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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坦率且直接。
她這話……
“無法靠近？”
艾薩克心中不覺是一動。
他有諸多猜想，卻獨獨沒想到，萊拉竟是給出了這一理由。
魔法女神的選民，無法靠近那邊！
他不認為，萊拉會隨意編出一個理由來搪塞他。
那么，假定這一理由是真的……
“是那幽影風暴的原因？”
“還是說，是暗夜女士那邊，已經有了專門針對魔法女神選民的手段？”
這一念頭在心中的閃過，艾薩克忽又是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艾弗拉斯卡戰爭之前，明尼斯之所以失陷巴托地獄，便就有著陰魂之城那邊的因素。”
“在那一期間，明尼斯疑似是失去了施法能力，至少是被大大削弱了施法能力，所以才被困死在了巴托地獄那邊。”
“如果這一事件，不是什么偶爾，不是什么巧合的話……”
艾薩克眸光不覺是出現了一些閃爍。
也許，暗夜女士真是有了，讓祂的仆人，能直接限制魔法女神選民的手段！
這也就可以對應上，萊拉此時的話語了。
“不過，這般的手段，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施展出來的。”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通過儀式，呼喚到了暗夜女士的干涉，才可能有實現。”
“且，這一手段應該還是固定的區域影響，而不可能靈活指向，更別說是鎖定，否則的話，他們早就要對萊拉這些人，進行針對鏟除了！”
有了這般的判斷之后……
艾薩克有些把握到，暗夜教會那邊最可能的手段了。
“多半應是在一片區域之內，對魔法本質進行特殊影響，如此一來，與魔法本質有著無比緊密關聯的選民們，一旦落入這一區域的話，必然就要遭到某種程度的沖擊。”
“這般的手段，或許也只有暗夜女士能夠做到，畢竟……祂是主掌著陰影魔法本質的權柄的！”
片刻時間的沉吟后。
艾薩克并未進一步向萊拉求證。
迎著萊拉等待著的目光，他緩緩地搖頭了一下：“很抱歉，便如我不會與你們為敵一般，只要那位女士沒有對我伸手，我便也不會主動與祂為敵。”
在魔法女神和暗夜女士之間，他一貫是秉持著中立態度的。
雖然曾經，他是在艾弗拉斯卡那邊，對陰魂之城出手過一次，但那一不是直接與暗夜女士為敵，二來也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為此，哪怕其后，陰魂之城也對他出手過一回，他都按捺住了報復之心。
他的這一選擇。
萊拉眉頭微微一皺。
其實，她對艾薩克的這一態度，并不算什么意外。
盜賊之神的神力，這固然是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但已經掀起幽影風暴的暗夜女士，這卻也是委實恐怖。
艾薩克不愿直接站到祂的對面去，這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之事。
但到底，她還是有著一些失望，也并未因此就放棄。
“幽影風暴不除，這一滅世危機便就將永遠持續下去。一旦某日，盜賊之神的神力，自沃倫瓦克斯和艾瑞維斯他們身上，為那位所奪取的話，這一滅世之災便就將重啟，并無可挽回。”
“陛下雖不愿主動與祂為敵，但祂的陰謀，卻已經將陛下，將雷德王國，也將安納西亞她們，一起地席卷在其中了……”
萊拉甚至是提到了安納西亞，她很是清楚這位對女兒的寶貝。
幽影風暴的威脅，這可不是只在桑比亞，一旦其徹底爆發的話，這是真會席卷整個世界，所以，無論是深水城那邊，還是萊曼森這邊，這也同樣是在這一威脅之下的。
但可惜，這并未讓艾薩克有任何的面色變化，反倒還讓他捕捉到了更多的信息。
盜賊之神所隱藏的神力，這不僅艾瑞維斯和瑞雯他們有，那曾經的第一選民，如今的準神沃倫瓦克斯，這也同樣是有。
這么來看，倒是可以理解，為何沃倫瓦克斯要背叛暗夜女士了。
暗夜女士要燃燒掉盜賊之神一切的神力，這豈非是連沃倫瓦克斯的神性力量，也要一起燃燒掉？
這位準神豈可能獻祭掉自己，來滿足暗夜女士！
所以，這一背叛，正是一種必然！
與此同時……
“暗夜女士既是發動了幽影風暴，又豈可能會忽視掉這一點？”
艾薩克再一次確定了他此前的懷疑。
沃倫瓦克斯的背叛，這當早就在暗夜女士的意料之中，甚至可能正是祂陰謀的一環！
而若真是如此的話……
“嘶！”
忽地，艾薩克心中一震。
沃倫瓦克斯的背叛，這若也是暗夜女士陰謀的其中一環的話，這豈非是說，暗夜女士發動這一幽影風暴，并不是真要滅世，至少……絕不是當下就要滅世？
“是了。”
“固然沒有任何強大神力，能夠在影界之中戰勝祂，但諸神若是一起聯手的話，祂卻也一樣不可能抵擋得住！”
“而且，這也只是強大神力無法在影界之中戰勝祂……”
艾薩克可并未淡忘過，那讓偉大龍父都不得不退出本世界的某位存在！
那般的一位，也許已經不在意信仰，哪怕為人所遺忘，也不會影響到祂的偉大程度，但可并不意味著，祂就會坐視暗夜女士的滅世！
“萊拉認為，這是盜賊之神以死算計到了暗夜女士，阻止了祂的滅世風暴。”
“但也許更大可能是，現在并不是滅世的時機，所以暗夜女士故意中了盜賊之神的算計，讓幽影風暴卡在了歐杜林城！”
“至于何時才到幽影風暴真正爆發之時……”
艾薩克心中，首先是泛出了，那行將到來的魔法浩劫！
“如果這一，由魔法女神而起的浩劫，會影響到那一位的話，也許，這就是暗夜女士所等待的時機了！”
“偉大龍父曾經說過，祂是最有可能超越極限的神靈，也許這一滅世風暴，就是祂的某個契機？”
一時間，哪怕是萊拉當面，艾薩克的思維，也是情不自禁地出現了發散。
好是一陣時間之后，他的心神才徐徐落定了下來。
迎著萊拉的目光，他又說道：“女士可信，現在當不是幽影風暴的爆發時間，沃倫瓦克斯會失敗，但盜賊之神的殘余神力，這卻也不會全部落入陰魂之城和暗夜教會之手，我們可以慢慢來觀察那邊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