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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在決定要打川都之后,便帶著張光耀先行一步趕到川都
剛剛打下天闕關不久,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有上萬滿兵駐守的川都城中,饒是張光耀同是膽大包天的人物,也做不到呂布這般自若的穿梭于有大量滿軍巡視的大街之上。
“兄長,我們在這城中已經走了兩圈兒了,不如尋個地方歇腳?”張光耀攔住了四處亂走的呂布,他有點兒走不動了。
呂布看了看四周,點點頭,二人找了間客棧住下,呂布著人取來筆墨紙硯,迅速將整個川都的地圖畫下。
今日在川都閑逛,有幾處地方尚未靠近便被滿兵驅趕開,這幾處地方被呂布意義標注下來。
“這是……”張光耀看著這張地圖,感覺有些眼熟,隨后驚訝道:“兄長,這是川都地圖!?”
“不錯。”呂布肯定的點點頭,點了點標注的位置道:“這川都城中因為常年受川中兒郎襲擾,是以戒備森嚴,想要攻下不易。”
川中兒郎的反抗,也讓駐扎在這里的滿人常年保持極高的戒備,這也算是禍福相依,給想打川都的呂布造成了極大地困難。
“那這川都……”張光耀看著呂布問道:“還打不打?”
“自然是要打的,如今打不下,以后想打下此處更難。”呂布肯定的點了點頭,川都城墻高達五丈,堅固無比,城中更有上萬滿人精銳駐守,若想通過正規的攻城手段攻破此城,十萬大軍圍攻一年都未必能夠攻陷。
這可是滿朝的天下,不說有沒有十萬大軍,就算有,滿朝也不可能給他這么多時間。
可惜張光耀這些人跟滿朝人涇渭分明,就算偶爾潛入城中,對滿人的了解也不足。
呂布只能冒險,找到與呂布那邊有貿易往來的川都大戶,打探一些情報。
任何地方,想要做生意都不可能完全撇開官府的,在滿人統治的天下,本就對工、商不是太感興趣的滿人面前,想要活的滋潤不與滿人結交送禮是活不滋潤的。
呂布尋的是川中大戶謝家的主事人,也沒有以呂布的名義來見,而是以商戶的名義來拜會,而后開始詢問一些城中的事情。
這川都城主事的有兩人,一個負責執政,一個負責軍隊,執掌軍隊的是禿律止津,萬夫長,手下是一支滿編的萬人兵團,有十名千夫長。
“呂兄何故對這些大人這般關心?”謝家管事之人有些疑惑的看向呂布。
“進山拜神,我等想要將生意做來川地,自然是要拜一拜這川地官員的。”呂布微笑道。
“呂家想要入川做生意?”謝家管事詫異的看向呂布。
“嗯,這西北之地畢竟貧瘠,如今這般已是極限,是以想要入川來,到時候還需仰仗謝兄。”呂布點頭道。
“若是如此,在下不建議與這川中官員走的太近。”謝家管事皺眉道。
“這是為何?”呂布好奇道。
“川中與外面有些不同,川人對蠻人極度排斥,若是貴號與滿人走的太近,便會遭川人排斥,莫看蠻人有這般多的兵馬,但要行商川地,沒了川人的支持,寸步難行!”
“原來如此,受教了。”呂布點點頭道:“在下也只是想知道這些人的喜好便與日后入川打點。”
“若只是打點的話,確實該投其所好,呂兄若是有意,便去不歸樓吧。”謝家管事笑道。
“不歸樓?”呂布回憶了一下道:“青樓?”
這地方他在街上見到過。
“不錯,這禿律止津最是迷戀這不歸樓中的花魁姜卿姝,你若肯在她身上下些功夫,讓她為你說一句話,要見這禿律止津也不是難事。”
呂布點點頭,又跟對方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之后,方才告辭離開。
“兄長,我們真要去不歸樓?”張光耀跟著呂布出了謝家后,直奔不歸樓,有些驚愕道。
“破城之策,或許便要應在這不歸樓了!”呂布點點頭,正常破城之策想要破城很難,現在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伺機斬首!
若能將這城中主將一網打盡,那時候再破城便容易了許多。
“破賊殺敵,難道還要寄托一娼妓之身?”張光耀有些不爽道。
“……”呂布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嘆了口氣:“那你去是不去?”
