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中國遠征軍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會師

中國遠征軍從后方突破日軍防線與美軍勝利會師,這對塔拉瓦的戰斗很有意義。

原因是中國遠征軍實力不足,全部兵力只有一千余人,跟著其后的兩批都因為日軍用火炮封鎖環礁入口而未能及時補充上來。

以一千人對付日軍在比托島上的五千余人此時的日軍已傷亡一千余人,所以盡管中隊打了日軍一個措手不及,但在總體實力上還是有相當的差距。

而美軍雖然有實力,其人數有三千余人,但他們卻被死死的壓在海岸的動彈不得無法發揮作用。

直到中隊將他們解救出來兩支軍隊一匯合,于是就互通有無了四千余人對付日軍五千人左右那在兵力上基本可以說是一比一。

但同鄉人卻知道越是到這時候就越是不能放松,因為此時的中美聯軍至少面臨以下幾個問題:

首先是指揮的問題。

中美聯軍總兵力是有四千余人,但這四千余人聽誰指揮呢?

聽美國人指揮嗎?美軍的肖普上校甚至都不知道中隊占領了哪些地區,換句話說就是他對戰場形勢一無所知,于是指揮也就無從談起。

聽中國人指揮嗎?同鄉人對美軍的狀況也是一無所知,比如美軍陸戰2團還有多少部隊能打,還有幾支部隊是成建制的,有多少裝備等等。

于是似乎只能各打各的個自為戰!

其次是美軍戰斗力的問題。

美軍陸戰2團已經在嚴重缺水缺彈的情況下在海岸線旁趴了一天了一天對于中隊來說也許算不上什么,但對于美國人這些老爺兵來說,卻幾乎就是要了他們的命。

跟美國人一起打過仗的同鄉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美軍陸戰2團沒有當場要求撤下去就算不錯了,還要求他們與中國部隊協同作戰或是發揮什么作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再次就是中美兩軍識別困難上的問題。

這一點是同鄉人最擔心的,也很有可能會被日軍所利用,尤其是中美雙方在黑暗中會師的這種情況下。

不過好在這一點并沒有出現,原因是日軍深田中佐被中隊的這一記悶棍給打懵了

“什么?中隊已經打過來了?!”深田中佐難以置信的說道:“怎么可能?福山大隊呢?堂本防線呢?”

“中佐閣下!”握著話筒的參謀回答道:“福山大隊不知去向,堂本防線方向失去了中國人的身影”

“這算怎么回事?”深田中佐用嘶啞的聲音怒吼道:“什么叫不知去向?那是一個大隊,一千多人!”

“報告!”這時一名通訊兵扶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士兵走進了指揮部,叫道:“中佐閣下,我們找到了一名福山大隊的士兵”

不等通訊兵報告,深田中佐就一個箭步的走到傷兵前揪住他滿是鮮血的領子問道:“告訴我,你們的大隊長在哪里?還有你的戰友呢?福山大隊的位置!”

“福山大隊已經沒了!”傷兵斷斷續續的回答:“我們奉命趕往堂本防線增援,沒想到半路上就與中隊遭遇福山大隊”

接著那名日本傷兵竟然忍不住痛哭失聲,他無法想像一個大隊一千多人,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打了個全軍覆沒。

“混蛋!”深田中佐一把將這沒骨氣的傷兵推倒在地,通訊兵識趣的把已經崩潰的傷兵帶了下去。

“中佐閣下”參謀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么看來,中隊是越過了堂本防線,迅速擊潰趕往增援的福山大隊,然后從后方進攻小野防線”

深田中佐沉重的點了點頭,參謀說的跟他想的一樣。

從某種程度來說,日本人的作戰思想還是過于死板了,他們總以為敵人必定會一道防線一道防線的突破,一步一個坑的往前走卻沒想到中國人會越過他們的防線直搗黃龍府。

這讓深田中佐意識到了一點:要守住比托島已經不可能了。

這時指揮部外就響起了槍聲和爆炸聲,一名通訊兵匆匆跑進來報告道:“中佐閣下,中國人已經打到這里了,快撤吧!”

“撤?”深田中佐苦笑了一聲:“還能撤到哪里去?別忘了這可是個島!”

“中佐閣下!”參謀建議道:“我們可以撤到長澤防線”

聞言深田中佐不由一愣,隨即就點了點頭。

長澤防線雖然也在比托島上,但這防線卻是一道極為特殊的防線比托島形似一只水鳥,一條長約2000米寬只有十幾到幾十米的長堤就像是水鳥的尾巴,一直通往礁湖,而這水鳥的尾巴就是長澤防線。

這樣的一道長堤,對于防守比托島是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因為這長堤部份地區甚至在退潮時才露出海面,漲潮時就在海水下了,這就意味著這里無法布置火炮,近兩千米的距離以及狹窄的截面也使它很難為比托島提供火力支援。

但是,這樣的地形卻是一個天然的防御工事三面環海一面與比托島相連,而且相連的寬度一路下去都只有十幾到幾十米,可以說只要一挺機槍就能將敵人封鎖在長澤防線外了,何況負責防守的長澤鹿嶼還在那一帶構筑了許多碉堡工事。

想到這里,深田當機立斷的就下令道:“馬上撤往長澤防線!”

深田中佐的想法是,只要能在長澤防線里撐上一段時間,自己就可以請求海軍方面派出潛水艦來將自己接走雖然這可能性不大,因為日本海軍很可能并不會為了一個中佐而讓一艘潛艇冒險營救,但這至少還有生存的希望。

所以,此時的日軍甚至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那就是乘著中美兩軍會師比較混亂的時候主動出擊。

如果日軍這樣做,那么中美聯軍這四千多人很有可能都要倒在比托島上。

但深田中佐再一次丟失了這個機會,此時的他,腦海里只想著怎么保住性命茍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