖與顏銘樣貌相若,卻對連澈的身份毫不知情。

看著躲在顏銘身后的女子,連澈眸光微斂了幾分,未婚妻子,是失憶?還是她故意裝作不識自己?她要嫁作他人婦媲?

那他們之間的種種又算什么?她甚至還有過自己的孩子。

方才在舞臺上,她妖嬈的舞姿,千般嬌柔,極盡艷骨灼媚的風情,卻又帶了一抹清靈純暮的氣息。

她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就這樣展示給旁人看,任臺下的男人吆喝吶喊。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還有多少男人。

連澈只覺心中的妒恨已燃到了極致,他衣袖猛的一揮,迅速從腰間抽出了寒鐵軟劍。

那軟劍挑出的剎那,原本柔骨纏繞的形態,瞬間在內力的環護下,劍氣如虹。

他眉目一凜,手腕靈活的一轉,劍尖便直指顏銘的胸膛,狠狠刺去。

此時,一襲鎖鏈忽的纏上了連澈的劍身,一名男子瞬間出現在了舞臺中央,輕功之好,竟是無人察覺。

男子一出手,便化解了連澈兇戾的殺招。隨即同他糾纏打斗在一起。

幾番交手下來,來人的武功竟與他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而連澈,并未占得多少先機,在與之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索性他便收了劍勢,立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同樣也停下了打斗的男子。

他身著一襲藏藍色的衣袍,身形高大魁梧,劍眉入鬢,目如朗星。眉目間隱隱透出了一抹粗獷之氣。

他將手中的鎖鏈一收,看了眼顏銘,又看了看連澈,開口道:“這位兄臺,究竟是何事要與我這兄弟過不去?”

這開口說話的男子,便是云瑤府金安鏢局的鏢主,谷云天。

“這里并沒有叫淺淺的女子。”顏銘瞥了眼連澈,率先答道。

連澈獨自立在舞臺中央,看著自己面前的一群人,顯得頗為孤傲。池宋等人見勢,便行至了他身旁,輕聲道了句,“主子。”

連澈并未應他,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柳璃。

谷云依剛行至關陌妍身旁站定,便細細的觀察著舞臺上情景,此時現場的氣氛異常尷尬。

那名來意不善的紫袍男子似乎不會輕易罷休,隨時都有再次動手的可能。

她只覺這個男子似乎積壓了太多的情緒,就要噴薄而出。而這噴薄爆發而出的一切,不僅會灼傷他自己,亦會傷及周遭的旁人。

淺淺?可是蘇清淺?這男人和柳姐姐究竟是何種關系?

谷云依咬了咬唇瓣,靈機一動,她輕喚,“柳姐姐。”隨即緩緩的挪至了柳璃身旁,裝出了一副懨懨的模樣。

柳璃側過小臉望向她,略顯詫異的開口,“你怎么過來了?”

谷云依側著小臉,小手撫上了額際,朝她擠眉弄眼了一番,隨后便直直的栽倒在地。

柳璃微微一怔,隨即立刻蹲下了身子,用小手推了推她,擔心道:“云依,你還好嗎?”

方才這女子還好好的,怎么說暈便暈倒了。

關陌妍瞥了眼倒地的谷云依,幾步行至了連澈身前,目光凝向了他,“瑾公子,我本是好意邀你來看表演,并介紹谷鏢主與你相識。卻不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這其間必定是有什么誤會,大家不妨先冷靜冷靜。倘若再動手,我這月荷館可是要被拆了。我同顏公子與柳姑娘也是相識的,若你信得過我。待我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定會給瑾公子一個交代。”

她話音剛落,一向對妹妹疼愛有加的谷云天已無暇再與連澈繼續糾纏下去,他皺了皺眉,開口道:“倘若讓我知道是有些人無端故意惹是非,我必定會傾盡全鏢局的力量,為我兄弟討回一介公道。”

他抱起委地的谷云依,頭也不回的朝月荷館內的廂房踏去。

柳璃瞥了眼前方的紫袍男子和他聲旁的三人,此時的關陌妍正立在那人的前方,她看不清他的眉眼,但他身旁的幾人似乎都在看著自己。

只是,為何那名身著青色衣袍,面如冠玉,神色冷硬的男子,看著自己的眼中,竟是滿滿的厭惡。

而另外二人,卻是詫異錯愕的神情。

輕輕收了目光,她向顏銘稍稍示意了一番,便隨著谷云天的身影,一道朝月荷館內行去。

待柳璃走后,關陌妍繼續向連澈道:“瑾公子,聽你的氣息不太均勻。似也有受些許內傷。不如到館內的廂房調息片刻,我這里有上好的療傷丹藥。”