“兄長去何處,我便去何處。”張光耀悶悶的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瞧不上,但呂布既然要去,刀山火海也得陪著。
不歸樓既然可以讓禿律止津時時留戀,除了人之外,此處環境也做的極為高雅考究,絲竹之聲猶如流水潺潺,讓人一靠近便生出心情寧靜之感,雖是煙花之所,但給人的感覺卻頗為高雅,沒有半分煙火氣。
“兩位公子是要聽曲還是……”風韻猶存的婦人微笑著將二人迎進來。
青樓與娼館不同,大多數時候都是賣藝的,當然,若是遇上情意相投的,也會委身,這也是青樓有別于娼館之處,處處透著高雅。
“我兄弟二人此番乃是慕名而來,不知姜卿姝姑娘可否請來為我等彈奏一曲?”呂布大馬金刀的坐下來,身旁的張光耀自覺坐在作陪的位置。
“這……”婦人有些猶豫,不歸樓乃是川中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青樓,每年不知要見多少人,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呂布和張光耀一來,給人的感覺就跟其他人不同。
不是什么飄然出塵,而是兩人身上殺氣太重!
張光耀還好,雖然煞氣很重,但一看就知道是個很好懂的人,呂布卻是另一種感覺,不管他在何處,在干什么,都叫人無法忽視,顧盼之間,哪怕盡量收斂,依舊讓人感覺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這樣的人,婦人觀人半生也未曾見過,便是那禿律止津若是放到呂布面前,恐怕也會被呂布氣場碾壓,這樣的兩個人出現在不歸樓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畢竟男人嗎……但這直奔姜卿姝就值得玩味了。
花魁不假,但這川中之人誰不知道這姜卿姝乃是禿律止津的禁臠,旁人斷不可染指的存在?這般進來直接點姜卿姝,顯然是有備而來,若是出了什么事兒……
“在下是西北行商之人,欲來這川中做些生意。”呂布取出一個金錠放在桌上,看著婦人道:“聽聞姜卿姝姑娘頗得禿律止津大人青睞,是以特來拜訪,冒昧之處,還請海涵。”
“原來是這般。”婦人沒去看桌上的金錠,只是打量了呂布幾眼,點頭道:“今日卿姝確實無事,不過卿姝有些特殊,兩位只有一刻鐘時間,還請兩位見諒。”
“夠了!”呂布點點頭。
“那便請兩位移步。”婦人猶豫再三,還是不太想招惹呂布這等人,最終選擇了答應。
姜卿姝的確很美,呂布是經營過青樓的,所以青樓中的許多賣藝不賣身表面下的規矩,呂布很清楚,所以對于姜卿姝營造出來的那種高潔之感呂布并不在意,倒是一旁的張光耀第一次見這等氣質佳人,豪爽的漢子一時間反倒是磕磕巴巴起來。
“卿姝見過兩位先生。”姜卿姝對著呂布和張光耀一禮,懷抱琵琶跪坐下來。
“我二人來意,想必姜姑娘已然知曉。”呂布看著姜卿姝笑道。
“媽媽已與卿姝言語過。”姜卿姝點點頭:“所以先生是想讓卿姝代為引薦?”
“若是可以,我想在這不歸樓中,宴請禿律止津大人以及這城中所有將官。”呂布笑道:“畢竟我等這些行商之人,多結交一些將軍,日后行商也容易些。”
姜卿姝聞言,眉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扭頭看向呂布道:“最近將軍確實有一場酒宴在此擺宴,乃為慶賀禿律將軍壽辰,屆時這城中許多權貴皆會來此,若是兩位先生有意,屆時可持卿姝請帖前來,屆時妾身為先生引薦如何?”
呂布有些意外,總覺得這姜卿姝神色有些怪異,不過此時他也不想探討太多了。
“何時?”呂布看向姜卿姝。
“三日之后!”姜卿姝微笑道。
“好,在下且去備一份厚禮!”呂布起身,看著姜卿姝抱拳道:“多謝姑娘,這些金錠聊表心意,三日后還有重謝!”
說著自懷中取出五枚金錠放在桌上。
“舉手之勞,先生這是要走了?”姜卿姝沒去看那些金錠,只是見呂布起身,詫異道。
看呂布的模樣,便知道其不是生手,來了青樓,竟真的只是商議事情便走,這讓姜卿姝多少有些詫異。
“早去備好禮物,三日后再來叨擾。”呂布點點頭,謝過姜卿姝之后,徑直帶著張光耀離開。
“兄長,三天后我們真要來?”離了不歸樓,張光耀看著呂布皺眉道。
“自然,此乃天賜良機。”呂布肯定的點點頭,隨后看向張光耀道:“走,立刻去集結人馬,三日之后便是破城之日!”
“是!”聽到破城之日將至,張光耀也不管其他了,答應一聲便跟呂布往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