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有多大?
林新一并沒有掌握具體數據,但他可以確定,貝爾摩德是他見過最大的。
就連她的閨蜜有希子阿姨,都比她略遜一籌。
而有希子阿姨...胸口可是能夾一個柯南的。
所以現在灰原哀很絕望。
她感覺自己臉上就像是壓了兩座大山,小手怎么推都推不開。
“現在明白我們的差距了吧?”
貝爾摩德仍舊保持著她那優雅的側躺姿態。
只憑自然垂落的重力就輕松壓制住了灰原哀的掙扎:
“就憑你也想易容成我”
“還早了兩萬年呢。”
“唔...唔...”灰原小小姐還是說不出話。
直到林新一幫忙把她那小小的身子從埋伏中拽了出來,她才漲紅了小臉,羞憤不已地對貝爾摩德小聲支吾道:
“可、可惡...誰說我不行了?!”
“身材這種事...實在不行...可以...可以墊一墊的。”
“呵。”貝爾摩德不屑一笑:“易容術也是有極限的。”
胸口貼兩張軟墊,還能自由活動。
可要是天資相差太遠,易容都需要塞上兩只足球...那能自由行動且不露破綻的,這份身體控制能力,想必至少也是步槍境的高手。
“如果是小蘭的話,這招倒還有效。”
“可‘園子’小姐...”
貝爾摩德若有所指地瞄了一下,灰原哀身上那件平平無奇的T恤:
“你差得實在太遠了,墊不了的。”
“嗯?!”灰原哀小臉一滯。
她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原來你以為我和鈴木園子完全一模一樣?”
“笨蛋...那女人只有臉長得跟我像罷了!”
“我...我...”
灰原小小姐臉色漲紅,最終還是沒好意思直接開口說出,自己要比鈴木園子高出幾個大境界的事實。
她,至少也是毛利蘭那種級別的高手。
“玉兔境”的強者。
(指懸掛重量≈2只兔子)
和園子那種“鸚鵡境”的弱雞,完全是兩種生物。
鈴木園子只有臉長得跟她像,其他地方可是完全沒法比的。
只不過她以前當宮野志保的時候總是穿著寬松的實驗室白大褂,把自己的真實實力完全給掩蓋住了,所以才始終沒給人留下正確印象罷了。
“是么”
貝爾摩德讀懂了灰原哀的意思。
但她眼里卻滿是懷疑。
“咳咳...是的。”
林新一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出聲支援。
上次小哀嗑藥變大的時候,他曾經有過那么驚鴻一瞥。
所以他可以負責任地說:
我妻志保有大D之姿。
“好吧...”貝爾摩德悄然蹙緊了眉頭:
有這樣胸厚的底蘊在,再加上易容術的增幅,倒是可以勉強還原出她的八分實力了。
身高雖然也稍稍有所差距。
但宮野志保本身也有1米7左右的個頭,在這個年紀的女生之中算是高挑。
雖然還沒法跟貝爾摩德的超模身材比。
可如果穿上jing心設計的內增高鞋,再把假發做得蓬松一些,發型做得突出一些,視覺上給人一種身高增高的感受,那倒也可以勉強讓這小丫頭易容出她的風采。
技術上可以實現。
林新一和灰原哀又下定決心要正式約會。
看來她是沒辦法再阻止了。
但一想到這一天終究是到了。
想到自己要看著看著林新一約會、戀愛,未來還要結婚,生孩,養娃,擁有自己的家庭,最后在那壞女人的挑唆下跟她這個礙事的老家伙分居,只有逢年過節才肯打幾個電話過來...
貝爾摩德的心情就莫名變得糟糕起來。
“好吧好吧...”
“既然你們想約會,就約會去好了。”
“我會配合的。”
她的心情很糟,但最終還是為這對小情侶開了綠燈。
林新一并沒注意到她那小小的情緒。
而灰原哀則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情緒。
在聽到貝爾摩德給出“可行”的回復之后,她就只想著什么時候可以約會,要怎么約會了。
這個問題令她困意全無、jing神倍增。
于是灰原小小姐索性輕輕握住林新一的大手,抬眼直視著他的眼睛,略顯期待地問道:
“林,這次約會...”
