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不妙(賀雪-在燒)

陳太忠不回答跟東易名的關系,那寶藍裝的天仙臉色一沉,“你既然不肯說,那咱們就說正經事,聽說你搶走了方師弟的寶器‘蕩雷’,還給了別人?”

陳太忠眉毛一揚,懶洋洋地回答,“他能搶別人的位置,我搶不得他的寶器?”

“我不想聽這些,”寶藍裝的天仙一擺手,很干脆地表示,“那就是說,你承認搶劫了?”

“你算什么玩意兒?”陳太忠眉頭一皺,冷冷地發話,“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哈哈,”寶藍裝的天仙仰天大笑一聲,然后豎起一個大拇指來,“數遍西疆,敢跟我真意宗執法殿弟子如此說話,你算一號人物!”

“私人恩怨,何時輪到你執法殿出頭了?”陳太忠冷笑一聲,真意宗執法弟子,聽起來很嚇人,但是這些年他一直呆在宗門里,對此中內情很清楚。

執法弟子主要是用來維護宗門尊嚴的,對內懲治犯了錯誤的弟子,對外打擊那些對宗門不敬的修者。

而陳太忠跟那赤衫少年之間,屬于典型的私人恩怨,方師弟來到天雷谷修煉,那是自身的需求,跟真意宗扯不上半點關系。

為這種事,真意宗出動執法弟子,那純屬扯淡,正經是宗門弟子在外行走,∏∈長∏∈風∏∈文∏∈學,w↘ww.cf⊙wx.n↗et遭遇到什么恩怨的話,只要不是很明顯地被欺負,宗門不可能為此出頭。

比如說遭遇大欺小,宗門可以出頭我真意宗弟子是有長輩的。

以眾凌寡,這就值得商榷了。當然。宗門弟子占理的話。宗門依舊可以出頭想比人多嗎?

宗門弟子不占理,宗門都不好出面,比如說遇到千年靈藥什么的,那是各憑機緣,宗門雖然強橫,但也不能擋了別人的機緣。

當然,這其間的分寸,不是很好把握。但是毫無疑問,方師弟想搶別人的雷穴,這種事情,真意宗不可能把執法弟子派出來出頭。

就像藍翔開始驅逐何家之前,因為一個任務的糾葛,何家子弟邀了隆山弟子助拳,藍翔弟子也是邀了同門出頭,但也沒有打執法堂的旗號些許糾紛,不值得。

所以陳太忠不在意對方的身份,而是眉頭一挑。“你想架梁子就直說!”

“果然猖狂得很啊,”寶藍裝的天仙冷笑一聲。“看來你真不把真意宗放在眼里?”

“馮師兄,你且替我壓陣,”赤衫少年沉聲發話,他看著陳太忠,仿佛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今天我要狠狠地收拾他。”

“不是要殺人嗎?”陳太忠笑一笑,但是他的眼中,沒有半分笑意。

“話恁多,”赤衫少年不屑地一撇嘴角,額頭亮光一閃,一道飛劍直取對方,端的是快捷無比,正是真意宗心劍手段。

真意宗以意念為先,強調以心境勝人,不過弟子們搏殺的能力也極強,比如說這心劍,就可以算是劍修的一個分支。

陳太忠掣出一柄長刀,直接斬向心劍,同時身子向斜前方躥去,抖手又是一拳打去。

他真的看不起這四級天仙的少年,事實上,對方若是敢再說一句,此來就是為了殺人,他絕對一刀斬過去,定要將其斬為兩段。

不過同時,他知道這少年不怎么怕雷電,束氣成雷就不好再用了,而對方人這么多,他也不便祭出紅塵天羅來。

對方是真意宗門人,他想用神識制敵,恐怕效果也不大,而對方還有五個伴當,看起來也是很不含糊的樣子。

這幾個人的做派,他真的有點瞧不起,根本就是地球上打群架的路數,不過不管再怎么瞧不起,他還是要留下足夠強大的靈氣和神識,以便應對其他人可能的圍攻。

所以陳太忠就是一拳轟了過去,這是他在靈仙時學到的舍生取義拳法,此拳法到了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是相當雞肋了,不過揍一個四級天仙,基本上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下一刻,白光一閃,赤衫少年硬生生地扛住了他這一拳。

