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乾怔怔的看著壓著自己打的陸戰隊上校就這樣被自己的父親一把抓住,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擊殺,躺在地上的他瞪大了眼睛,這個帶來的沖擊,可能比自己被打敗的挫敗感更強烈,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呂布讓萬宗華致電軍部,處理完這些事,低頭看他:“要我扶你?”
直到此時,呂文乾方才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看著呂布道:“父親,你……原來萬叔說的都是真的!?為何父親你不跟我說?”
“為何要說,我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呂布搖了搖頭。
呂文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木訥的跟著呂布下了擂臺,楊文悅愛子心切,連忙上前查看呂文乾的傷勢,心疼的直掉眼淚。
“回去吧。”呂布見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跟眾人道。
在一眾武館師傅的恭送下,眾人上了車往回走去。
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但這件事情顯然沒這么容易解決,很快,軍部的人來了。。
“呂先生,杰萊克就算有錯,也應該交由軍事法庭,而不該由您私自處決!”軍部的人來了,不過顯然是想以這件事壓住呂布,這件事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呂布顯然是想借此發難,將海軍陸戰隊驅逐或是納入自己麾下,這是軍部不想看到的,呂布在美利堅的權利已經很大了。
“如果我的人殺了你的兒子,我告訴你,這需要在我們這里進行處決,您會接受嗎?”呂布反問道。
“這是兩回事,據我所知,當時的情況,你的兒子并沒有生命危險。”華萊士少將皺眉道。
“這種事,有人可以證明嗎?我只看到他在擊敗我兒子之后,還意圖將其擊殺,作為一個父親,他們比賽那是規矩,我不能插手,但在這邊明顯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之后,還要繼續攻擊,華萊士少將,我要的是軍部的解釋而不是向你們解釋!”呂布看著華萊士,淡然道:“你現在這是什么意思?要我償命嗎?”
“不不不”華萊士少將嘆了口氣,呂布這張嘴啊,有些無奈的道:“杰萊克確實有錯,而且已經付出了應有的懲罰,我來,是希望將我們的士兵帶走。”
“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啊!”呂布看著華萊士肅容道:“海軍陸戰隊的司令官,竟然意圖謀殺我的兒子,我是否可以將這件事理解為……軍部的意圖?”
“呂先生,軍部對于呂先生一向是尊敬的。”華萊士苦惱道。
當年美利堅不顧呂布的立場,堅持想要干涉棒子國的事情,并且限制呂布支援,但呂布卻以個人身份參加了那場戰爭,在那場戰爭中,展現出來不俗的戰爭天賦,那一仗讓美利堅了解了兩件事,一件是華夏已經不是過去那般軟弱可欺,另外一件就是呂布不可輕動。
不止是因為他手中掌握著小男孩這樣足以毀滅一座城市的武器以及他背后已經跟美利堅經濟融為一體的漢庭集團,更重要的是,呂布的軍事能力同樣讓人心驚。
軍部雖然在舊金山駐扎了一支海軍陸戰隊,但招惹呂布這件事卻絕不是軍部的意思,真打下去,就算能夠消滅呂布,美利堅也會遭受重創甚至面臨分裂。
“你們尊敬人的方式有些特別,那為了表示我的尊敬,是不是也殺一些你們的家人?”呂布反問道。
“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華萊士苦笑道,這件事被呂布拿住,在道義上,呂布先占了上風,這讓他們很吃虧,也讓華萊士忍不住在心中將挑起事端的杰萊克狠狠地惡罵一番。
什么玩意兒,自己一死百了,卻要他們來擦屁股。
“我說了,軍部需要給我一個交代,而不是空口白牙說些有的沒的,贊頌的言語,我每天都會聽到。”呂布看著對方笑道。
華萊士知道,不拿出點兒好處來,這件事是過不去了,苦笑道:“那先生,您看該如何?”
