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多德干掉后,誰會是最大的贏家?
約翰、布萊恩、麥考爾一愣后,雙眼一亮。
“杰森你是說?”
麥考爾試探著問道。
“現在還沒有結論,只是一個方向,而且,還很難保證最后的結果和我們想的一樣!”
“事實上……”
“有一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
杰森說著環視三個男人。
“什么辦法?”
布萊恩追問道。
四個男人中,除去杰森外,他現在是最希望整個事件完結的。
不然的話,他的女兒凱米總是會處于危險之中。
一想到女兒可能會有危險,布萊恩的內心就滿是焦灼。
“我們無法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只要將這件事相關的人全都干掉,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杰森這樣的說道。
約翰在杰森話音落下的時候,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他贊成這樣的做法。
干凈利落,是他的風格。
布萊恩眉頭微皺,可隨即也點了點頭。
雖然這不是他的風格,但是為了他的女兒,他愿意嘗試改變一下自己的風格。
而麥考爾則是連連擺手。
“嘿,伙計們,別這樣。”
“我們不能這么做!”
“我們還有其它的方式來確認杰森的思路——我馬上行動怎么樣?我保證在三天以內,會將一切調查的清清楚楚。”
麥考爾看著杰森、約翰、布萊恩三人。
他內心的堅持讓他無法接受這種做法,即使這是最直接最省事的也一樣。
而且,他無法直接硬氣的拒絕。
因為,他擔心激怒眼前的三個男人,那后果是他無法承擔的。
至于轉身就走?
更不可能!
誰知道,他走了之后,眼前的這三個家伙會做出什么事來?
所以,他面帶請求,并且給與承諾。
在麥考爾的注視下,約翰遲疑后,直接看向了杰森。
辦法是杰森提出來的,而且,他也認可了這個辦法。
那按照規矩,現在的拒絕只有杰森能提。
布萊恩也是一樣。
地下世界的某些規則,總是那么相似,即使是身處不同的陣營。
“交給你了!”
杰森說道。
杰森并不介意有人主動承擔調查的工作。
他又不是什么戴著面具的殺人狂,怎么可能將所有人都解決掉?
剛剛的話語只是一次試探。
就如同他此刻答應麥考爾一樣。
信任?
可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夠建立的。
那需要無數次的考驗才可能。
根本不知道杰森真實想法的麥考爾在杰森同意后,立刻松了口氣。
“我馬上行動。”
“幫我照顧一下泰莉。”
說完,麥考爾走向了臥室兼書房的房門,他敲了敲門。
門后偷聽的凱米、泰莉嚇了一跳。
不過,馬上的,兩個少女就故作沒事一樣打開了房門。
“泰莉,我需要去辦一些事情,你暫時住在這里。”
“有什么事的話,你可以找杰森。”
“他可以信任。”
麥考爾很干脆的說道。
約翰調查過杰森,他自然也調查過。
杰森眾多標簽中,信守承諾那一條,讓人放心。
“好,我知道了。”
“你、你要小心。”
泰莉眼中閃過了猶豫、不舍,但是最終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不希望自己給麥考爾惹麻煩。
一旁的凱米馬上拉住了泰莉的手。
“放心吧,我和你會在一起的。”
凱米安慰著年紀比她小的泰莉。
看到這一幕,麥考爾徹底的松了口氣,他再次沖著杰森三人點頭示意后,徑直的推門而出,腳步聲迅速的遠去。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布萊恩再次用眼神示意凱米、泰莉返回房間后,向著杰森、約翰問道。
凱米磨蹭的不想關門,她想聽聽自己的父親和杰森在談什么。
可惜這里的房間隔音實在是太好了。
僅僅是隔著一扇房門,竟然什么都沒有聽到。
一個公寓要這么好的隔音是干什么?
凱米憤憤不平的想著。
然后,她就發現杰森、約翰注視著她。
兩人的目光都是那種淡然、平靜的,尤其是杰森,目光中還帶著一種讓她莫名感到壓力的東西。
“凱米?”
布萊恩這個時候拔高了聲音。
“知道了。”
凱米不情不愿的答應著,將門關上。
但就在門馬上關好的時候,凱米伸出頭,沖著杰森吐了吐舌頭。
接著,門‘啪’的一聲關好了。
看著關上的房門,凱米氣哼哼的,雙手懷抱在胸前,一旁的泰莉則是拿著兩個杯子走了過來,直接將其中的一個杯子交給了凱米。
凱米立刻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兩個少女拿著杯子貼在門上,偷聽著外面的談話。
“抱歉,我之前工作太過繁忙,凱米一直是在和我前妻生活。”
布萊恩向杰森、約翰道歉。
“你離婚了?”