“你準備帶我去哪?”
“這...”林新一頓時陷入了為難:
是啊,約會該去哪,該做什么?
這還真是個問題。
他雖然已經脫單幾個月了,和灰原哀也有不少甜蜜的小小互動,可論起正常情侶的約會操作...他們倆的經驗卻全都是零。
約會到底該做什么?
吃飯,看電影...這是不是太老套了點。
好像不夠浪漫。
灰原哀抱著巨大決心才難得變大這么一次,他們人生第一次正式約會,總不能過得這么敷衍。
可要是不吃飯、看電影...以林新一匱乏的戀愛經驗,又完全想不到別的。
這讓他十分苦惱:
“總不能跟平時一樣,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吧?”
“唔...”灰原哀心神一動。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林新一那土氣睡衣都遮擋不住的大好輪廓。
其實...呆在家里一整天...
好像也挺有意思。
尤其是在她變回大人的情況下。
“咳咳...”貝爾摩德突然輕咳兩聲,打斷了灰原小小姐越來越扭曲變態的思維。
她目光不善地暗暗瞪了灰原哀一眼,然后才一本正經地說道:
“約會講究的是浪漫,當然不能待在家里浪費時間。”
“新一你得仔細想想,該帶你女朋友去哪玩。”
問題又踢了回來。
林新一更加頭大:
以前他還總嘲笑柯南情商不高。
可現在仔細想想...
柯南掐著高中學園祭的時候變大,變大前就計劃好了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跟自己的青梅竹馬上演一出公主與騎士的戲碼。
之后更是將小蘭帶到了自己父母當年訂婚的高級餐廳,完成了二十年后的經典復刻。
如果不是因為柯南走到哪死到哪的厄運光環破壞了氛圍,他結合父輩套路設計的這一套約會流程,那簡直就是絕殺!
拿這個考驗小女生,哪個小女生經得住這種考驗?
這實在是太會了。
跟林新一想出的吃飯看電影相比,柯南的這套設計簡直就是十二級大海嘯,浪漫得要命啊。
“還是讓我幫你來想想吧。”
貝爾摩德看出了林新一的困難。
而灰原哀這個實驗室里泡大的宅女,只會比林新一更加沒有情調。
說到浪漫約會,那還得她這位老司姬來給年輕人指點迷津:
“嗯...讓我提建議的話...”
貝爾摩德輕輕咬著嘴唇,忍著不爽替他們出謀劃策:
“不如,你們去學學陶藝吧?”
“陶藝?”
林新一和灰原哀都不能理解,這玩意能和浪漫扯上什么關系。
但貝爾摩德卻用一種神往的姿態緩聲答道:
“沒錯,兩個人輕輕相擁、十指相扣,讓黏土在他們手中起伏變化。”
“老式的留聲機,抒情的音樂,昏黃的燈光,在指尖緩緩轉動的泥胚...”
“閉上眼,感受細泥在指尖劃過的那種感覺...”
伴隨著她那職業播音員級別的講解,浪漫的氣氛還真不知不覺來了。
林新一聽得十分入神。
灰原哀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等等,貝爾摩德,你...”
“剛剛是在照抄《人鬼情未了》吧?”
“......”貝爾摩德聲音一噎。
她的確是在照搬經典電影里的情節。
作為拿過奧斯卡的影后,她最熟悉的浪漫橋段,自然都來自那些浪漫愛情電影。
“不要拿這種電影里的橋段來糊弄人啊!那...那實在是太羞恥了。”灰原哀有些無奈地嘟囔道:“就沒有一點貼近現實的方案么?”
貝爾摩德又是一陣沉默。
這陣沉默還持續了不少時間。
就好像她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就好像除了從虛假的電影里尋找答案,她就完全想不出別的方案。
就好像,一大把年紀的她,還從來沒有相關的戀愛經驗。
“等等...”灰原哀悄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不禁有些挖苦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
“貝爾摩德,你...”
“不會是從來就沒談過戀愛吧?”
貝爾摩德:“......”