此時,連澈已恢復了往日清淡涼薄的模樣,與方才激恨暴怒之時,判若兩人。他眸光緩緩轉向身前的女子,薄唇輕動,“不勞關姑娘費心。”

轉過身,他徑自朝月荷館的大門踏去。見連澈邁開了步履,池宋等人也迅速的隨在了他身后。

關陌妍沉默的立在原地,目光凝向了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優雅有禮,但方才轉身的剎那,他的神色卻是如此的寂落,疏離。

似乎是無形的隔絕著這世上所有美好與溫情,獨自在另一個天地,傾散著徹骨的凜寒。

望著那抹蕭漠孤傲的背影消失在大門處,她忽的生了一絲心痛。

他的心,究竟是怎樣的?

眸光轉向一旁的顏銘,她幾步踏至了他身前,關切的開口問道:“你可還好?”

顏銘卻似并未聽到她的話語,而是直直的將目光落向那紫袍男子已消失不見的大門處,忽的揚聲而笑,“你終是來了。”

此時,月荷館后臺的廂房內,柳璃與谷云天正立在床榻旁,關切的看著此時正在被醫女診脈的谷云依。

醫女靜靜的探著她的脈息,卻發現她脈象平和,并沒有任何的異樣。那既如此,便查查她身上是否有傷吧。

醫女將指尖從谷云依的手腕處移開,想要攏上她的衣襟,卻忽然想到了什么,醫女隨即轉過頭,瞥了眼谷云天,“谷鏢主,還請你先出去。”

谷云天聽得她的言語,大怒,“她是我妹子,我為何要出去?”

“雖說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此時,我想檢查下云依小姐的身上是否有傷,需褪去衣物,這男女畢竟有別。”醫女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谷云天雖一臉的不悅,卻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便惡狠狠的說了句,“若半個時辰后我妹子還未清醒,我便向陌妍討要了你,給我鏢局里的兄弟當填房。”

他轉身,徑自出了廂房,將雕花木門帶上。

醫女將小手攏上谷云依的衣襟,剛要解開,床榻上的女子卻猛的坐了起身,笑嘻嘻的開口道:“我好了,沒事了,不必查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床榻旁的醫女嚇的一瞬跌坐在地,而柳璃卻是淡淡的瞥了眼她,“你終于舍得醒了?”

谷云依徑自下了床榻,小手挽上了她的手臂,朝她一笑,掐媚道:“如何?我聰明吧?”

柳璃撇了撇嘴,恐怕也只有你那大哥才會相信你是真的暈倒。

將手臂輕輕中谷云依掌中抽出,她微垂了眼眸,行至了不遠處的軟榻旁坐下。

今日之事,來的太過突然。現在情緒放松了下來,她才驚覺,自己全身的力氣仿佛在方才便已用盡。

身子疲憊不堪,她如今只想坐下來好好歇息一番,什么都不去想。

谷云依看著在軟榻上落座的女子,不禁想到了之前發生的種種。方才在大廳內聽到顏哥哥對著眾人說,柳姐姐是他的未婚妻子。自己心中竟是生了一抹酸楚與悶堵。

但若那個和顏哥哥在一起的人是柳姐姐,那么她便不會有任何遺憾。

可如今,那個來意不善的紫袍男子,她雖不知道他與柳姐姐之間是何種關系。但她能察覺出,他們之間似乎很親密。如若是這樣,那顏哥哥又將如何?

看著眼前女子微微呆凝的神情,谷云依行至她身旁,蹲下身子,握著她的手開口道:“柳姐姐,方才臺上那名紫袍男子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殺氣如此之重。顏哥哥差點應他吃了大虧,往后還是莫要再見他為好。我要守在你身邊,保護你,若是看見他的話,我們也要閃得遠遠的。”

她目光直直的探向柳璃的眼,試探性的開口道:“好嗎?”

