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姑娘嘆了口氣，“她的條件可不好滿足。”
林遠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還有我滿足不了的條件嗎，說說看吧，什么條件？”
“她要錢，很多很多錢，一百萬是最低數字，這是她的原話。”小葉姑娘說完，擔心地看了看林遠，一百萬元人民幣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這個時代的物價是比較低的，一個家庭年收入十萬就已經算高收入了。
林遠長出了一口氣，笑道：“我還以為多少錢呢，原來才一百萬，只要她提供的東西有價值，一百萬也算不得什么，你去見她吧。”
小葉姑娘身子一縮，“林帥，我一個人去見她嗎，我有些害怕。”
林遠笑道：“晚晴，你選一個人陪著她一起去，或者是你親自去，都行。”
沈晚晴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件事情讓雪芝去最合適，可是雪芝她偏偏不在，那我親自去吧，也許這個沈香兒就是整個事件的最佳突破口。”
沈晚晴于是帶著小葉姑娘去往約會地點——全聚德烤鴨店，滿清的老字號飯店。
沈晚晴和小葉姑娘走向全聚德烤鴨店，離著還有老遠，沈晚晴就把小葉姑娘輕輕一拉，笑道：“我們不能再往前面走了。”
小葉姑娘一愣，問道：“為什么啊？”
沈晚晴笑道：“沈香兒約了你，一定會在樓上偷偷看你，如果她發現有人跟著你，說不定會害怕，不見你了，你給沈香兒提前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里坐著，我提前上去。”
小葉姑娘感嘆了一句“這里面門道竟然這么多”，然后掏出手機打了電話，打完電話告訴沈晚晴：“沈香兒說她在二樓大廳的東南角等我。”
沈晚晴笑道：“這個沈香兒還蠻警惕的，不敢在包間里見你，擔心你帶人去抓她，好，我這就過去。”
沈晚晴說完走進了全聚德烤鴨店，走上二樓大廳，大廳里跑堂伙計上菜時的呼喊聲絡繹不絕，食客們吵吵鬧鬧，熱鬧極了。
沈晚晴在東南角看到了沈香兒，于是在沈香兒邊上的桌子上坐下，要了一碟醋泡花生米，一邊吃一邊觀察沈香兒，這時才發現，這個沈香兒其實蠻漂亮的，而且天生帶著一種高雅出群的氣質，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女子竟然人品那么壞。
很快小葉姑娘也上了樓，她走到沈香兒的桌子邊，坐在了沈香兒的對面，小葉姑娘剛要和沈香兒說話，只見一個推出餐車的烤鴨師傅走了過來，把一碟白如雪細如沙的糖放在桌上，然后從烤鴨上片下來一塊塊烤得金黃的鴨皮，擺在沈香兒的面前。
沈香兒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鴨皮，在白糖里蘸了蘸，雪白的糖碰到鴨皮便融化了，沈香兒把鴨皮送進嘴里，細細咀嚼，咀嚼之時雙目緊閉，不時發出舒服的……
小葉姑娘忍不住驚道：“吃烤鴨竟然還要蘸白糖。”
烤鴨師傅笑道：“小姑娘你不知道，在前清的時候，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最喜歡這樣吃了，烤鴨皮蘸白糖，不過現在這樣吃的人幾乎沒了。”
烤鴨師傅討好沈香兒似地說道：“這位姑娘如此優雅，前清的時候想必是個格格。”
沈香兒冷笑一聲，眼中射出兩道寒光，死死地盯著小葉姑娘，冰冷地說道：“我前清的時候不是格格，可是比格格嬌貴多了，不過因為這個女人的男人，我現在一文不值，連賣身都沒有地方。”
烤鴨師傅聽話茬不對，頓時閉了嘴，把烤鴨飛速片完，轉身走了。
吃烤鴨不能直接啃，那樣被會人笑死，吃的時候要把烤鴨切成片，裹在薄面餅里，卷上小蔥，蘸上甜面醬，沈香兒優雅嫻熟地卷著鴨肉，感慨道：“烤鴨真好吃啊，以前的時候想吃就能吃，唉，現在，想吃一頓都難。”
小葉姑娘聽沈香兒說得凄婉，不由得有些可憐她，柔聲說道：“如果你安安心心工作，憑你的聰明和漂亮，想吃烤鴨就能吃并不是一件難做的事情。”
“漂亮？我是很漂亮，可是你的男人已經不準賣了，我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你……你怎么不想著好好工作呢，光想著歪門邪道。”
“賣算歪門邪道嗎，我也是憑體力勞動賺錢，和你做收銀員有什么不同？”
小葉姑娘聽到沈香兒把自己比作妓女，方才生出的憐憫消失得無影無蹤，冷聲說道：“你找我來到底有什么事情，快點說吧。”
“錢帶來了嗎？”沈香兒享受著烤鴨，連頭都沒抬，小葉姑娘把身邊的手提箱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這里面有二十萬，你可以先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說出你知道的事情，如果有價值，我會把剩下的八十萬也給你。”
沒想到沈香兒都沒看箱子一眼，便笑道：“你把錢拿回去吧，我不要你的錢。”
小葉姑娘一愣，“你不要錢，那你要什么？”
沈香兒嘻嘻一笑，“你一個小小的收銀員，能一下子拿出二十萬，看來你真的是林帥的情婦。”
“喂，不要用情婦那么難聽的詞，我和林帥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小葉姑娘的臉蛋微微泛紅。
沈香兒得意地笑了起來，“看來傳聞里的事情是真的，林帥的確有不少女人。”
小葉姑娘眉頭緊鎖，憤然說道：“你不要把林帥說的那么壞，我們都是自愿的，而且我們沒有從林帥那里要過一分錢的好處！”
“好啦好啦，你那么生氣干什么，我又沒說林帥有女人是壞事，有本事的男人哪個沒有一大堆女人，我伺候過的一個清廷高官，有三百多個情婦呢，他還會把情婦們下面的毛拔下來，當作收藏……”
“喂，你別說了！”小葉姑娘顯然受不了沈香兒這么大尺度的話，“你既然不要錢，到底想要什么，趕緊說。”
沈香兒陰笑道：“我想要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錢，怎么樣，你的林帥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