這句話可算是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
她是個老司姬沒錯。
但她擅長的只是如何用最短時間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再從他們口中套取情報罷了。
而這可并不浪漫。
那種正常的、純潔的、浪漫的,少男少女式的戀愛,貝爾摩德還真的從來沒有經歷過。
因為她的生長環境就決定了,她永遠不會是什么純潔少女。
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有感情產生,也多多少少會帶著畸形的色彩,或是利益的成分。
灰原哀被人及時從那種環境中救了出來。
但她,她的前半生,卻是一直困頓于這種黑暗之中。
后半生...也永遠錯過那種只屬于年輕人的機會了。
“你們自己想吧。”
“我不管了。”
貝爾摩德臉色陰郁地撇過頭去。
她不再去理會灰原哀,也不去看林新一。
只是自顧自地拿起床頭柜上擺放的烈酒,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
“姐...”林新一終于反應過來。
他知道貝爾摩德喜歡喝酒,每晚都要優雅地小酌兩杯才肯踏實睡下。
所以不管是走到哪里,她身邊都不會缺少酒的身影。
但她喝酒永遠都如電影里的貴族淑女一般,先緩緩將盛著淺淺酒液的酒杯送到嘴邊,輕柔地用雙唇銜著杯沿,才會小口小口抿拭起來。
像現在這種咕咚咕咚對瓶吹的豪爽姿態,很少會在貝爾摩德身上出現。
如果出現了,說明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糟糕得她需要像普通人一樣借酒澆愁。
于是林新一忍不住開口勸慰:
“姐,別生氣了...”
“小哀她就隨口這么一說,你可別放在心上。”
貝爾摩德暗暗瞪了他一眼:
笨蛋...你這是在安慰人,還是在幫那小鬼開脫?
真讓人火大。
她沒說話,只是又抄起那瓶烈酒,噸噸噸噸地喝了好幾大口才消停下來。
看那淡綠色的酒液,喝的好像還是綠蕁麻酒,也就是綠查爾特勒,酒jing度足足有55。
很少有人能不兌點其他東西就直接飲用。
但貝爾摩德就好像喜歡這種辛辣和刺激一樣,端著瓶子就吹起來了。
“夠了夠了...”
林新一看出她的心情變得更糟了。
他慌忙拉住貝爾摩德的胳膊,有些心疼地繼續安慰道:
“姐,沒談過戀愛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畢竟你年紀...年紀也不算大。”
話術有進步。
但語氣還是猶豫了。
貝爾摩德眉頭一豎,便又自顧自地噸噸噸噸...
林新一只得繼續好言安慰:
“姐你長得這么漂亮,壽命又長。”
“等我們脫離組織控制了,你還可以慢慢去尋找真愛嘛!”
“嗯?!”貝爾摩德臉色一沉。
她放下酒瓶,轉過臉,臉上已有些許醉意。
只見貝爾摩德頗為幽怨地,對他噴吐出一股帶著草本濃香的酒氣:
“你這是想趕我離開?”
“那我走?”
林新一:“......”
他本能地感覺到,這個問題很危險。
于是他一陣猶豫。
而這猶豫卻又引起了灰原小小姐的不滿。
“別管她!”
“她想喝就喝好了,管我們什么事?”
灰原哀悄然在“我們”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本來就已經喝得半醉的貝爾摩德,頓時又被刺激得一陣噸噸噸噸...
林新一也不知該如何阻止。
灰原哀則是趁這機會鉆進他的懷里,滿不在乎地輕聲哼道: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點事情也需要別人安慰嗎?”
“林,我們慢慢聊...讓她自己喝好了。”
灰原哀用小手輕撫著男友的大臉,讓他低頭專注地看向自己。
至于旁邊那個滿腹幽怨的壞女人,則是完全被她當成了空氣。
讓貝爾摩德喝酒好了。
喝醉了正好,那樣就沒人打擾她和林新一的二人世界了。
“等等...”
灰原哀小臉一白。
她驀地回想起一段不堪的經歷:
在之前做老白干效果測試的時候,她曾經讓貝爾摩德配合實驗,喝老白干喝醉為止。
貝爾摩德的酒量很大,一般不會喝醉。
可一旦她喝醉了。
那場面...
