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店那邊的事,王學新除了在方向性問題上點拔一下,其它事無暇顧及了。
王學新相信五金能處理好,更重要的是還有總部的關注,他就不需要太操心。
有時王學新都在想,首長這個指揮官還真不容易,不但要指揮作戰,還要關注民生、經濟、補給,現在就連做買賣和收編土匪都要親自參與了。
王學新就做不了這樣的工作。
他的性格,就是專注于一兩個方面,事情再多些馬上就顧得了這頭就顧不了那頭,然后就是各種頭大最后索性就放棄了。
比如現在,王學新就把主要jing力都投在“高火”的改進上。
改進工作進行得很順利,畢竟有王學新給出的詳細圖紙,另一方面也是這種脈沖發動機成本低、簡單、粗糙……對于某些東西來說,粗糙也是優點,而且毫無疑問是優點。
原因是很多東西只要一粗糙,它的容錯率就高,改進也方便。
比如毛熊生產的裝備,坦克炮塔要是卡住了轉不動就用錘子給它來兩下,這要是鷹醬的裝備,兩錘子下去只怕就得出故障了。
但工作進行到關鍵階段還是出了點問題。
蘇教授指著發動機的噴油部皺著眉頭說道:“營長,圖紙沒問題,咱們做的也沒問題,問題就是圖紙要求這噴油部每秒進行打開關閉這個動作42次……我們沒有這制作工藝,用手工制作頂多達到每秒25次,再快就上不去了!”
王學新問:“試飛過了嗎?”
王學新會這么問,是因為反正這玩意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每秒25次和每秒42次能有多大的區別?
不過在這方面王學新還真是想錯了。
蘇教授回答:“怎么沒試飛過?但因為頻率不足,飛行途中會有明顯的頓挫感,這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高火’的jing度!”
和志民補充道:“這種jing度影響是致命的,因為它不同于風向壓力等外部環境的改變,這種來自內部的頓挫而且持續整個飛行過程,會使‘高火’毫無jing度可言,只能算是飛往目標方向,至于在什么位置俯沖命中哪里……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聽到這王學新就大概明白了。
每秒燃燒25次與42次還是有區別的。
這就像是看動畫片,一秒鐘播放25幀,人眼能明顯感到中間的停頓,到42幀時就已經很順暢幾乎察覺不到了。(注:人眼最高能分辯55幀每秒)
脈沖發動機也是如此。
這種脈沖速度不足的情況如果是放在汽車發動機上還算不了什么,頂多就是汽車里的人會感覺到發動機的震動。
但如果是飛機上,尤其是自動飛行要命中目標的“高火”上,這種震動就是致命的。Ηtτ://ww.Οguē八.℃o/
因此,漢斯制作這種發動機時會把頻率定在每秒42次,肯定也是有它的道理的。
然后就在這時,系統“叮”的一聲:“檢測到宿主需要改進方案,軍工系統90000……”
這他娘的,后頭的零多得把王學新給嚇到了,這幾乎就是把王學新這些日子攢起來的軍工幣全都搜括光。
就不能給人留點活路嗎?
但是轉念一想,這可是關系到能否直接打到鬼子的機場從而爭奪制空權,他娘的貴一點也值得。
于是一咬牙,就用軍工幣給買下了。
然而,給出的答案卻差點讓王學新暈了過去,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增設一個燃燒室!”
王學新在心里罵了聲:“我去,就這?就這玩意就把軍工幣給刮干凈了?!”
不過買都買了,王學新也只能認命,誰讓自己沒想到呢?
蘇教授與和志民兩人,則莫名其妙的看著王學新,他這臉上一會兒不舍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又氣憤的,偶爾好像還在自言自語的罵人……
王學新見到兩人一臉奇怪的表情才猛然驚醒,趕忙說道:“其實也不難,咱們就給它增設一個同樣的燃燒室!”
“增設一個燃燒室?”蘇教授搖著頭:“這與噴口的頻率有關,如果增設一個燃燒室,很可能會不但不起作用,還會增強震顫!”
王學新明白蘇教授的想法。
這就有些像波的疊加。
如果恰好是波峰與波谷疊加,那就會減弱。
但如果是波峰與波峰疊加波谷與波谷疊加,震顫反而會加倍。
然而,王學新用了那么多錢買來的改進技術,肯定不會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
王學新掏出筆記本,一邊畫一邊解釋道:“蘇老、和老,咱們不是可以做出25次的燃燒室嗎?咱們增設一個燃燒室,兩個燃燒室共用一個噴口,然后在兩個燃燒室間建立起一個聯動機制,這個燃燒室開另一個燃燒室就關,于是當這個燃燒室在燃燒工作的時候,另一個燃燒室同時也在做準備工作。這時間的重疊,就使其能實現每秒50次左右的燃燒!不知道這個想法可不可以實現?”
蘇教授與和志民兩人愣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話來。
雖說他們還不確定這方案是否行得通,因為它還沒做出來。
但理論上這么做是沒什么毛病的,兩個燃燒室共用一個噴口,再加上一點統籌分配和聯動機制,就完美的實現了頻率的增加……這比改進單個燃燒室要簡單太多了。
尤其是這種脈沖發動機十分粗糙,增設一個燃燒室一左一右的并列完全不是什么問題。
想著,蘇教授就重重的點了下頭,說:“就這么辦!我們馬上生產幾個來試試!”
說著蘇教授就朝王學新手里的筆記本揚了揚頭,說:“你那草圖……”
王學新“哦”了一聲,趕忙把剛畫的那頁草圖撕下遞了上去。
蘇教授與和志民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
路上和志民深喘了一口氣,說:“老蘇,你就別故作鎮定了……”
“去去,別說話!”蘇教授往后偷瞄了一眼:“別讓那家伙太得意了!”
“我倒是沒看到他得意!”和志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就是咱們……自愧不如罷了!”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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