約翰突然問道。
“那個時候的我不懂得家庭的重要性。”
“現在的我后悔莫及。”
“所以,我一直在彌補。”
布萊恩輕聲嘆息著。
“至少,你還有彌補的機會。”
約翰說完,再次保持了沉默。
布萊恩也是一樣的沉默。
杰森沒有馬上打破這樣的沉默,兩個外表堅強的男人,內心都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柔軟,被觸痛時,給與一些時間,是理應的尊重。
大約數秒鐘后,布萊恩率先回過神。
“我們怎么做?”
布萊恩再次問道。
“武器、彈藥。”
“不論麥考爾調查的怎么樣,這些是我們必須要的。”
“還有關于麥考爾的調查!”
杰森說著,目光看向了布萊恩。
“布萊恩我希望你能夠從其他方面調查整件事。”
“以麥考爾考慮不到的角度。”
杰森叮囑著。
“明白。”
布萊恩點了點頭。
“武器的事情交給我吧。”
“我有渠道。”
約翰則是直接給與了承諾。
“相較于那些,我認為你更應該多給我一個房間。”
杰森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
身為房東的約翰馬上就明白過來。
“沒問題。”
約翰說著,就站起來走向了電話。
和女兒交談完的布萊恩則在這個時候離開了313。
很快的,房間就安排好了。
也在3樓,而且是另外一側的隔壁:312。
杰森目送凱米、泰莉進入房間后,并沒有返回房間,而是向著約翰示意后,徑直向著樓下走去。
他可沒有忘記整件事情中那關鍵的一點。
審訊室外,戴維德看著助手亨特對艾莫德老管家的審訊,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
他的助手是相當不錯的年輕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在同齡人中可以稱之為優秀了。
但還是太年輕了。
一些事情難免會沖動。
看著再次拍桌子的助手,戴維德敲了敲門。
中年警長知道,不能夠任由自己的助手審下去了,再繼續下去,恐怕會出問題。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助手的履歷上出現什么污點。
咚、咚咚!
敲門聲后,中年警長推門而入。
“亨特。”
戴維德看著已經憤怒的站起來的年輕助手,忍不住的高聲喝道。
“警長,我……”
“去洗把臉。”
“這里交給我了。”
戴維德拍了拍助手的肩膀道。
年輕的助手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這個時候,理智已經重新返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知道剛剛如果不是戴維德及時出現的話,他會犯下什么樣的錯誤。
毆打犯人!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特別是面對那個家伙時。
一想到剛剛那個被他審問的家伙,年輕的亨特就一陣牙疼。
他從沒有遇到過這么難纏的對手。
沉默!
從進入審訊室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整整兩個小時了,對方一句話都沒說,更沒有提出什么要求!
似乎是啞巴一般!
一想到這,心底的火氣就讓亨特眉頭緊鎖。
嘩、嘩嘩!
雙手接住水龍頭內的冷水,亨特一把一把的撲在臉上。
冷水的刺激,讓他再次的冷靜。
然后,顧不上用毛巾擦臉,直接拿袖子擦拭后,亨特就快步的返回到審訊室隔壁的房間,他想看戴維德是如何審訊這個難纏的犯人的。
審訊室內。
戴維德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位身著燕尾服、戴著白手套的中老年人。
對方即使是坐在審訊室內,也依舊保持著相當的風度。
而且,兩個小時了,對方的腰背筆直,自始至終都沒有靠椅背一下,或者歪斜一下身軀。
這樣的儀態不要說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中老年人了,就算是一般的年輕人也做不到。
“您真是一位稱職的管家。”
“以您這個歲數能夠做到這一步,實在是讓我敬佩。”
中年警長習慣性的開始夸贊。
敵對只會帶來警惕。
夸贊卻總會有著意外的收獲。
中年警長堅信著這一點。
“根據資料您是‘管家聯盟’的一員嗎?”
“能夠和我說說這個組織嗎?”