柳璃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淡淡的應了聲,“好。”

谷云依如釋重負的一笑,隨即撅嘴咕噥著抱怨道:“這個關姐姐是怎么了,居然還和這種人交朋友。”

柳璃不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紫袍男子注視自己的目光,令她窒息。好似無助的深陷泥潭般,不能自拔,無法呼吸。

本能促使她想要離這個男子遠遠的。

從此不再相見,最好。

云瑤別院。

連澈正靜靜的倚在廂房內的軟榻上,輕闔著眼。他輕抿的薄唇已不再是如往昔那般瀲滟流紅,而是略略蒼白中蘊著一絲干涸。那輕凝的眉間,則藏著一抹暗殤與淺倦。

池宋正恭敬的立在軟榻旁,低著頭候著。

方才那場打斗,連澈被自己反噬的力道震傷,溫玉已去請郎中,成泰則是奉命吩咐了暗衛一些事后,守在門外。

連澈仍闔著眼眸,淡淡開口,“繼續說。”

池宋立刻呈現出了一副想哭的表情,怎么每次到了關鍵時刻,總是自己。

他看了眼連澈,即刻回稟道:“這金安鏢局在創建的七年間,通過部族的暗中扶持,不斷的兼并云瑤府的各類小型鏢局,吸納各有所長的江湖人士。直至發展壯大成目前云瑤府最具實力的第一大鏢局。因鏢局的不斷擴大,風生水起。人員也越來越多。鏢局便開始為部族提供相應的資金資源。”

輕咽了一口,他繼續道:“這顏銘,與谷云天相識數年,交情頗深。可謂是八拜之交。”

說到此處,連澈忽的直起了身子,眸光淺凝,遠眺窗外。

池宋見狀,并未再繼續說下去。

看著窗外在微風中輕擺,彌散著幽香的桂花樹,連澈唇角輕凝了幾分。

早在顏銘想要帶蘇清淺離宮的那次,自己便吩咐了暗衛追殺那人,并將他的手腳筋全數挑斷,剜去心臟。

可究竟是為何,他竟然還活著。

眸光轉向自己腰間的寒鐵軟劍,憶起這軟劍曾被那女子用來剖魚,他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那個名字。

蘇清淺…

昨晚,因顏銘受傷,他便未和谷云天回鏢局。而是在關陌妍的安排下,在月荷館的廂房內歇息了一夜。

柳璃與谷云依也留在了月荷館照顧他。他主要以內傷為主,需靜養調理一段時日。

今日一早天未亮,谷云依便拉著柳璃悄悄出了月荷館。

行在人群尚還未多的街市上,谷云依瞥向一旁的女子,開口問道:“柳姐姐,你說我們買些什么給顏哥哥補補身子,順便讓他解悶?”

柳璃目光凝著前方,并未言語。這丫頭一大早拉著自己出來,便是為了給顏銘買東西。左一個顏哥哥,右一個顏哥哥,拉著她兜兜轉轉了好半天。一會說鸚哥好,一會說圍棋好。結果到頭來,什么都還沒買。

“不如替顏哥哥去求一枚平安符,你送給他,他定會很開心。”谷云依眉目一轉,便拽著她朝寺廟的方向而去。

行至路上時,二人發現了一名晃晃悠悠的男子在街中踉蹌而行,一看便是宿醉歸來。

見到兩名女子在自己對面而行,他忙湊了過去,“美人。”他一張嘴,便是濃濃的酒醉氣息。

目光落向柳璃,他咧嘴一笑,“這不是昨日在月荷館驚艷一舞的柳姑娘嗎。”

谷云依看清男子的容貌后,唇角一揚,戲謔道:“喲,這不是色膽包天的陳唯,陳公子嗎。”

男子眼色迷蒙的笑了笑,繼續不識趣的開口道:“我爹可是云瑤府有名的鹽商。我有的是錢,若是跟了我,絕對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一席語畢,他還極為不雅的打了一個酒嗝。

谷云依眉目一凜,一腳踹上了他的肚腹,男子瞬間便翻倒在地,隨即大吼了一聲。

霎時,四周忽的閃現出了數名打手。

雙方即刻廝打在一起,但谷云依畢竟是一介女子,即便武功再好,也難敵如此多的打手攻擊。

慌亂之下,柳璃便讓她先突圍出去,順便去喊救兵。

谷云依卻不肯走,她拽著身旁女子的手臂急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便會都被抓起來,那么他們即便是想救也無從查找。”

谷云依沉默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咬牙施展輕功,脫離了打手的圍擊,朝月荷館的方向快速奔去。

此刻,一大群人中,便只剩柳璃一人,她咬了咬牙,看著面前一臉得意的男子,只恨自己怎么未在這段時日內習得一招半勢,以來防身。

男子緩緩朝她走近,伸手便要來摸她的小臉,柳璃一急,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

“打,越打老子越爽,一會讓你更爽。”他撫著臉頰,朝身旁的打手渡了一記眼色,“裝進口袋,帶走!”

不肖片刻,柳璃便在眾人的暴力下,被裝入了一個口袋中。

其中一人將口袋一扛,便隨著男子一道朝回府的路上行去。

正在此時,一群黑衣人,忽然而至,電光火石間,那數名生龍活虎的打手便瞬間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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