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輕挑眉稍,正要轉身,一道清冽慵懶的聲音從內殿緩緩透來。
“來人,替朕更衣。”
她一凜,小臉微微發白,這…莫不是要她伺候更衣吧。
她暗罵自己又犯二,她是他的貼身女官,自然是要伺候他更衣的,她在想什么。
清淺凝了凝神,把姜茶放置在圓桌上,快步走了進去。
來到龍帷前,她緊張莫名,閉了閉眼,她咬牙伸手掀開了帷帳。
那俊美男子正慵懶的斜倚在床欄上,如墨的發絲隨意的披散開來,月白的中衣松垮的斜掛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片精碩的肌理,他正瞇著絕美的鳳眸睇著她,薄唇輕抿。那目光中,透著些許涼薄與探究。
看到這耐眼銷魂的場景,清淺微微僵住,隨即輕輕別開了眼。
她略顯窘迫的蹲下身子,不卑不亢的開口。
“奴婢服侍皇上更衣。”
連澈修長的身形輕輕翻動,坐到了龍塌邊。
清淺忙端起明黃的靴子小心翼翼的套上了他的雙腳。
連澈起身站定,雙臂微微張開垂在身側,眼輕閉著,似是在養神。
他是要她整理衣衫么,這中衣的衣襟,都已經斜耷到了他緊實的腰腹處。
清淺輕咽一口,咬了咬牙,伸出小手輕輕攏上他的衣襟,她已很細致小心了,可冰涼指尖還是不經意的觸到了他的肌理。
很燙,他的風寒還未退去。
胸間傳來微涼的觸感,連澈驀的張開了雙眸,幽深的眸光直直探向她。
她一驚,忙低下了頭,別開他的目光,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抓起朝服架上的束腰,她返身回到他身前,輕輕的將束腰纏上了他的精健的腰身。
替他穿戴好龍袍,清淺的額上已沁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連澈邁開步子,走到圓桌前坐下,一名小宮女端了盥洗器物而來。
他干凈修長的指執起其中一個雕花小金桶,送至唇邊,含了一口,隨即吐掉。小宮女從白玉盥盆里挽了一條棉錦帕子,恭敬的遞至他手中,潔面凈手后,他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小宮女躬身退到殿門處,轉了身出去。
連澈瞥了眼立在自己身側似乎在發呆的女子,目光移向不遠處。微微不耐道:“綰發。”
清淺微凜,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自己的發她都綰不利索,還要替皇帝綰,這可怎么辦才好。
她硬著頭皮緩步行至銅鏡臺旁,執起臺上的雕花木梳,來到連澈身后。
玄發如絲,光可鑒人。
小手撫上他的發,輕攬一掬,發絲卻順著她的掌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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