“您知道的,我的財富讓我沒有資格面對這個組織,所以,我很好奇。”
中年警長一邊笑著問道,一邊起身走到一旁的飲水機處,給這位艾莫德的老管家到了一杯溫水,放在了對方的面前。
“謝謝。”
艾莫德的老管家在水杯放到面前的時候,立刻道謝。
身軀微躬,右手放在胸前。
一板一眼間,沒有刻板的影響,反而是風度翩翩。
然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當杯子放下時,還是原來的位置,一點不差,宛如是尺子量出來的一般。
“不客氣。”
中年警長笑著回應著。
沉默只是相對的。
只要找到相應的缺口,自然就能夠打破看似堅固的壁壘。
事實上,所謂的壁壘,并不比一張膜更堅固多少。
都是一戳就破。
當那張膜被戳破后,一切都會變得順暢。
不過,這需要技巧。
戴維德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在回應后,他并沒有馬上逼問這位老管家,而是開始翻閱起面前的資料來。
芬迪爾特,男,56歲,43年出生于櫻桃城。
之后的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到‘管家學院’進修的記錄都無比清晰。
56歲的芬迪爾特一共服侍過兩位主人。
第一位是名為‘愛德華’的男人,可惜這位先生生意失敗,無力支付芬迪爾特的酬勞,雙方在合作了近30年后,和平解除了合約。
第二位就是艾莫德了。
這個混蛋是在兩年前,經人介紹雇傭到芬迪爾特的。
也是在這兩年,艾莫德明面上的生意變得相當興盛。
不少人都在猜測和老管家的幫助有關。
而在戴維德手中的這份資料上則是確認了這一點。
擁有30年服侍那位‘愛德華’的管家生涯,芬迪爾特不僅積累了大量的人脈,而且擁有著對商業相當的嗅覺,數次給與艾莫德的投資建議,都收獲不菲。
因此,艾莫德越發的信任這位老管家了。
所以,戴維德肯定,這位老管家一定知道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關于‘艾莫德的秘密’。
越是這樣,戴維德就越是表現出放松、善意。
中年警長沒有抬頭,繼續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嘴里的夸贊則是沒有停下。
“您真是厲害!”
“僅用了8年,24歲就從‘管家學院’畢業,據我了解想要從那里畢業,至少要學習10年的時間。”
“您的第一位雇主,更是對您滿意至極。”
“勤懇、負責,幾乎每一年都是一樣的優秀評價。”
“你的第二位雇主……唔,更是對您贊不絕口,認為您是可以信賴的、可以成為主持大局的傳承管家。”
中年警長的夸贊并沒有得到老管家的回應。
而中年警長似乎也不在意是否有回應,就這么自顧自的說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戴維德似乎是遇到了可以敘舊的老朋友一般。
話語就沒有停下來,除去給自己和老管家倒水外,他還讓人煮了兩包泡面。
“抱歉,沒有什么好招待你的。”
中年警長端著泡面,臉上浮現著真摯的歉意。
“已經足夠好了。”
“謝謝。”
這一次,老管家再次的回應了。
而且,比之前多了一句話。
中年警長心底一笑。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隔壁房間,透過那張單面玻璃看著這一切的助手亨特,也是松了口氣。
他能夠看得出來,那位老管家的態度正在軟化。
再來幾次的話,一定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
咚、咚咚。
審訊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沒有像中年警長一樣,隨后推門而入,敲門者靜靜等待著。
“請進。”
中年警長眉頭一皺,不過,馬上就再次換上了笑臉。
門被推開了。
一位與芬迪爾特打扮一模一樣的人走了進來。
相較于芬迪爾特,眼前的人,年紀要大一些。
但是仍然腰背筆直,行進間步履一致,全白的頭發被一絲不茍的梳到了腦后,胸前口袋處,一塊白色的手帕折疊整齊,露出了一角。
不過,最讓中年警長在意的是,對方手中的一紙命令。
釋放令。
釋放芬迪爾特,有著局長的簽名。
“戴維德警長,晚上好。”
老者先是欠身行禮,這才將手中的命令遞到了中年警長的面前。
早已經瞥到釋放令的中年警長,神情不變的接過了這一紙命令,然后,面帶笑容的一側身,示意兩人可以隨時離開。
“謝謝。”
老管家從椅子中站起來,經過中年警長的身邊時,再次道謝。
戴維德立刻笑著回應,然后,目送兩人離開。
當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觀測房內的亨特再也忍不住了。
“警長,就這么讓他們離開了?”
年輕人問道。
“有著局長的命令,我們留不下人的!”
“而且……”
“事情似乎變得更有趣了。”
戴維德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有趣?”
年輕人一愣。
“那個人,帶著局長命令來的人是多德的管家。”
戴維德輕聲說道。
“多德?”
“那個多德?”
年輕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戴維德。
戴維德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而在這位中年警長的眼中,則是浮現著冷冽。
警局外,一輛普通的轎車內,芬迪爾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那位櫻桃城議會議長的管家則是坐在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的離開了警局,在穿過了一個街區后,開始加速了。
一直到櫻桃城的偏僻郊區時,這輛車子才停了下來。
“你究竟做了什么?”
車子一停下,龐爾就質問道。
這位議長的管家顯得極為憤怒,不僅瞪大了雙眼怒視著芬迪爾特,臉上的肌肉都抽動著,在一句話問出后,就再次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沒有勸阻艾莫德先生。”
“我明知道他回去會有危險,但是我沒有勸阻他。”
老管家羞愧的低下了頭。
“為什么?”