“這支海軍陸戰隊,交給我來掌管,當然,養兵的費用我們來承擔,你看如何?”呂布笑道。
“先生,不要為難我。”華萊士搖頭,呂布有自己的私人武裝,但軍部卻不能容許呂布有正規軍,這等于是割裂軍部。
“你們不會是在搞歧視吧?”呂布皺眉道。
“當然不是。”華萊士少將連忙搖搖頭:“事實上,各支海軍陸戰隊中,華人比例并不少,但這件事軍部恐怕不會同意。”
呂布點點頭,漢庭集團有自己的私人武裝,還有幾支雇傭軍受他掌控,未必就比海軍陸戰隊弱,他只是提出一個對方無法接受的條件,為下一個條件做鋪墊。
“先生,您還是換一個要求,我們軍部能力范圍之內,一定答應。”華萊士看著呂布道。
呂布喝了口茶,看著華萊士笑道:“我父親為美利堅做的貢獻也不少了,我們華人對于門第很看重,這樣說你可能不理解,直白點說,我父親準備競選加利福尼亞州的州長,但你也知道,種族歧視一直都是存在的,如果軍部能夠支持我父親,我想我們的友誼會更加牢固,當然,作為回報,漢庭集團每年除了應繳納的稅務之外,還會多出五百萬的政治獻金交給軍部,作為維持我們友誼的橋梁,你看如何?”
利,漢庭不缺,影響力,漢庭也有,競選總統什么的,呂布沒指望,也不需要,但漢庭需要一個足夠影響美利堅政治的地位,加利福尼亞州的州長,剛剛好,漢庭在這里根深蒂固,競選的話,會有不錯的民眾基礎,光是漢庭旗下的員工極其家屬能夠貢獻的選票就不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美利堅的態度,他們不容許華人州長的出現。
但如果軍部能轉向支持呂布,那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這……”華萊士少將聞言面色沉下來,這確實不會損失軍部的利益,說簡單點,只是要軍部的一句話。
但其中涉及的利害關系可不輕,華人州長?若在十年前有人說這話,那就是個笑話,但現在……漢庭集團要入主政界,這可不是件小事。
“只是一句話,都這么艱難?”呂布看向華萊士,眉頭微皺:“或者說,華萊士少將乃至軍部很排斥這件事?”
“沒有。”華萊士嘆了口氣:“這件事需要上層商議,我無法做主!”
“當然,袁龍!”呂布理解的點點頭,對著門外喊道。
“少爺!”袁龍帶著人,將五個箱子提進來。
“這里,是今年的五百萬政治獻金,也算是我的交代,只要我父親在這個位置上,每年都會如期交上,算是我的誠意,但軍部是否愿意結交我這個朋友,就與我無關了。”呂布看著華萊士,微笑道。
“當然……但先生,就算軍部支持您的父親,但也未必能夠保證他順利登上州長的位置。”華萊士看著那一箱箱美金,猶豫片刻后道。
有了這些政治獻金,加上這件事呂布拿住了把柄,他相信高層不說全部,但大半支持呂布是沒問題的。
“這個您放心,公平、公正、公開,我們要的只是一個參加競選的資格,另外……”呂布笑道。
以漢庭集團如今的體量,其他州不好說,但加利福尼亞州乃至鄰近的內華達州想要獲得多數人的支持還是沒問題的。
呂布向袁龍伸手,袁龍立刻將一張支票交給呂布,呂布遞給華萊士道:“不能讓你白來一趟,這算是我額外贈送朋友的一份禮物。”
“這……”華萊士下意識的想推回去,但當他看到支票上的數字時,手頓住了。
“放心,這是瑞士銀行開的支票,不會有任何記錄,你可以放心去取,去用,對于朋友,我們一向大方。”呂布笑道。
“先生放心,我會竭力促成此事。”華萊士默默地收起了支票,對著呂布一禮道。
“我送你。”呂布起身與他握手道。
華萊士揣著支票,讓人提著那五箱政治獻金離開了呂家莊園,這件事基本成了。
果然,一月之后,呂布收到了來自軍部的友誼,在呂布的操作下,呂書賢很順利的就登上了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的位置,漢庭集團再度向前邁進了一步。
美利堅這邊施行的是三權分立的方式,州長并沒有獨裁的權利,不過這已經夠了,呂布要的是漢庭集團擁有更高的話語權,最重要的是,跟華夏不同,在美利堅,州長并不是總統的下屬,有些類似于分封制,在這種制度下,漢庭是有能力插手一些國策的決策的。
呂書賢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美利堅的州長,若放在家鄉,這也算家道興盛了,畢竟多年作為漢庭集團的掌舵人,擔任州長后,各種事物處理起來并不難,不會真的毫無頭緒,不過當一個集團擴大到一個州的時候,還是有差別的,若非呂布從旁指點,很多事情呂書賢還真無法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