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雕載著許文回到黑水城城外的時候,木遠山一行在城護衛下,又重新來到了舉行火葬儀式的地方,亡者侍衛夾雜在其中,看守著被聚攏到一起的幾個被蹂躪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怒風傭兵,旁邊還擺放著十數具尸體。
看到黑風雕這么快的去而復返,幾個還撐著一口氣沒有死的怒風傭兵,也在這個時候紛紛艱難地睜開眼睛,露出一絲猙獰殘忍地笑容:
“今天,算你們贏了”不過你們得意不了太久的”要不了多久。我們老大一定會帶更多的兄弟,踏平你們霍頓克林家族,滅你們全族!厄!”
“還敢猖狂!”
旁邊的一個長老,很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他臉上。
“哈哈哈哈!”
“你們怕了?啊!哈哈哈哈,”
對方不愧是縱橫這么多年的老江湖。被揍成這樣,不但沒有露出窯怕的表情,反而狀若瘋狂地狂笑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輕蔑的掃了一眼狂笑之人,許文什么話都沒有說,抬腳將黑風雕上的一個被捆縛得動彈不得的人踢滾下去,落到幾個怒風傭兵面前。
“呸!”
后者就地一滾,咳嗽著吐出一口沙塵。
紅色的頭發,熟悉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幾個狂笑中的怒風傭兵仿佛被人點了啞穴,一張臉迅速變得鐵青,旋即慘白,再也吭不出聲音。
紅發老者掙扎坐起,羞愧的掃了一眼旁邊的十數具尸體,又看了一眼幾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兄弟。瞳孔一縮,抬頭望向許文:
“你想怎么樣?”
“沒什么。”許文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轉身,對著火葬徐長老的方向,平淡地說道:“只是借你們的腦袋和心,祭莫我的師傅和族人。”
“你敢!”
前面還硬氣得不行的那個傭兵急了,兩個字沖口而出。
話音未落,一只銳利的骷髏爪子從他的胸口透背穿出,一顆滾燙的鮮紅色的東西,輕輕的收縮了兩下,,
“還以為你們的心比較黑呢。”
許文淡漠的掃了一眼,事不關己的移往別處。
木遠山等人,包括城衛軍的人都是一驚,旋即紛紛恢復平靜。
霍頓克林家族的血仇還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這點程度的報復,算得了什么?
至于城衛軍的將士,顯然早就的到了木遠山的提醒,即使看到那只抓出心臟的骷髏手臂,卻還是忍了下來。
許尖!
這個名字,不光是霍頓克林家族的杰出年輕一代,在青云帝國都是非常出名的,何況城主也有嚴令,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得聲張。
“住手!你給我住手!!”
紅發老者怒極大喊。
可惜無濟于事,上千人。沒有一個會理會他說什么,接二連三的,幾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先后看到了自己的心臟暴露在空氣之中。
等到這些人的心臟和頭顱先后被拋入熊熊大火,瞬間吞噬,紅發老者額頭見汗,完全放棄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用低下的口吻向許文祈求:
“你不能殺我,我還有兄弟在黑水城,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對天發誓,立即帶著他們回去,終生不再進入青云帝國,不再傷害霍頓克林家族一人!”生怕許文不知道怒風的情況,紅發老者急忙補充:
“我怒風傭兵團此次只帶了兩百人過來,在血色聯盟至少還有四十多個八星強者,五百多名七星成員,六星成員上千,一旦”一旦他們知道了我的死訊”霍頓克林家族就完了,他不可能時刻守護在你們身邊的!”老者緊張地望著許文。又迅速轉向其他霍頓克林家族長老:“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發誓不會再對你們家族動手,我愿意貢獻我的靈魂火焰!”
“哼!”
聽到這里,木遠山再也忍不住了。盯著紅發老者,開口說出一句將他最后一絲生存希望粉碎的話來:
“你還指望留守黑水城的十幾化星傭兵幫你傳訊?老實告訴你吧。從你們出城開始,他們就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起來,哪里都去不了。”
木遠山指了指黑風雕,冷聲笑道:“所以你還是死心吧,你這次帶來的人,沒一個人會活著離開青云帝國。你們的人可能連你們到青云帝國做什么,發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如今時局混亂,他們敢來青云帝國探聽你們的消息?”
許文和一眾長老也紛紛露出不屑之色。
血色聯盟的人至少要等半年以后才會起疑。
半年,,
青云帝國指不定亂成什么樣子。誰會知道怒風?
