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東京都,莫斯科的損失并不大。
亞當斯提前完成了疏散工作,他的方法很簡單。
飛在空中,操控貝斯特金屬不斷擴大。
隨后轟得一聲!黑幕狠狠地砸在莫斯科北部的郊外,深深地扎進去,并且還在不斷蔓延。
貝斯特金屬墻高聳入云,切割著馬路、土地、森林,慢慢地將莫斯科包圍。
亞當斯的策略,和烏云墨差不多,都是直接用看得見摸得著的威脅,來逼迫民眾以最快地速度撤離。
當然,還是要通知一下。
“敵人還有三十分鐘到達戰場,莫斯科十分鐘內將全境封鎖,非戰斗人員立即撤離!”
“重復!這不是演習,非戰斗人員立即撤離!”
什么敵人,這黑墻是什么,通通不解釋。
撤不撤?不撤關門了!
響徹全城的公告,肉眼可見的圍困,以及大量的機械化部隊入城,都驚動了全城的平民。
本來還有不少熱血之輩,拿起家中的武器,沖出家門想看看是哪打來了,竟然不聲不響打到莫斯科了!
結果看到巨大的黑幕,像是個封閉的牢籠,從地平線邊緣不斷延伸,正在將整個城市包圍起來,直接嚇得工兵鏟都掉了。
城市的邊緣,能不斷地響起可怖的轟鳴聲,那是貝斯特金屬墻切割大地的聲音。
在這肉眼可見,迫在眉睫地封鎖下。
什么家產都不要了,民眾披了件大衣,帶著家人就逃出了城。
亞當斯不僅僅是要把莫斯科籠罩起來,還深入地下形成一個全包圍的球,將大半個城區都鎖進了球內。
之后,就是‘鐵籠死斗’了。
只見紅場上空,一百萬暴血戰士驟然降臨。
這些戰士發現自己被困住,連忙叫停后續兵力的投入。
他們嘗試著解開貝斯特金屬,但是貝斯特金屬一次只能一個人操控。他們任何一個精神力都不如亞當斯,自然無法破解。
面對貝斯特金屬,是不存在無數人合力使用精神力對抗的,因為貝斯特金屬不存在認主之說。
合力,就更談不上了,他們相互之間也會進行奪權判定。
所以只要每一個精神力都不如亞當斯,多少人一起上都一樣。
“都督,小心有陷阱!”有人說道。
為首的都督,漠然道:“廢話!”
“這是神珍鐵,放心,被拉伸到這么龐大,意味著它的厚度極薄!”
“殺到黑墻邊緣,后續的大軍就有可能隨機降臨到墻外面去。”
手下點頭,但還是擔憂道:“如果他們縮小神珍鐵,我們豈不是會全軍覆沒?”
都督說道:“他們不敢,一旦縮小,盡管我們可能全都會死,但后續的兵力也因此可以降臨到球外面去。”
“制作這么個局,就是不希望有我們的人傳送到外面。”
這是個明白人,一下子就把亞當斯的封鎖給破解了。
為何他們只會降臨在莫斯科,就是因為跨宇宙投放,會隨機出現在定位傳送點的一千米內。
這原本是個誤差,但利用這個誤差,所謂的物理圍困是沒有意義的,除非墻體厚達一千米,否則只要來到墻體邊緣,人就有可能隨機降臨到墻外面去。
為此,他叫停了后續的傳送,想等到人殺到邊緣,或者干掉貝斯特金屬的操控者,再讓更多的大軍傳送過來。
“征服這里!突破這片牢籠。”
“殺!”
只見暴血戰士們,從甲胄中噴出一股氣浪,加速墜落,如流星般撞擊大廈,摧毀樓房。
他們簡直就是一個個人形暴龍,不,暴龍他們都可以生撕!
暴血帝國是個武道文明,入侵者各個都有著威力霸絕的拳頭,狠辣凌厲的鞭腿,銅頭鐵骨般的體魄,打破極限的反應。
他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鋒銳地戰刀,直接以強悍的特種作戰形式,分散廝殺于莫斯科各處。
冬夜的寒風無法平息他們熾熱到沸騰的血液,唯有死亡才可以。
子彈打在他們上,就像是命中坦克一般,只能濺起火花。
就算是擊中沒有鎧甲保護的面門,也只是讓他們稍微破點皮。
足以把一棟大樓都炸塌的導彈,轟在他們身上,都只是把他們的臉熏得黑一些。
他們的身體,就像是一臺超大功率的機器,每一顆細胞都蘊含著爆發性的力量。
手持戰刀輕而易舉地劈開坦克,斬斷飛機。
一腳踢在汽車上,就相當于一顆炮彈轟了過來。
“咻!”
一名暴血戰士,硬扛著槍林彈雨,突然扛起一輛大巴車,猛地朝俄軍砸去。
俄軍的參戰是政府強烈要求的,他們不允許在自己的首都戰爭的雙方,沒有俄軍。
雖然強大的機械化部隊提供了火力壓制,但對暴血戰士的傷害十分有限。
反之,這支軍隊在敵人面前,卻顯得極度脆弱。
那大巴車發出令人心悸的呼嘯聲,駭得俄軍連躲閃都忘了。
“嘭!”
