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飛行了,直接凌空而起,躥到了二十余丈的高空。
陳太忠也感覺出來,對方使用這樣的術法,應該是比較耗費靈氣的,眼見對方飛起,他也顧不得追擊,再次使用縮地成寸,躲到了一塊大石之后。
斬云一刀雖然可以鎖定對手,但終究是初階天仙就能掌握的術法,靈活性有所欠缺,砰地一聲巨響,一塊足有上百噸重的大石,被刀影斬得四分五裂,刀影自身也消散了。
就在巨石飛濺之際,一條身影從里面躥了出來,他摘下冇身上掛著的弓來,對著天空中的天仙就是兩箭,“混蛋,我誓殺你!”
那中年男子抬手擋開兩箭,下一刻又是一怔,臉色是要多苦有多苦了,“我勒個去的……藏弓?”
“有本事你就一直在天上飛著,”陳太忠獰笑一聲,抬手又是兩箭,接著又是兩箭,“倒不信
的獸修執行規矩,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于是他身子一飄,在百余丈外落下來,迅疾地向外逃去,他不但要躲這個四級靈仙,還要躲開可能馬上就到的獸修。
“以大欺小偷襲的混蛋,不要跑,”陳太忠身子一晃,接連地縮地成寸,兜著屁股就追了過去,“今天我跟你不死不休!”
在場的其他人根本就看傻了,都說天仙之下是螻蟻,從來沒見過,天仙被靈仙追著跑的時候,這也真是……太讓人開眼了。
那老嫗斷了一臂,見最狠的家伙追天仙去了,登時獰笑一聲,“殺,把這三個全給我殺了!”
她斷了一臂,但還保留著一定的戰力,而真羅一方不但人多,修為也普遍高,對方只不過有一個九級靈仙,其他兩個,冇根本連菜都算不上。
朱先生聞言,也不著急,只是冷冷一笑,“那就來唄,知道這倆女弟子什么來歷嗎?”
什么來歷?無非是百藥谷弟子罷了,老嫗有點氣糊涂了:我們這邊也有錦云派的弟子!
倒是那錦云派的高師兄,頭腦還保持著幾分清醒,他看一眼小甜,“此女……何人?”
他對她印象太深了,一個區區的二級靈仙,剛才就敢跟自己挑戰,而身上的護符,竟然擋得住天仙的一擊。
這女孩兒的身冇份,絕對簡單不了!
“此乃百藥谷太上長老的愛女,”朱先生冷笑著回答,“有膽子你就只管殺,能把
,也不算多大事,只要夠公平,哪怕是內門弟子,或死或傷都無所謂,然而這弟子來歷驚人的話,最好還是不要亂動手。
更別說真羅這邊,還是有天仙在場,還給了她一刀,將一個“以大欺小”做得扎扎實實。
高師兄這就火了——你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朱先生卻是冷笑一聲,也不解釋。
解釋什么?道理就在那兒擺著呢。
早早亮出小甜的身冇份,對方固然可能是不敢爭了,但是還存在另一種極大的可能,那就是——被殺人滅口。
想一想董明遠的女兒,都差一點被一個二級靈仙先奸后殺了,就知道因果了。
朱先生也是看到,己方的陳先生實力極為悍猛,那天仙應該殺不了他,才敢把底牌掀開。
至于眼下以少對多,他倒是不在意了。
首先,己方未必就扛不住,對上斷了臂的老嫗,他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其次,陳先生又不是不回來了,只要能扛得到他回來,還怕什么?
老嫗一聽,對方的小女娃娃,居然有這種身冇份,也嚇一大跳,她是郡守府的人,按說不怎么怕百藥谷,但是真被百藥谷的太上盯上,后果實在不堪設想。
“這斷臂之仇,早晚要找那小畜生報……姓朱的,咱倆也有得賬算,”她獰笑一聲,身子一閃,電射而去,竟然是直接走人了。
她此來是受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捅下這樣的簍子,不走也不行了——反正她沒有對那小女娃娃不客氣,躲在郡守府里,只要不是百藥谷的太上找過來,她也不怕。
至于斷臂什么的,一時卻是顧不得計較那么多了。
看到她離開了,真羅郡的人面面相覷,都傻掉了,好半天之后,那高師兄才苦笑一聲,“看這事兒鬧得。”
英挺年輕人現在知道害怕了,他沖朱先生抬手一拱,戰戰兢兢地發話,“朋友,這只是個誤會,能否把閣下的同伴召回?”
朱先生理都不理他,你算個什么玩意兒?
倒是雷曉竹冷笑一聲,“你剛才不是挺牛的嗎?二百上靈要買我們的紫芝?”
“都說了是誤會了,”年輕人咂巴一下嘴巴,苦笑一聲,“趁著還沒出人命,你說吧,我怎么樣做,事情就算揭過了?”
“揭過也簡單,”雷曉竹似笑非笑地回答,“我出兩千上靈,你準備好十株五百年的紫芝,交易若能達成,饒你們這一遭。”
“你這要求,簡直欺人太甚!”英挺年輕人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獅子大張嘴。
“那就莫要提了,”雷曉竹冷冷一笑,“閣下若有膽子,報出你的家族來。”
英挺年輕人嘿然不語,知道了對方的來歷,他哪里敢報自己家族的字號?
雷曉竹卻又看一眼那高師兄,那意思很明顯:你不說,我也早晚能查到。
高師兄心里也清楚,于是他干笑一聲,“區區一枚紫芝,何必呢?你們那位四級靈仙,未必是天仙的對手。”
這話也在理,別看天仙被嚇跑了,人家主要還是擔心,隨時可能有獸修來維持規矩。
四級靈仙追過去,天仙打不過,冇難道還跑不了?
就連小甜和朱先生,也懷疑陳先生能否打得過天仙。
對陳太忠最有信心的,卻是雷曉竹,她可是親眼看到,他曾經叫戰陰陽狐獸修——那種獸修,怎么還不頂個中階天仙?
所以她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打著殺人滅口的心思,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不要有僥幸心理,他殺不了陳先生。”
朱先生卻是怕夜長夢多,只是冷哼一聲,“你們不想走?那就等著吧,沒準一會兒獸修就過來調查了,反正我們不怕。”
真羅一方聞言,就越發地坐蠟了,等還是不等呢?
這么走了,實在有點不甘心,但是留著等,沒準真等來了獸修。
事實上,在
外圍附近,獸修維持規矩的決心,也不是那么強,有苦主告狀的話,那是絕對沒商量,但是沒苦主的話,這就要看運氣了。
而雷曉竹這一方,也不敢隨意地離開,離開這里,陳先生可能就找不到他們了,而且人在這里,沒準什么時候,獸修會過來維持秩序,這對對方來說,多少也是個威懾。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眼瞅著天就黑了時候,朱先生眼睛一瞇,看向某個方向。
天色已暗,有點影響視力,不多時,遠處走來個人,手里還拎著一顆人頭,待走近一看,雷曉竹登時高興得一蹦老高,“哈,是陳先生回來了。”
朱先生卻是盯著那顆人頭,驚駭之色溢于言表,好半天才哆嗦著嘴唇大叫,“你……你居然殺了一個天仙?”
“不是我殺的,”陳太忠慢吞吞走過來,語氣中是掩藏不住的疲憊,他有氣無力地回答,“正好遇上有獸修過來執冇法,是獸修殺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真羅的人,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他的腰間——那里,被殺天仙的儲物袋,正隨著他的走動,一晃一晃,煞是耀眼。
(三更到,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