紅發老者完全懵了。
最后一道凄厲絕望地慘叫從黑水城外響起之后,過不了多久,黑水城
川燈減衛軍全部整齊退散回去習留存在那個宅院里的十幾個怒風但兵,在棄云學府四個老師帶領的一群高手包圍下乖乖繳械投降,成為火葬儀式上的祭奠品。
怒風傭兵團的兩百精銳,就這樣全部覆滅于黑水城,
不過霍頓克林家族的大遷徙計劃卻沒有終止!
時局混亂,黑水城離前線不遠,處境發發可危,為免再出現這種痛心的傷亡,木遠山等人回城后。連夜準備好,第二天一大早,將能夠帶上的東西全部帶好,數百架馬毒。連同飛禽一起,浩浩蕩蕩,開出黑
小家族的大遷徙,往往會引來強盜團和不懷好意的傭兵團的凱覦,許文也選擇了隨行,以防萬一。
許文沒有再繼續用斂息丸隱瞞自己的修為;
同青云學府的四名老師同處一個馬車之中,五個八星修為的高手。只要有點眼力勁的團隊都不會過來騷擾這支車隊。
許安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四個老師的名字。
杜老師,杜不諱,四十七歲。八星三階土系法師;
魯寅,長相比較張飛的大漢。五十三歲,八星二階風系法師;
云中飛逸,四十九歲,八星二階雷系法師;
五十七歲八星二階火法,郭相。
原本,四人應該乘坐許文前面的馬車,但郭相因為一直駐足在一斤。難題上,忍不住跑過來跟許文討教七星地皇級魔法“火鴉天翔”其他人也順勢的一起過來了。
時于小小年紀便精通許多玄奧魔法的許文,他們同樣有著不小的好奇心,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跟許文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而出于對青云學府的好感,對方又于霍頓克林家族有恩,許文自然無法拒絕,關于玄奧魔法上的理解,通常都據實回答,沒有隱瞞;
郭相自然受益不淺,火鴉天翔的許多難題迎刃而解,如果不是馬車空間太小,施展不開,估計他會立即開始施法。
大半天過去,,
幾個人都覺獲益匪淺。
但當話題被表情死板的魯寅突然轉到了亡靈魔法上面的時候,他突然問出一句:
“許文,你連火鴉天翔都能夠熟練掌握,想必哈爾曼院長的魔法你已經全部學會”既然如此,何不將院長的心血交還青云學府?我想。如果幾個院長得知你走入歧道,也不會想讓你繼續帶著哈爾曼院長的筆記。”
這話一出,馬車里的氣氛頓時僵硬起來。
杜不諱不滿的看了魯寅一眼,顯然很不滿他這么早把問題擺上臺面。
但事已至此,這個問題他們也不得不面對。
以往,許文是哈爾曼院長的唯一親傳弟子,別人自然無話可凳;但現在
這個修習亡靈魔法,隨時可能被靈魂大陸修煉者攻擊滅殺的少年,繼續讓他不保存那珍貴的筆記,他們很不放心。
而且他們覺得有必要為啥爾曼薦擇弟子!
許文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如常。
他自然猜到了幾個老師的想法,提起面前的茶壺,為自己續了些茶水,緩緩道:
“按理說,哈爾曼老師是青云學府之人,各個要收回老師的畢生心血。從學府里挑選后人,將老師畢生鉆研的魔法發揚光大,倒也無可厚非;可是小可怎么可能將這么寶貴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
看了一眼目露詢問之色的四位老師,許文答道:“早在記下來之后就毀了。”
“你,”
“魯寅!”杜不諱喝住準備發作的魯寅,轉臉對許文報以理解:“許文小兄弟做得不錯,懷壁其罪。如果沒有毀掉,在落入暗黑帝國九星強者的那一刻,院長的心血就被暗黑帝國的人吞沒了,許文小兄弟既然擅長強記,肯定能默寫下來,不如完整的抄錄下來,讓我們帶回青云學府?”
“當然可以,不過”許文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語氣一轉,改口道:“要抄錄給青云學府當然可以,不過,這卻需要小子的師傅點頭。”
四人齊齊愕然。
魯寅征了一下,再次露出被戲耍之后的惱怒之色!
杜老師三人也紛紛露出不快之色。
老師點頭?
那豈不是要哈爾曼院知,
四人皺眉,網要發作,卻聽到許文口中緩緩吐出一個讓他們震驚萬分的消息:
“要不要另擇弟子,等我下次見到老師本人以后,自然會請示,這抄錄的事,當然也要詢問老師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