他不但扛住了,同時還一抬手,獰笑著捏碎了一塊玉符。

陳太忠的戰斗意識,哪里是這幫宗門弟子能相比的?他一見對方站立不動,登時就知道有問題,所以想也不想,就招出了圓環護身,同時嘴一張,一道白光吐出。

若對方是高階天仙的話,他大約還不會這么托大,要利用身法避開,但一個區區的中階天仙,他若是也是靠身法避開的話,那還真不夠丟人的。

尤其這廝,還招來了不少伴當,這么多人看著,陳太忠也是要面子的,雖然他心里也清楚,對方的手段絕對差不了。

至于說束氣成雷神通,他估計也奏不了多少效,但他卻還是要出手,別的不說,他要逼得對方分出靈氣防御,如此一來,自然會影響到進攻的效率。

不成想,那玉符才被捏碎,一股浩浩蕩蕩的氣勢瘋狂地涌了出來,晴空一聲霹靂響起,一道青氣如長龍一般,向他席卷了過去。

“玉仙攻擊玉符?”陳太忠臉色一變,直接一個縮地踏云,想要躲開這次攻擊。

但是非常遺憾,他實在太托大了,那攻擊和防護的玉符,乃是同一人所制,在防護玉符起作用的時候,攻擊玉符就鎖定了他的氣息。

此時他離對方十分近,雖然縮地踏云身法是奇快的,但是那道青氣也不慢,迅疾地追著他卷了過去。

若僅僅是如此的話,陳太忠依舊有幾分把握脫身,不過非常糟糕的是,晴空那一聲霹靂,也是有講究的,巨響過后,一道精神意志,直接沖向他的識海,霸道且凌厲。

陳太忠的神念,比一般人強出太多,但是真意宗修煉神念的人也不少沒有強大的神念,談何承載“真意”二字?

所以他就被玉仙強大的神念攻擊了,饒是他識海強大,發髻上又有蘊神木的發簪,這一擊也擊得他頭暈眼花。

在赤衫少年眼中,對方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接下來,因為反應遲緩,在那道青氣的追逐下,陳太忠很快就被纏住了,青氣越纏越緊,他整個人很快就動彈不得。

那赤衫少年吃了一記束氣成雷,再次被擊飛,不過眼見對方被擒住,他根本顧不得調息,抬手抹一把嘴角的滲出的鮮血,獰笑一聲走上前。

來到對方面前,他抬手就是重重的一記耳光扇過去。“你也有今天。”

然而,陳太忠雖然被青氣纏得極緊,靈氣運轉不暢,可他修習的縮地踏云身法,是有些空間屬性的,他兩腿微微擺動一下,又躥出十余米,躲過了這一記。

“還能跑?”赤衫少年的臉色,越發地猙獰了,心劍從他的眉心再次冒了出來,“待我斬斷你雙腿,看你再怎么跑!”

“方師弟,”那寶藍裝天仙上前一步,攔住了他,正色發話,“我們來是幫你報仇,不是要看著你殺人的。”

赤衫少年的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氣得狠了,不過他也不欲得罪面前這位,只能強壓怒火,“馮師兄,我只斬他雙腿,也不算多大事。”

“我可不能看著你斬他雙腿,”寶藍裝天仙笑瞇瞇地回答,“你此次拿出來的攻擊符,不是殺符,只是困符,明白嗎?”

原來赤衫少年回去之后,向方真人要攻擊符,方真人想了想,還是只做了一個困符,因為他也有點不摸東家的底。

東易名現在的名氣,實在有點火爆,聞道谷內的外人也越來越多,對于此人的出身來歷,大家眾說紛紜,錯非不得已,沒人愿意主動去招惹。

這還是陳太忠跟舒真人對戰的一刀沒有傳出去,否則更沒人敢惹。

鑒寶閣雖然消息靈通,但是當時在場的,只有雪峰觀的弟子,她們自然不會自爆家丑,所以就連那負責情報的二郎,都不知道東易名的戰力恐怖到什么程度。

至于說東公子,就不是特別讓人信服了。

要說起來,東公子甚至陣斬了魔修真人,名氣應該更大才對,然而事實上,還真不是這么回事,在場的其他人,就不知道這位竟然是斬殺石真人的那位。

這里面,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玄機真人的侄孫蔡希昭。

蔡上人暫時無法報仇,但這并不妨礙他大肆宣揚,說他才是斬殺石真人的功臣,而此事后來是被官府接手了,官方口徑也是如此。

洪家和青云觀的人,知道真正出手的是東公子,但是對青云觀而言,東公子不過是白駝門下的一個客卿,不值得他們專門去辯護,省得讓掌道大人和玄機真人不高興。

洪家是在官府和宗派兩頭下注的,所以也沒有去大力宣傳,他們能認真交好東公子就行了反正東公子能交出首級,看起來也不是很在乎這名頭。

而真意宗也接到了魔修真人被斬殺的消息,可是他們更關注的是,幽冥界似乎開始往風黃界滲透了,至于說那石真人,已經是確確實實地死了,官府又接手此事,那么,到底是誰斬殺的,就不重要了。

所以現在找東公子麻煩的這幫人,只是知道此人很強,跟東易名有關,卻不知道此人的戰力,強到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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