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藥峰慘遭淘汰后,另外兩支還在角逐中的隊伍直接選擇了棄權,沒有懸念的,青云學府十五歲以下入學名額由許文五人獲得。
許文跟藍炎烈的那一戰更是被眾多弟子中引為有史以來霍頓克林家族最激動人心的一戰,特別是最后那一瞬,藍色豪火球的突然崩潰,許文抓住機會反敗為勝的一槍在許多人心中留下了爭議。
有人說豪火球的潰散跟藍炎烈透支‘藍炎’有關,不過許文能在那種情況下抓住機會從容反擊,臉上又看不出一絲意外,讓他們無法太確定那種說法。
但不管怎樣,許文贏了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眾多長老和數千內外門弟子的見證在,木遠山正式宣布青云學府的低齡入學名額屬于第七藥峰。
當天,徐長老激動的宣布,第七藥峰所有內外門弟子都將得到一天假期,并且奉上從族內運到峰上的美酒佳肴,供大家開懷暢飲,通宵達旦,慶祝第七藥峰首次獲得有內門弟子前往青云學府的殊榮,當然,也為他在眾多峰頭和長老之中掙足了臉面。
至于這次慶功會的主人公,許文因為在擂臺上出盡風頭,不可避免的被眾多師兄師姐拉著灌了幾杯,從未喝過酒的他當場醉得滿臉通紅,暈乎過去,也不知道最后被誰扔到了哪個旮旯。
不知過了多久。
陣陣晃動和馬車的聲音將許文從酒醉的沉睡中震醒。
“這是在哪?”
許文揉了揉隱隱發脹的腦袋坐起,發現自己好像躺在馬車的車廂里,身下的座位墊著厚厚的雪白風狐的皮毛,柔軟舒適;小巧的茶幾擺在不遠的地方,上面盛放著洗凈的水果;車內四壁裝璜得異常氣派,暖黃色的窗簾微微拂動,陣陣清風從外面吹入,怎么看都像某大家門閥貴氣公子的座駕。
挪到窗前,許文撩起輕柔的簾子,望外探看……
外面陽光柔和,青山綠水,馬車正被兩頭外形神駿的獨角馬牽扯,在一條大道上穩健奔馳,聽聲音似乎道路上馬車還有不少;頭一偏,看到幾個人騎乘著大角鹿緊緊跟隨在后,對方這時也注意到窗簾有動,立即有人加速靠近過來。
“許少,您醒啦?”
“嗯。”
許文腦袋還有點微微脹痛,沒有立即聽清楚對方口中用到的敬語,不過已經稍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今天是他們啟程前往青云學府的日子。
看了一眼對方胸前繡著的黑色老鷹,以及緊挨在旁的長劍,腦袋又清醒了一分,對方胸口的長劍圖案上串著四顆星星,下方一小條金色橫線滿了七段……
霍頓克林家族的戰士護衛?四星高階劍士?
“呃,那個,我怎么在這個馬車上?”
停頓兩秒,許文最后問出了一個很沒有營養的問題。
“哦,這是族長安排的,族長交待我們不要驚醒您,讓您好好休息。”護衛盡責解釋:“您的幾個同門和其他內門弟子一起在前面的一輛馬車上休息,去帝都的路上由鄙人負責車隊的安全。”
許文這才聽出些許異樣,徹底從迷糊的狀態中醒轉過來。
護衛名叫‘馬龍’,許文很干脆的以馬叔稱呼,然后在談話中得知,昨天晚上,徐長老居然趁自己喝醉,當中宣布收自己為‘干孫’!
這不……
結果就有了現在這樣的待遇——錦衣玉袍,豪華馬車。
這座駕原本是長老出門才會用到的,徐長老一清早的命人將不省人事的許文安頓到豪華馬車里,送離黑水城。
對此許文也只能默然接受!
這事半個月前徐長老就有意無意的提過,也沒有太多的意外;而且有徐長老關照,他的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應該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許文跟馬龍聊起來。
并從他口中了解到,霍頓克林家族安排前往青云學府的車隊共有五輛馬車,除十名內門弟子占據三輛馬車,護衛十八人可輪替休息,還有一名長駐帝都的外門執事;
十八名護衛為清一色四星戰士和火法,因為這一路要橫跨十數個城市,很多偏僻地方并不太平,路上有他們在,小車隊可以省卻很多麻煩。
“后面是什么人?”
馬車在過彎的時候許文發現,車隊后面還跟著幾輛沒有標霍頓克林家族徽章的馬車,上面同時繡有魔杖和長劍的標志……
馬龍朝后看了一眼:
“哦,他們是斯蘭學院的人,斯蘭的院長跟族長關系不錯,每年的優秀學員都會跟我們一道,搭伙前往青云學府。”
“這樣啊……”
許文恍然的點了點頭。
他聽說過斯蘭學院,在進入霍頓克林家族之前,他的首選修煉地其實是那里,不過因為家庭經濟條件,并沒有接觸過。
“馬叔,斯蘭學院一共派了多少人前往青云學府?實力如何?”
這話顯然問對人了,馬龍以為許文是少年心性的生出攀比之心,笑著答道:“比往年多,今天一共派了三十個,實力都在二星中級左右;四個十六七歲的三年生,實力到了三星初級……”
“……”
許文挑了挑眉毛,頓時失去興趣。
四個三星初級火法,素質顯然在霍頓克林家族的內門弟子之下。
霍頓克林家族五名獲得高齡名額的內門弟子,實力最低也到了三星五階,最高的一個似乎已經接近三星巔峰,看來教學質量不怎么樣啊,否則也不用霍頓克林家族的護衛來保護他們了。
看到許文興趣缺缺的樣子,馬龍提議:
“許少,要不要我去把謝戰和幾個女孩接過來?”
“不用打擾她們了,昨天她們也喝了不少,清靜一下吧,嗯……”許文伸了個懶腰:“好久沒出遠門,正好有機會欣賞一下外面的風景。”
“那好,我就不打擾了。”
望著靜靜靠在窗邊,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的少年,馬龍識趣的放緩速度,慢慢退到車隊后面。
“馬兄,聊這么久,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別告訴我你聽不到。”馬龍淡淡的道。
“呵呵,只是想不到馬兄會對一個小孩這么熱乎,不像你以前的作風啊。”旁邊的幾個護衛低聲開著玩笑。
“他跟別的內門弟子不同。”
“哦?哪里?”
“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族長跟徐長老不也表現得很奇怪嗎?嘿……”馬龍微微一笑,留下他們怔在后面沉思,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