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崎霏無奈地一笑,招呼其他戰士過來,和陳飛、草原公主一起挖,突然,草原公主下挖的刺刀發出了“錚”的一聲,那是金屬碰撞的聲音,草原公主的刺刀,撞到了金屬物體。
“丈夫,快來看啊,我挖到東西了。”草原公主歡呼起來,陳飛急忙過來,蹲在草原公主的身邊,只見赤紅色的沙子下面,隱隱約約顯出了一片焦黑色,焦黑色之中,有幾塊閃動著金屬光澤。
草原公主伸手撥開沙子,一段圓弧形狀的東西顯露出來,這段圓弧所屬的東西顯然不小,草原公主連續挖了幾下,圓弧還沒有顯出本尊。
草原公主繼續向下挖,圓弧漸漸擴大,一個圓筒形狀顯露出來,草原公主伸出手去,探進圓筒里面,打算直接把圓筒抬起來。
陳飛在一邊神色劇變,厲聲喝道:“把手拿出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只聽見草原公主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已然向后栽倒,在她栽倒的瞬間,一只蝎子從圓筒里面鉆了出來,揮舞著大鉗子跑向遠處。
陳飛隨手一刺刀把那只大蝎子砸了個稀爛,然后抱住草原公主,抬起草原公主的手一看,只見草原公主的手上已經紅腫了一大片,紅腫的中心,是一道鮮紅的血口,血口里面,插著一根烏黑的短刺,蝎子不僅蟄了草原公主,還把毒刺留在了草原公主的體內。
如果草原公主是被普通蝎子蟄傷的,那問題不大,可是蟄傷她的,是一只非洲金蝎,這種蝎子毒性極強,如果不立刻救治,草原公主甚至有生命危險。
這時廖崎霏眾人聽到草原公主的慘叫聲,立刻往草原公主身邊跑,陳飛抬起頭沖他們吼道:“把吸奶器和高錳酸鉀溶液拿來,快。”
廖崎霏眾人掉頭就往猛士軍車上跑,陳飛拿起刺刀,直接在傷口上做了一個十字切,把毒刺挑了出來。
陳飛剛挑出毒刺,廖崎霏就跑到了陳飛的跟前,陳飛一揚手,說了聲“吸奶器”,廖崎霏隨手把一個吸奶器遞到了陳飛的手上。
這種吸奶器其實是給哺乳期女子使用的,它可以把奶水吸出來保存,陳飛命令部下采購了一批這種東西,用來吸取傷口中的毒液,其實陳飛也可以專門設計生產毒液吸取器,可是那樣做實在是太麻煩了,不如直接到市場上購買吸奶器劃算。
陳飛把吸奶器的吸盤放到草原公主的傷口上,按動開關,內置電機開始工作,把傷口里的血液和毒液都抽了出來。
在電影電視劇里面,毒血都是黑色的,觀眾只要見到紅色的血,就知道毒血流干凈了,不過那是藝術工作者為了讓觀眾看懂而做的藝術虛構,實際上毒血和普通的血一樣,從外表上看不出差別,吸多少就看吸出毒血人的經驗了。
陳飛吸出了三十毫升的血,這才放心,他把吸奶器拿下來,拿過高錳酸鉀溶液敷在傷口上,草原公主也真是堅強,在整個過程中硬是沒有呻吟一聲。
陳飛做完這些,長出了一口氣,責備道:“你怎么隨便往這些東西里伸手,不知道蝎子、蛇最喜歡把這些東西當巢穴嗎,”
草原公主面色一慚,低下了頭,陳飛用手一指那個黑色圓筒,對眾人說道:“現在咱們把這個圓筒弄出來。”
陳飛和眾人一起動手,把那個圓筒挖了出來,只見它有半人來高,滿身焦黑,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圓筒邊緣的金屬扭曲,顯然是從什么大機器上斷下來的,圓筒里面是空的,不過有不少螺栓連接點,顯然里面原本有不少零部件。
草原公主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啊,”
陳飛和廖崎霏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說話,草原公主失望地說道:“丈夫不是什么都懂嗎,怎么不懂這樣東西,”
陳飛苦笑一聲,“什么都懂的人是林帥,我可不敢稱什么都懂,咱們派出兩輛車,把這個大家伙送回去,試試能不能把它抬到車上。”
廖崎霏招呼幾個戰士過來,嘗試著抬這個大圓筒,可是毫無作用,大圓筒沉重極了,紋絲不動。
廖崎霏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飛哥,實在抬不動這個東西。”
陳飛輕輕拍了拍大圓筒,說道:“如果我們把這個東西綁在軍車后面,拖著它往前走呢,”
“很難,這一帶地面并不平整,它會卡在地面上的。”
陳飛想了想,“那就算了,不帶走它了,把它的位置記錄下來,再多拍一些照片,讓后續部隊過來帶走它。”
廖崎霏答應下來,開始行動,這些小事當然不用陳飛親自出馬,于是陳飛帶著草原公主坐在一邊的沙丘高處,隨意聊天,草原公主一臉幸福地對陳飛說道:“我被蝎子蟄傷,丈夫竟然那么關心我,我真的好感動……”
陳飛卻仿佛沒有聽到草原公主的話,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遠處的天邊,似乎在看著什么,草原公主急忙問道:“丈夫,你看什么呢,”
陳飛神色凝重,“好像有人。”
“有人,這怎么可能。這片沙漠是無人區,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草原公主一邊說著一邊往遠處眺望,卻根本沒有發現人,草原公主的視力極好,剛剛就看見了陳飛沒看見的腳印,可是現在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陳飛站起身來,在草原公主的肩膀上一拍,吩咐道:“去把我的望遠鏡拿來。”
草原公主乖巧地答應一聲,跑了回去,取來望遠鏡,遞到陳飛的手里,陳飛拿起望遠鏡向遠處看去,一聲不吭。
草原公主在一邊催問:“到底有什么人啊,”
陳飛沒有回答,
而是肅然命令:“你別說話。”
草原公主伸手一捂嘴巴,陳飛看了差不多一分鐘,這才放下望遠鏡,冷笑一聲,“果然有人。”
陳飛說完回頭招呼廖崎霏:“來幾個人,開一輛車過來,再帶上槍,飛哥帶你們去抓外星人。”