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琇跑出自家大廳,呆呆的看著天空。
一條條造型猙獰,和以往的大晉神國軍方制式戰艦大有不同,體積也龐大了三成左右的巨型戰艦連成一片,猶如烏云一樣從四面八方合圍,鋪天蓋地的籠罩了整個農莊。
視線所及,到處都是淡青色涂裝的戰艦。
無數身披青色甲胄,身后披著青色短披風的精銳戰士從戰艦中飛出,迅速組成了軍陣,低沉的嘶吼著,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天空。
這些精銳戰士使用的軍陣,和以往大晉軍方的軍陣頗為不同,凝結的煞氣軍魂赫然是一頭頭造型各異的天狐,一尾、二尾、三尾……司馬琇見到了最多擁有五條尾巴的天狐通體燃燒著深青色的火焰,猶如魔神一般盤踞在軍陣上空。
恐怖的煞氣當頭碾壓下來,農莊內,普通農夫第一時間被震暈。飼養的雞鴨豬狗等家禽家畜則是直接被煞氣生生嚇死,今年還沒來得及出圈的開泰羊,也都無一幸免。
“諸位大人……”畢竟身上掛著皇族農莊統管的小小官銜,是皇族宗親,司馬琇平日里打交道的,也多為各路親王等尊貴人物,多少有幾分見識。
眼看著大軍合圍,心跳加速數倍的司馬琇強忍著心頭的緊張和驚惶,站直了身體,雙手抱拳,朝著天空大聲嘶吼:“諸位大人……敢問……”
一道寒光一閃而過,一尊大將站在一條戰艦的艦橋上,直接開弓放箭。
長箭從司馬琇的小腹貫穿而過,司馬琇慘嚎一聲,密布倒刺的箭矢硬生生將他斜斜的釘在了地上,鮮血順著箭桿上細密的紋路快速的飚射。
急速失血,加上箭桿上怪異的殺傷性符文發動,司馬琇的皮膚急速的干癟脫水,身體快速虛弱,神胎也被禁錮在體內,再也無法調動絲毫法力。
數十名甲士從高空急速落下,一言不發的搶到司馬琇身邊,取出專門的腳鐐手銬,將他渾身上下纏滿了禁錮鎖鏈。隨后人影一閃,司馬琇還沒看清人家到底是誰,劈頭蓋臉的上百個沉甸甸的耳光就把他打倒在地。
出手之人力道極強,司馬琇被打得眼前金星亂閃,昏天黑地差點死去。
嘴里鮮血混著碎牙不斷的噴出來,司馬琇只覺腦袋劇痛,整個腦袋上的骨頭都差點被抽碎了。
空中不斷有甲士落下,他們蠻橫不講理的闖入司馬琇這座大宅子各處,到處都傳來了仆役下人的驚呼聲。偶爾有呵斥聲傳來,隨后定然有人瀕死的慘叫發出。
這些甲士……一言不合就下手殺人,有司馬琇家的下人遭了毒手。
司馬琇五臟如焚,身體劇烈的抽搐著。
滅門之禍,這是滅門之禍的兆頭,早知道,他應該帶著所有族人用最快的速度逃離安陽。
可是司馬琇不懂,他只是司馬氏皇族的旁支遠親,屁都算不上的小人物。想要對付他家,天空的那種巨型戰艦,來上一條,加上數千精銳兵馬,也就綽綽有余。
至于動用一整支艦隊,動用無數士卒列成軍陣來追殺么?
難不成,這農莊還有什么隱秘,關系著司馬氏皇族的什么重大機密,是自己這個世代相傳的農莊統管都不知道的么?沒道理啊!
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為皇族飼養貢品開泰羊的小破農莊啊!
“大人,留情,饒命……”司馬琇掙扎著,含含糊糊的一邊噴著血,一邊喊出了幾個字。
一支大腳重重的踏在了司馬琇的胸膛上,這人用力極猛,直接踩碎了司馬琇的所有肋骨。
“還沒搜到么?一群廢物。”踩在司馬琇胸口上的那人大聲的咆哮著。
突然遠處一陣歡呼傳來,隨后歡呼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了近旁,幾個身穿甲胄的矯健女將小心翼翼的抬著一乘軟椅,上面放著一個身軀柔弱、面色慘白、緊閉雙眼、氣息微弱的少女。
“找到了……大人,確認無誤,就是大司馬要找的貴人。”一名身高丈外,身形矯健如云豹的女將雙手抱拳,干凈利落的匯報著。
“聽到了廝殺聲?”踩著司馬琇的那人冷笑發問。
“有人反抗,已經被重傷擒拿……看長相,應該是這農莊統管司馬琇年齡最大的曾孫司馬雁。”女將冷然道:“貴人,就是從司馬雁書房的暗格中找到,同時找到的,還有一批秘密往來的公文、令牌、印信等物。”
不等踩著司馬琇的這人發問,女將繼續說道:“大人還記得這些年,和我們‘狐尾’糾纏不清的‘飛燕’么?我們在司馬雁的書房中,就找到了‘馬踏飛燕’印記……顯然,一如我們的懷疑,飛燕正是司馬氏的秘密機構,司馬雁是‘飛燕’中人。”
踩著司馬琇的那人低沉的冷笑起來:“呵呵,呵呵,呵呵,這些年,讓我狐尾很是吃了一些虧的‘飛燕’,居然在這里漏了痕跡?好,好,好,有趣,有趣,有趣得很,難怪可以劫出這位貴人……”
司馬琇腦殼暈沉沉的,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每個字都能聽清楚,但是所有的字連在一起,他卻根本聽不懂是什么意思。
‘狐尾’是什么?
‘飛燕’是什么?
‘馬踏飛燕’印記又是什么?
啊,他最大的曾孫司馬雁,怎么又是什么‘飛燕’的人?
他究竟卷入了什么事情?
“各位大人,明鑒,明鑒,我家雁兒……”司馬琇痛苦的搖晃著腦袋,竭力想要恢復清醒,恢復正常說話的能力。
踩著他胸口的人抬起腳,又一腳重重的跺下。
司馬琇一口老血噴出,頓時徹徹底底的昏厥了過去。
不多時,一條輕盈的小舟飛到了農莊上空,一裘青衣的令狐青青從飛舟中飛身而出,落了下來。
他小心的走到軟椅旁,低聲的呼喚著。
軟椅上的少女紋絲不動,只是極其微弱的呼吸著。
有兩個女修開始檢查少女的身體,過了一陣子,她們齊聲稟告:“主公,貴人的神魂被人以邪法抽走了,此處只留下了軀殼……”
令狐青青的臉劇烈的抽搐了起來,他抬起頭,沉默了一陣,緩緩點頭:“安陽城的司馬氏族人……先屠他一半,逼那些司馬氏的高層交待,這‘飛燕’的所有來龍去脈,逼他們交出銀魚兒的神魂。”
血紅說
正在欣然的享受重感冒的余韻。倒是不發燒、流汗、流鼻涕了,但是氣管癢痛難當,哎,靜靜的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