一個身影閃過,舉起盾牌臨空擋住了大巴。
車門凹陷進去,而那人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
“還愣著干嘛,快跑!”這正是一名社員,雖然他也把身體素質練到能力抗坦克,但在暴血戰士面前,依舊稚嫩。
隨手扔過來的大巴,勢大力沉地就像是一輛高速列車。
這還是在母宇宙嚴重削弱,只靠鎧甲供應能量。
若換做他們的世界,強者一腳就能踏碎這座城市。
“哼!”暴血戰士如箭一般急掠而來,空氣直接激蕩出一團白霧般的激波面。
轟隆隆的仿佛身體裹挾著雷聲,那是超音速所震蕩空氣的嘯音。
社員必須給撤離的俄軍爭取時間,面對這快到超音速的斬擊,只來得及將手中的窮合金盾牌擋在身前。
“鐺!”猙獰的刀刃與盾牌間迸濺出火花。
沉重的力量從盾牌上傳來,將這名社員直接震飛。
等他再爬起來時,手骨肋骨都已經粉碎,血肉如爛泥般,連窮合金鍛造的盾牌都差點被斬斷。
這一下雖然沒斬到他身體,可恐怖的力量,還是將他震得瀕死。
“好盾牌……”暴血戰士看了看已經碎掉的戰刀,將其扔掉。
他們所用的金屬,一點也不亞于窮合金,亦是他們文明的強者從白矮星中提煉出來的。
只不過用科學的冶煉方式,使得工藝和配方沒有的成熟罷了。
說著,暴血戰士刷的一下來到社員身邊,劈手奪取了社員的窮合金刀。
他高舉窮刃,就要斬過這名社員。
怎料窮刃突然自轉起來,反而割傷了他自己的手。
這正是電風扇神的能力,墨窮給亞當斯指派的社員,都是應他要求,感染了圣痕的‘信仰戰士’。
在窮刃之上,篆刻了包括電風扇神、空調神、灶神、床神在內的諸多宅神。
“睡吧!”
社員腳掌流出玫瑰味的鮮血,霎時間暴血戰士感覺一陣強烈的困意,隨后趴在盾牌上睡著了。
不僅是他,眾多社員,也同時發動了床神的能力。
在黑墻上,亞當斯早已用他精細的操控,讓黑墻浮雕般出現了無數床神的圖案。
城市的各地,也都安放了小雕塑,再加上社員們的兵器。
可以說只要信仰之力足夠,他們可以讓任何一名暴血戰士,就地睡覺。
可惜了,問題就是信仰之力不夠。
敵人太多,只能關鍵時刻致眠一個,要想把這一百萬人都沉睡了,全體社員來都不夠。
這群人的意志,都非常高,所需的信仰之力也就更多。
“殺了他們!”
更多的暴血戰士,已經殺到這里。
他們一個個都有著超級跳躍和騰空能力,他們沒有空氣墻,乃是純靠激發生物能做到的。
眼看著那名社員,就要被一群戰士斬殺,突然從地下,升起一道貝斯特之墻。
社員踉蹌地往墻上一靠,貝斯特金屬立刻包裹住了他。
暴血戰士數十把刀劈上去,連個印子都沒有。
不光是社員,各地的俄軍,也同樣如此,被貝斯特金屬圈住,形成一片片黑色蘑菇狀堡壘。
霎時間,莫斯科變得靜悄悄。
無數暴血戰士大搞破壞,橫沖直撞,卻是一個對手也沒有。
所有人都躲進了貝斯特倉。
“搞什么!”
“出來啊!剛才不是打的很歡嗎?”
暴血戰士們一頭霧水,沒想到敵人這么慫。
他們敲打著貝斯特金屬,這些個黑色堡壘,都是從巨大的黑色巨球上蔓延出來的。
嚴格來說,分布在城市各地的金屬倉,其實和籠罩莫斯科的巨球一樣,屬于同一塊金屬。
而它只有一個人控制,那就是亞當斯。
“不管他們!去城市邊緣!”都督下令道。
“轟!”人群中突然暴起一團巨大的蘑菇云。
接著是第二朵,第三朵……
整個莫斯科,被葬送在了核爆中,那是三十五枚中子彈!
貝斯特巨球內,充斥著狂暴的能量,無數暴血戰士被火光湮滅!
眼看著一百萬入侵者就要全部被炸死時,他們的鎧甲突然發紅發亮,似乎在急速地吸收周圍的能量。
待塵埃落定,竟然還有五十萬暴血戰士,頑強地活了下來!
他們的鎧甲可以吸收能量,身體也能硬抗強大的高能沖擊,一番折騰下,只是重傷而沒有死。
死掉的,只是他們之中較弱的人。
一座黑色堡壘展開了一扇門,亞當斯從中走出來,暗想:這都炸不死,不愧是多元宇宙身體最強的人類。
在他身后,還有無數俄軍,剛才躲在黑色堡壘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此刻一看,人傻了:莫斯科被夷平了。
“開什么玩笑!莫斯科……沒了!”
俄軍有點接受不了眼前慘不忍睹的城市。
對此,亞當斯也萬分悲愴,他紅著眼,凝視著無數古建筑毀于一旦,成了飛灰。
似乎悲從中來,眼淚在肚子里打轉。
亞當斯他憤怒地咆哮道:“該死!你們毀了莫斯科!你們的罪行,從地球到多元宇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真以為我們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嗎!我們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家園!”
“準備核打擊!給莫斯科報仇!”
俄軍聽了這話,也同仇敵愾,怒火中燒。
“報仇!炸死他們!”
將軍心想,反正莫斯科都被邪惡的入侵者毀掉了,也不介意扔核彈了。
“???”暴血人懵了,啥?不是你們自己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