“為什么不去提醒他?”
“為什么不盡到一個管家的職責?”
質問繼續著。
“我、我……”
老管家的張了張嘴,話語有點結巴。
然后,他深吸了口氣,徑直說道:
“我不希望慘劇在發生了!”
“我不希望那些無辜的女孩再遭受折磨!”
“我不希望那些幸福的家庭再遭到破壞!”
聲音擲地有聲、慷鏘有力。
老者龐爾看著老管家漲紅的面容,看著那雙堅韌卻夾雜著猶豫的雙眼,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繼續問道。
“你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嗎?”
“知道。”
“被管家聯盟除名。”
“失去管家的資格。”
老管家點了點頭,面容苦澀。
“你還會被拉入黑名單,任何擁有管家聯盟成員的家庭、勢力所在,都不會歡迎你……你失去了最后的體面。”
龐爾一字一句的說道。
老管家默不作聲,雙眼中浮現著一絲絲的后悔。
“人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后果。”
“我是這樣。”
“你也是。”
龐爾說完,指了指外面。
老管家推開了車門,就在他要關上車門的時候,一個信封遞給了他。
“龐爾閣下?”
老管家看向了龐爾。
“你的遣散費,不是‘管家聯盟’,是我私下申請給與的。”
說到這龐爾頓了大約一秒,這才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馬上離開櫻桃城,這輩子也不要再回來了!”
馬達轟鳴,龐爾一腳油門踩下。
車子飛速的駛離。
駛出大約四五百米后,看似普通的中控面板突然一翻,露出了一個液晶顯示屏,一個大約六十多歲,滿頭白發,身著睡衣的老者形象出現其中。
“芬迪爾特,很不錯,不是嗎?”
老者這樣的說道。
“嗯,是的先生,他是個好人。”
“但是不適合生活在現在的社會。”
“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管家。”
龐爾語氣恭敬的回答著。
尊稱與語氣都顯示著液晶屏幕中老人的身份。
櫻桃城的議長:多德。
“正因為這樣,我才希望他出現在托迪尼的身邊,可惜……他還是差了一點,僅僅只是艾莫德表露出的黑暗就把他吞噬了。”
這位議長嘆息著,臉上滿是惋惜。
托迪尼,艾莫德拼盡全力所支持的議會議員。
同樣的,也是下一屆議長強有力的競爭人選。
簡單的說,托迪尼就是這位議長最大的敵人。
“抱歉,先生。”
“是我的安排沒有到位。”
“我錯誤的估計了芬迪爾特的忍耐。”
龐爾歉意的說道。
“不、不不。”
“龐爾你沒有錯。”
“我同樣做出了錯誤的估計。”
“所以,不要放在心上。”
老人擺了擺手。
“是,先生。”
“那個模仿犯我也調查清楚了,就是艾莫德的屬下胡作非為。”
龐爾匯報著另外一件事。
“哦?”
“真是該死。”
“竟然讓這樣的黑暗暴露在了民眾的視野下。”
老人一皺眉,隨后,眉頭就順展開了。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語氣表現出一種輕松。
“值得慶幸的是,他已經死了!”
“雖然我們針對托迪尼的目的沒有達到,但是艾莫德的死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快點回來,我們需要商量一下,該怎么消化這些好處。”
“對了,記得將芬迪爾特處理掉。”
老人吩咐著。
管家學院畢業的管家,不單單是管理事務的人,在更多的時候還會擔任顧問一職。
偶爾也會客串一些不光彩的職業。
這也讓他們更值得自己的雇主信任。
當然了,他們每一個都是相當的專業。
“是,先生!”
龐爾回答后,液晶屏幕再次隱藏了。
而龐爾則是撥出了一個電話。
“嗯,動手。”
一句簡單的吩咐后,車子加速了。
車大燈的光輝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黑夜一如既往的籠罩著大地。
深邃的夜色,令人感到寧靜,卻又帶來了位置的恐懼。
芬迪爾特帶著裝有厚厚一摞大額鈔票的信封行走在郊區的公路上,這里路面平整,但是卻沒有路燈,因此,當身后出現一抹光束時,芬迪爾特馬上停下了腳步,向著身后看去。
一輛皮卡緩緩的駛來,一個大胡子坐在駕駛位上。
“嘿,需要捎你一段嗎?”
大胡子問道。
“感激不盡。”
老管家鞠躬道謝,看著鞠躬的老管家,大胡子眼中殺意浮現,一抬手就掏出一支手槍直指老管家的頭顱。
而這個時候,老管家似乎是為了更誠懇的表達自己的謝意,脖頸一彎,頭低得更低了。
然后——
一支短小的箭矢射出,直直的扎入了大胡子的咽喉中。
紅光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