“快!林,快阻止他!”
灰原小小姐倉皇失措地大喊。
晚了。
兩座染著酒漬的大山,再度緩慢地當頭壓了下來。
“救、救命...”
隔壁房間。
沖矢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在腦海里無聲地做著今天的行動總結。
總的來說,今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陪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打水上排球,正事就沒怎么干。
但他的收獲卻意外地不小。
因為愛爾蘭出現了。
曰本公安也出現了。
林新一去靜岡縣警做筆錄的時候,沖矢昴跟其他人一樣,作為荒卷義市案的涉案人員被一并請去調查。
而林新一并沒有對案件情況做什么遮掩。
他直說了真兇是一個自稱是“枡山憲三”學生的外國人。
這神秘外國人不用別人解釋,沖矢昴自己就清除,那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之一,皮斯科的學生,愛爾蘭。
而在筆錄做完之后,林新一剛從靜岡縣警本部出來,緊接著又獨自一人,被另一批身穿西裝的神秘工作人員給帶走了。
這也不用解釋。
沖矢昴用肚子想都能想明白,那是曰本公安的人。
“監視林新一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不過短短幾天,他就同時和組織與曰本公安產生了聯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三方之間的這種聯系,日后只會變得越來越緊密、頻繁。”
愛爾蘭要找林新一報仇,琴酒想必也對這個對組織造成重大損失的警察態度不善。
而林新一身為警界明星,公安顧問,曰本公安肯定不會對他面臨的危險坐視不管。
所以不難想象,以后必然有一番正邪交鋒,將要圍繞著林新一這個男人展開。
他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組織的人,公安的人,隨時都可能出現他的身邊。”
“看來有必要加強對林新一的監視等級了。”
沖矢昴心中這么想著,便暗暗做了決定,要將茱蒂和卡邁爾也一并調進這個監視任務。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明白:
他這個林新一學生的身份,到底是不能全天候24小時跟在林新一身邊的。
今天也就錯過了幾個小時,就錯過了愛爾蘭的登場。
本來他說不定能趁機幫FBI抓一個組織干部回來,可惜...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但以后如果有茱蒂和卡邁爾在外圍監視,應該就能預防這種缺憾。
到時候自己不方便跟的時候,就讓茱蒂和卡邁爾跟。
被發現了也不要緊。
被發現了,也最多讓人知道,是FBI在跟蹤林新一。
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件事還跟“沖矢昴”有關。
雖然FBI跟蹤曰本警官是違法的,被發現了會很難堪。
但沒關系。
臉皮厚一點。
事后向曰方鞠躬道個歉就行了。
反正上次的事已經證明,曰本公安只敢私下里口頭招核。
真到了正式場合,臉上挨了巴掌,也照樣還是一臉孝容。
“就這樣決定了...”
“就是不知道,以茱蒂和卡邁爾的能力,會不會在那男人面前暴露得太快”
沖矢昴還是很重視林新一的能力的。
他不禁度陷入沉思。
而就在這時...
隔壁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動靜。
“嗯??”
沖矢昴悄然蹙起了眉頭。
他這次雖然房間在林新一隔壁,卻也沒打算偷聽。
因為這家酒店檔次比較高,隔音做得比較好,拿杯子貼墻也聽不出什么。
而且他平時在這個時間偷聽林新一家動靜的時候,聽到的也總是些奇奇怪怪的動靜,對監視工作沒用不說,還非常擾人睡眠狀態。
于是沖矢昴這次索性就不聽了。
可沒想到...
隔壁的動靜竟然已經大到,不用杯子貼墻竊聽,都能隱隱聽到的地步。
“這...真是...”
“夠有活力的。”
沖矢昴嘴角抽搐不止。
可下一秒,他就猛地反應過來:
“等等...”
“我記得...”
“那個灰原哀的小丫頭,今天是跟他們一起睡吧?!”
沖矢昴驟然愣在原地。
FBI搜查官的本能,在瘋狂地彈出wa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